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三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过,吴邪没有哪一天不在想他。他不像闷油瓶那般禁欲,好几次脑子里想着那人的模样自慰,却总是觉得不过瘾,还不如用针扎手臂。此刻终于能抱着那具微凉的身体,能摸到胸前裸露皮肤上正一点一点蔓开的麒麟线条,全身都在微微战栗。
张起灵的情况差不多,他把吴邪从椅子上抱到自己腿上圈好,紧贴着对方身体,吻他鼻尖,下巴,喉结。
换……换个地方。吴邪终于能够自由呼吸,艰难地建议他。
04.
今晚的第一次结束在浴缸里。
吴邪喘吁吁地靠在张起灵怀里,手指在浴缸边缘上摸索着,有气无力地指责那个正帮着自己按摩的人:闷油瓶你个败家的,居然十分钟就买了一个缸回来……
他们躺着的浴缸是张起灵昨天在卖场刚定的,下午刚让人搬回来装好,先喷消毒液,再滴沐浴露,吴邪踏进家门的时候那缸已经被洗刷了三遍,干干净净的只等主人临幸。
张起灵淡定地接受,然后认真地问他,你愿意用别人用过的?
空气里沐浴露的香气混着人类子孙的腥气,还夹杂着一丝丝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吴邪捏着鼻子摇摇头。
刚换过的热水清可见人,水面下四条长腿交缠,上半身搂在一起,水面还不时的晃动一下,就像是做了某些事情不盖被子一样,简直……淫靡至极。吴邪看了两眼,忍不住把手收回来,装作很自然地挡在小鸟前面,张起灵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手指绕到他腰眼处,轻轻挠了一下。
吴邪怕痒,腰眼是死穴,张起灵一个故意,他浑身都抖了一下,身体一弓,向后撞到浴缸坚硬内壁。
真他娘的疼,靠。
吴邪冲张起灵呲了一下牙以示不满,张起灵勾勾他手指,转身去拿了沐浴液倒在里面,开了莲蓬头一冲,很快升腾起一圈又一圈的泡泡。吴邪满意了,乖顺的坐下来, 捏住张起灵脖子左右摇晃他:你既然知道我们两个都不能忍受其他人的味道,干嘛要把房子租出去啊啊!!
张起灵扶住他的腰防止他滑倒,问,你在楼里待了多久?
……
房东打电话说,你无时无刻不在门口蹲着,张起灵缓缓道。
我才不信他们没跟你说我蹲了多久。吴邪嘴硬。
说你等了十来天,那么久?张起灵道,语气变软,吴邪还听出了一点心疼。
悻悻的把手拿下来,缩回去,被张起灵在半路截住,挣了两下未果,只好老实回答:当然没有那么久,我也才等了两天而已,你当我傻啊。
……挺傻的。
好吧好吧,上周末的飞机到北京,还没开门就被你坑了。
上头没了声音,吴邪疑惑的抬头望着他,张起灵一个低头,和他鼻尖对上鼻尖。
嗯,对不起。张起灵认真道歉,认真检讨。如果下次还有找不到我的情况,打电话,或者想办法通知我,没?
……还有下次啊?吴邪皱起眉看他。
张起灵呼吸窒了窒,抱住他,下巴磕着他肩窝道,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如果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再听吴邪的话,一定会一路跟着他到杭州,和他一起跪,一起挨骂,一起挨打。
片刻,吴邪伸手拍了拍他的背状似安慰,道,所以你到底为什么把房子租出去了啊。
……
说啊。吴邪轻轻催了一下。
你父亲说,至少要先关你半年。那个时候是三月份,而我从下半年开始要去上海工作。所以这个房子,我本来是准备卖掉的。
……
吴邪不可置信地看他。
我父亲说?什么叫我父亲说?你和他谈过这件事情?在哪儿谈的,什么时候谈的,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一开始是电话联系,后来……
后来就面谈了?吴邪的语速开始变快。
谈过一次……吴邪,你别激动。
我怎么可能不激动啊!
吴邪又开始摇他的肩膀,你们两个瞒着我谈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被关多久结果你居然知道?!
吴邪……
那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抓心挠肝想得快死了啊,你人都到杭州了居然不来看我,你还让我别激动,换成你试试看!
如果吴邪是个女孩子,现在一定是用拳头砸闷油瓶的胸膛,边哭边委屈诉苦,可惜他是男孩子,所以他一拳砸到硬瓷做成的浴缸壁上,哗啦啦几声,热水带着泡沫洒到外面地上。眼看着下一拳又要砸上去,张起灵眼疾手快一把包住他的拳头,把人拽过来按到自己怀里。
张起灵!你丫的混不混蛋啊!耍我很好玩吗很开心吗!
怀里的人拧着他肩上的薄肉破口大骂,骂着骂着就哑了嗓音,渐渐染上哭腔,带着满满的委屈发泄心绪。
吴邪……张起灵摸着他的背,手掌下隐约能摸出骨头的形状。
瘦了那么多,他心疼的想。
小哥,你是什么时候去的杭州?吴邪声音沙哑着,哭了大半天连鼻子都快堵住。
张起灵想了想说,清明节。
……小哥,清明要扫墓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所以我提前了一天。
哦……吴邪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日子,忍不住一阵阵心酸:我说的清明是指整个清明放假期间,你去的时候……我们全家刚好出门扫墓去了。
……
你怎么会挑那天啊,按你的性格不应该掐着那一天来的吗?
这回张起灵沉默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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