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
泽莫被带到了停在基地背面的直升机上,巴基、美国队长、幻视和他坐在一架飞机上,其余人则在另一架上。一路上泽莫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的坐着,他甚至要了个手铐把自己给铐了起来。巴基在上飞机时给了他一瓶能量饮料,他倒是没有拒绝。
在泽莫意料之中,直升机在神盾局的楼顶降落,寥寥几个特工等在那里——哦,还有一个神盾局局长尼克.福瑞。泽莫曾经见过他的照片。
尼克.福瑞的目光在泽莫下飞机的那一刻就锁定到了他的身上,泽莫察觉到了,但他只是回望了一眼。
“就是他吗?”尼克.福瑞问黑寡妇,黑寡妇点点头,对尼克.福瑞道:“我们想单独和他谈一谈。”
泽莫不想再做出什么反应了,谈一谈?那么复仇者联盟想怎么谈就怎么谈吧。
他被带进了大厦,穿过层层的玻璃门,最终到达了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那明显是一间审讯房,空旷的白色房间里只有孤零零的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泽莫在靠墙的那一张凳子坐下,看了眼顶上的监控摄像头。
泽莫在房间里等了很久,久到他的眼前开始被白色笼罩,有些发花。门被打开,那个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在他的面前坐下。
“巴基在外面,神盾局觉得由他来问你问题会更好。我只是——来向你表示感谢的。”
金发的美国队长眼神诚恳:“谢谢你找到了巴基,听说你对他很好。”
“你不用感谢我,我找他的原因是因为我无法一个人去捣毁九头蛇。”泽莫回答,接着想到了什么,他笑了笑:“我想说你该对他好点——不过这根本不用我说,对吧。”
美国队长点头:“巴基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泽莫的眼睛微微的闭了闭,美国队长似乎表达完了自己的感谢就走了,等到泽莫下一次抬头时,他看见的已经是巴基。
巴基穿着作战服,不过上面的标志已换成了复仇者的。泽莫在看见他的时候脸色变得温和了些。
“有什么问题就说吧。”泽莫道。
“神盾局的常规问题,你知道,我已经知无不言了,但是他们觉得你知道的比我更多。”
“他们是对的。”泽莫肯定。
接着开始了第一个问题。
“你从多久开始对抗九头蛇的。”
“大概半年前?当我放弃向复仇者联盟复仇的时候。”
“你为什么会想到对抗九头蛇?”
“当我放弃向复仇者联盟复仇后我发现我似乎失去了目标,人没有目标可不是好事。刚好当时我为了找到复仇者联盟的弱点而在收集你的资料——而九头蛇的所作所为让我发现如果失去了活下去的目标而急需再找一个,毁灭九头蛇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不是个好回答。”
“如果你们想听漂亮的回答,我可以给你们上千个,但是没有一个会是真的。”
“那么……你为什么会放弃向复仇者联盟复仇?”
泽莫眨了眨眼睛,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痛苦,但接着恢复了那可称为没有表情的表情。
“半年前,我曾经有一个计划。”
“那时我推知了鹰眼的行程,并把它提供到了一个和鹰眼有仇同时也有势力的人手里。我意图借他之手杀掉鹰眼——鹰眼克林特不过是凡人,而他当时并没有和其余复仇者一起出任务。”
“我成功的推知了鹰眼的行程,我知道他那时要在何处巡逻,那个和鹰眼有仇的人也赶到了鹰眼面前——但鹰眼没有死,他负伤严重。”
“当时我并不失落,我对于鹰眼会被杀死没有报多大的肯定——复仇者联盟的人运气总是那么好。我只想将那件事作为向复仇者联盟复仇的一个开端——我复仇的开始的标志。”
“我回到了旅馆,然后第二天,我看见旅馆老板娘的女儿正在画一幅画,那是一副全家福,里面有她刚出生的弟弟,她的爸爸妈妈和她。我问她怎么了,今天为什么没有看见妈妈抱着弟弟晒太阳呢?”
“她说爸爸说妈妈和弟弟去旅行了,要好久好久才回来,她想妈妈和弟弟了就画画。她说她很想妈妈和弟弟,她想他们一起去旅行的时候会不会孤独,她就画了这幅画想寄给他们。”
泽莫沉默了很久。
“你知道吗,当时鹰眼被袭击的时候他正要去执行一个解救人质的任务,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击杀那个绑匪,而其他狙击手不行。但是他被拦住了,他被袭击了。”
“后来绑匪杀了所有人质,其中就有旅馆的老板娘和她刚出生的儿子,他们当时正在购物,她正在准备一场大餐。”
“我对此一无所知。接着我看见了她的丈夫,他崩溃了,他是个男人可是他坐着面对墙壁的凳子,哭的无声无息,因为他不想让他的女儿听见。”
“那时我意识到了那一点,复仇者联盟覆灭了,我从仇恨中解脱。可是又有那么多的人变得和我一样失去一切。那个旅馆的老板娘是个很好的人,每次烘焙蛋糕或者小点心她都会给我塞一点,她的儿子的笑容像阳光一样。”
“所以我放弃了复仇,巴恩斯中士,但我没有放弃仇恨。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向托尼.史塔克开枪。”
巴基张了张嘴,他皱着眉头,仿佛不知道说什么。
“你很内疚。”他说。
“我的罪不比你轻,巴恩斯中士,而且那都的确是我该为之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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