叶凡只是恨恨地看着萧沙不说话。萧沙见状轻笑一声,“呵,想杀我。”他又说道,“来,师叔教你。”说着伸手解了叶凡手脚束缚,又把之前缴下的叶凡的剑塞进他手里。
他忽而用很怀念的语气道,“你学的是凝雪功吧?当年我也学过。”说完看到叶凡紧握着剑手一直在抖又温和地在他手背拍了两拍,“手这么僵,怎么杀得了人?”
萧沙说完站起身来俯视着叶凡,突然一脚把叶凡踹飞,轻蔑道,“王遗风就教出你这么个东西来。”
叶凡在地上滚了两滚,握着剑的手依旧在抖,那是恨极了控制不住气得。他拄着剑站起来,寒声道,“萧沙。”
叶凡脚上发力一蹬,兔子似得窜了出去提剑直扑萧沙。他一柄轻剑冷光凛凛刺向萧沙心口,萧沙抽刀一挡,轻剑击在刀身上发出清脆的一声“铛——”
萧沙跟着伸长手朝前一捞,握住了叶凡手腕朝后一甩,叶凡被带着在空中轮了个半圆飞了出去。他飞出几丈远,摔在外头一棵树干上,震得上头树叶扑索扑索响,附近一小片树冠中鸟雀顿时呼噜噜飞出,黄的蓝的灰的什么颜色都有,一只只盘旋在天空叽叽喳喳的叫。
这一摔叶凡背心撞得生疼,呼吸间肺腑刺痛不已。他扶着树站起来,提剑低吟。
“棹歌何处泛扁舟,秋来望断平湖月”这是平湖断月。
“黄龙横空挥金爪,一吐翠色如碧虹”这是黄龙吐翠。
“雪消梅隐香入土”这是梅隐香。
“不知梦僧今何在,犹见灵虎跑翠岩”这是梦泉虎跑。
“辉同日月,道为中庸”这是啸日。
“千载孤山信不孤,岂必鹤归识丁令”这是鹤归孤山。
叶凡心知自己不能和萧沙硬拼,借着自己身法轻盈,围着萧沙一沾即走绝不给萧沙打到自己实处的机会。木叶纷纷,随着两人剑气旋起又落,绿色叶片上凝出一层白霜。这是凝雪功。
萧沙眼里,叶凡不过是只黄莺鸟——一个让他戏耍王遗风的玩物罢了。萧沙与他交手二十几回合,全凭一身硬功夫,实是一点内力都没有运的,此刻他见叶凡剑周白汽缭绕不散,哂笑道:“凝雪功,凝雪我是不会了,让你瞧瞧什么事凝血。”说罢屏息运气,内力游走出自丹田,自下丹田处行到中丹田处便是心口附近,此刻突然一阵剧痛。萧沙大惊,伸手就去摸自己心口,确然一丝半点伤口都没有,但他手脚冰凉,只觉得自己血气尽失,胸间一片透心凉。
这时耳边风声呼啸而来,萧沙抬头看去,乃是叶凡纠缠不休的一柄剑裹挟着雪花飞至。萧沙勃然大怒,喝道:“王遗风!你以为你能赢?!”说着右手甩出弯刀迎上叶凡剑势,人却好像比刀还快,弹指间出现在了刀落处。
叶凡不避刀锋,左眼角斜飞朝上绽出一线血花,束发簪当啷一声碎成几块玉片,一头黑发泼墨般飞扬开来。
萧沙势如猛虎,亦是不畏叶凡利剑当头,欺身而上。他刀已脱手,右手并而为刀,凭着纯粹的力量切入叶凡小腹。叶凡竟然不觉得痛,他只觉得肚子热热的,也不去看,一剑洞穿了萧沙喉咙仍不停,直到接着余势将萧沙钉在了树干上才松手。
叶凡一松手,人便委顿下来,他右手捂住伤口,只是血从指缝里一个劲的往外冒,捂也捂不住。叶凡左手撑在地上把自己半撑起来,连摔带爬总算是爬回了洞里。他努力爬到唐无忧边上,看了一眼唐无忧,眼前一黑,终于不省人事倒了下来。
风,风来,高木叶黄风自来,风来云去,有鸟雀高飞去。
叶凡和萧沙一番打斗惊起一群林中鸟盘旋在高空迟迟不散,总归引起了人的注意。王遗风接了唐无乐的书信,比叶凡还早一些出发,正是朝南寻萧沙来了。
王遗风先是发现了萧沙和插在他喉咙上的葬月剑,跟着血迹走进山洞,便又发现了叶凡和唐无忧。
整个洞里只有叶凡微弱的呼吸和心跳,习武之人耳目清明,若唐无忧能活,他断然不会完全察觉不到唐无忧的生气。此时此刻,王遗风也只能辜负唐无乐的所托了。
王遗风迅速蹲下身为叶凡点穴止血,只是叶凡脉象滞涩凝绝不通,已是心血不济之像。王遗风非医者,只能暂时为叶凡推血再尽快带叶凡找大夫医治。
至于唐无忧,王遗风自然不可能让他暴尸荒野,带走他的贴身物品再就近掩埋是唯一办法。王遗风在洞外一掌击出个大坑再回来搬唐无忧的尸体,触手之时不免“咦?”了一声。
小西天
叶凡仿佛陷入了一场没有尽头的梦,梦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冬天。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扇窗,纷纷扬扬的雪花鹅毛似得在窗外飘着。雪光合着天光一起映进屋子里,亮堂堂的。
时间感和空间感的错位让叶凡脑子里一片混沌。
这是……怎么了?
正在神游时叶凡听见右边传来“吱呀——”一声。他转过头,看到丁丁端着个碗推门进来了。
丁丁左手端着碗,侧过身腾出右手把门带上,再回头的时候正对上叶凡茫然的目光。
丁丁吓得手一松,白底蓝纹的碗“哐当”一声就摔到了地上,泼出一片褐色药汁。她顿了一顿,并不去看地上,而是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胸口,一边吸着冷气一边自言自语:“师傅你的在天之灵在作怪吗大白天的不要吓我啊。”
眼见丁丁喃喃自语话说得越来越不着调,王遗风终于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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