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杰瑞会陪我一小时,我们有时一起喝茶,有时去草坪上散步,他虽然也古板得可以,不过比起其他人要好太多,偶尔也会跟我讲个笑话什么的。
然后是中饭─跟管家先生一起吃,每次都吃的胃痛,午睡一小时,自由活动一小时〈只能看书,玩游戏,不能上网〉,法语一小时,游泳一小时,晚饭,晚饭后还要跟「瑞登先生」讨论我学习过的内容……
这么无聊的日子,才一周,我觉得已经来了一年,我想阿飞,想童哥,想方宁,想李子陵,想从前的同学,甚至想a姐……
除了第一天,我一直没有见到骆先生。
听杰瑞说他去了纽约,好像是他的妹妹病了,我知道诅咒人生病很不对,不过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双掌合十求过上帝求观音,祈祷着他妹妹的病不要好的太快。
不过这些神灵好像没有帮什么忙,一周后,管家突然来找我,说:「骆先生想知道,今晚有没有荣幸跟萧然少爷共进晚餐?」
「当然,那是我的荣幸。」该来的还是要来。
「您准备好了吗?」
「?」我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难道这么道貌岸然的管家先生在替主子拉皮条,问我有没有准备好跟骆先生上床?不过,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又不像……
「进餐礼仪。」他提醒我。
「噢,当然。」经过这几天的训练,我自信就是跟伊莉莎白女王共进晚餐也不成问题了。
「那么,杰瑞会把衣服放在你的房间─骆先生希望你穿那套衣服,希望你不介意。」
「当然不会。」
我「当然不会介意」的衣服是一套十八世纪的骑士服,带着波浪滚边的白色丝衬衫,低领宽袖,又薄又软,几乎半透明,我打赌那衬衫团成一小团不会比一颗龙眼大很多!
裤子是紧紧绷在腿上的骑马裤,「贴身」得看得出内裤的痕迹和……总之比裸着身子好不到哪儿去。
杰瑞帮我穿好那套变态的衣服,和软底小羊皮靴子,又把我的头发用一条黑丝带结好,盯着我看了足有五分钟,看着看着
他的脸居然红了,我连忙把他打发出去。杰瑞离开没有多久,就又跑回来,说:「准备好了吗?骆先生在等你。」
因为只有我们两个进餐,晚饭开在了小偏厅,里面灯光很幽暗,不过还是要谢天谢地,毕竟他没有点蜡烛,我最受不了烛光晚餐,虽然餐桌中间有一枝玫瑰花。
我深深吸了口气,走了进去,看到骆先生已经坐在长餐桌的尽头在等,他穿着黑色燕尾服,白衬衫,打着领结。看到我进去,他站起身迎了过来,还为我拉开了座椅,看来是把我当成女士了。
我道谢,入座。
瑞登先生站在一旁,照例是白色燕尾服,白衬衫,黑领结,白手套。他开启了一瓶七五年的rus,一只手背在身后,分别把酒倒进我跟骆先生面前的水晶杯里面。
我放心了些,隔着长长的餐桌,骆先生看上去彬彬有礼的样子,一时半会的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
「干杯,小然,庆祝你的到来。」骆先生说着,对着我举起了酒杯。我也只好抿了一小口。
菜一道道上来,是西餐,我食不知味地吃着,不时还要忍受管家先生警告的眼神。
骆先生问:「还习惯这里吗?」
问得真客气,好像我不是被迫来给他当人质,而是他的座上客似的。
「还好。」
「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希望你能把这里当成你的家。」
「我……可不可以不要再学那些课了?」
「你不喜欢?」骆先生的语气很惊讶,好像听到一个小孩不喜欢巧克力一样,「一定是那些教师不够专业。乔治,明天替小然换几个老师。」
「好的,先生。」
「不是,我是说,我对那些东西……不是很感兴趣了。」「哦,」骆先生点头,「乔治,从明天开始,把小然的功课改成绘画、钢琴、英国文学……」「算……算了,还是学骑马击剑吧。」再改下去,怕是得学绣花了……「你确定你喜欢?」骆先生追问了一句。「非常确定。」「那就好,要知道我不希望你不开心。」骆先生的表情真诚极了,就像他真在关心我,真的不希望我不开心一样。我心里冷哼了一声,真的吗?那放了我呀!「那个……我可以出去吗?」我又加了一句,「出到城堡外面?」「出去?」骆先生重复了一遍我的话,好像我在要求他用鼻子吃饭似的,「出去做什么呢?这里有什么不好吗?」「……出去逛逛街,买……我是说,这里有些闷……」不能提买东西,不然他会把百货公司搬回家。「对不起,小然,我前阵子因为急事去了纽约,怠慢你了,我保证,从今天起,再不会让你觉得闷到。」骆先生微笑地看
着我说。「不……不用了……忙正事是应该的……」我不敢再提要求,又不知道再说什么,只好端起酒杯小口小口地喝。酒渐渐上了脸,我觉得面孔开始发热,骆先生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危险,那身该死的衣服更是让我如坐针毡。骆先生突然说:「乔治,谢谢你,不过我们暂时不再需要你了。」管家先生鞠了一躬,走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房门。我开始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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