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粗俗的话都出来了,不由的吃了一惊,半张着嘴好像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一般,半晌儿没说出话来。
李氏自认也算了解这个小叔的品性,闻言也是愕然不已,悄悄觑了眼杨太妃的神色,直觉气氛有些尴尬,忙试着缓和的出声问:“我与母妃听到消息皆是十分震惊,但毕竟不了解情况,小叔既然这般说了,必是那尤家的小子确实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不知?”
苏辄沉吟了一下,放下茶杯淡淡道:“尤家因为蒋家的事对孩儿心怀不满并不外乎,尤家有怨气只管照着我来,可他们却将这怨气无故转移到苏家儿女身上却是落了下乘。铭儿还小,女儿家名声尤为重要,若是落下什么不好的话柄,将来还如何嫁人?”
李氏神情微微一紧,“这事还与铭儿有关?”
何止。苏辄心道。但他并不打算将阮清受辱,甚至自己都未能幸免的那些话说出来供众人娱乐。杨太妃和李氏执掌后院最在乎的是什么,说什么最有效果,他再清楚不过。
苏辄虽未明说,但杨太妃和李氏在京中世家圈子里混迹多年,哪个不是人精,当即便意会了那尤肃说了些什么糟污的话。也难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苏辄会这么生气。
两人随即想到阮清因此出头的事,便猜到八成阮清也被牵扯在内了。就如苏辄说的,定王府受人非议不要紧,阮清身为皇家子嗣却是不容人随意折辱的。
杨太妃因此叹了口气,缓下口气道:“保平这孩子打小就是个有心的,虽然这次行事欠妥当了些,可也难得他愿意为了咱们苏家出这个头。我是看着保平和铭儿这两个孩子长大的,铭儿虽小,但有什么心思也瞒不过别人,若是皇上肯点头,将来铭儿嫁给保平倒也不失为一桩良缘,决计不会受了委屈。”
苏辄眉梢突突一跳,手指在茶杯边缘轻轻抹了半圈,淡淡道:“母妃现在便谈及这些是否过早了?”
杨太妃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你自己不着急自己的婚事,拖到这把子年纪还要让我和你大嫂跟着操心受累,却还指着府里的孩子都步你的后尘不成!宫里头哪个皇子不是保平这般年纪就早早收了通房,订了人家,再加上保平生的出色,人又聪慧机灵,哪家见了不是喜欢的不得了,若是等到铭儿长大再议,只怕这郡王妃的位置早已没她的份儿了。方才你大嫂还跟我说起,在宴席上已经有好几位夫人向她打听保平,却是开始为自家的女儿做打算了!”
今日的宴会不是为了给他相看人家的么?怎么竟都打起了小儿的主意?苏辄挑了挑眉,然后问道:“都有谁家问过?”
杨太妃不悦的放下茶杯:“谁家问了不必你操心,你倒是先管好你自个儿再说!你来说说,今日可有中意的姑娘?”
苏辄却好像没听见后面一句,垂下眼睛道:“阿阮既然喊我一声叔叔,我操心他的事也是理所应当,总不该叫一些不知斤两的人家胡乱将主意打到阿阮身上来。”
这话倒是挑不出错来,听进杨太妃的耳朵里便理解为了苏辄这是要先将人给自家女儿护下,莫要给别人占了先去。可杨太妃还是觉得今日的主题比较重要,毕竟孙女还小,也不是谁着急就能成的,慢慢再计较着来便是。当下,给李氏递了个眼色。
李氏会意,笑着对苏辄道:“保平的事以后慢慢再来,纵是铭儿有心,但也要看保平的意思。我今日在席间同夫人们闲聊,特意留意了一下几位年纪相当的小姐,我瞧着那柳阁老家的小姐倒是不错,除了年纪略大了些,容貌却是没得说,性子也温婉大方,挑不出什么不好来。户部尚书家的小姐虽容貌稍逊于柳家小姐,但瞧着性子活泼开朗,也是个不错的。还有大理寺卿家的林小姐,年纪虽小了些,但颇有些才华,知情知趣,也可以考虑一下。”
李氏一连串的列出了几位中意的小姐,一边说着打量着苏辄的神色,似乎还有滔滔不绝之势。
苏辄面色平静,却是听得有些不耐烦,尤其李氏最后提到的那位大理寺卿家的林小姐,立马让他想起了方才那一桩乌龙,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可不就是知情知趣,小小年纪就已经懂得上赶子搭讪献媚了,真真是个可造之材!
待李氏停顿的当头,便是接了话去:“大嫂一向有观人的眼光,既是大嫂觉得好,合该是好的,远之没有意见,全凭母妃和大嫂做主便是。”
苏辄难得如此听从安排,杨太妃和李氏都略感惊异,不由得欢喜,可细细一琢磨又觉得苏辄的态度过于敷衍了,好像不是在给他挑媳妇,而是随便给府里的厨房挑萝卜白菜一般。
但苏辄能松口就是好事,总比前几年一直借口年轻推脱能令她们安心得多。似是生怕苏辄反悔,杨太妃连忙敲定:“那赶明儿就让你大嫂再去细细打听打听这几家,你也别太不当回事了,既然是给你选的婚事,以后便是跟你过一辈子的人,你总要有个分寸才是,没事的时候便接触接触这几家的姑娘,若是你自己也满意了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孩儿记得了。”苏辄淡淡的应了一声。
丫鬟们趁这间隙,又上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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