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很是替尧国子民担忧,万一哪一日看不过眼,被逼无奈响应民声,清君侧以框正道可如何是好?倒是应该由太上皇亲自垂帘方为妥当。太上皇觉得呢?”
承帝猛地睁开眼,吃力的扭头瞪向桌边的人,“你在威胁朕!”
“我这是在与您商量。”苏辄淡笑着举了举茶杯,从容道:“难道您真的希望就此驾崩,再看不到这尧国大好河山繁荣景致?”
承帝狐疑的打量着眼前风轻云淡的年轻男子,“你……不是一直都记恨着赵家,记恨着朕吗?为何突然如此好心?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苏辄轻哼一声,“我倒是还想问问太上皇您打的是什么算盘!你以为你以退为进,传位于新帝,并交由摄政王辅政,我便甘于受制,会不得不放弃即将到手的江山?”
承帝一震,“你、你莫非……”
第 164 章
“稍安勿躁。”苏辄抬手虚空按了按,“我既然决定留您一条性命,便是打算着与您好好商量。这江山我若想得便是谁也拦不得,你再用尽心机也是无用。不过比起江山,我现在更想做的事是讨回你们赵家欠我的。既然如此,还请您好生思量,到底是赵氏的江山重要,还是您的子女重要。”
“你到底想怎样!”承帝滞了一口气,憔悴的龙颜瞬间难看的厉害,在床上毫无意义的扑腾了一阵,最后也只能颓然道:“朕确实一直以来有意针对你们苏家,可朕终究没有对你们苏家下过狠手,你如此善于算计,朕也没有机会不是吗?朕的儿女是无辜的,你却是将要如何?”
苏辄面色微沉,冷声缓缓道:“也是,凭您这点本事如何是我的对手?不过,您的女儿却比您本事多了……您说我到底该不该放过她?”
承帝猛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不过,我确实小看了您。”苏辄起身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面色惨白的中年男子,“当年您将摄政王送往定王府难道真的是对我定王府倚重信任不成?而今您对太子彻底失望了,便又利用纪家的猜疑和野心,让纪家主动的将她推上那个位置,说到底还是因为当年那位高僧之言不是么?在您的眼里,赵氏的江山要重过一切,哪怕您不再坐那把龙椅,哪怕……牺牲掉自己的儿女!”
承帝突然剧烈的咳了起来,昔日尊贵的天子此刻便像是一条被搁浅在河滩上的鱼,叫人瞧着还颇为动容。
苏辄慢慢的俯下身去,低声缓缓道:“既然您将赵氏的江山看得如此重要,便由您自个儿亲自去守着岂不是更好?作为补偿,你们赵家便还我一个女儿,从此恩怨两相抵消,只要赵家不再犯我苏家,苏家愿意新仇旧恨一笔勾销,不再与赵家为难……太上皇觉得这个交易可好?”
承帝猛地止住了咳嗽,憔悴不堪的龙颜顿时憋得通红,不敢置信的抬眼盯着面前这笑的如同魔鬼一般的男人。“你……你想杀了她?”
苏辄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声幽冷可怖,一字一句道:“杀了她怎能解我心头之恨?自是要将她一辈子拴在身边,慢慢折磨才好……况且,您既然相信那高僧的话,便不担心有朝一日她潜凤成龙,自己坐上那把龙椅,成为这天下第一位女主从此改写赵氏江山么?”
承帝霍然一震,神情好一阵复杂的变幻。良久,终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个早朝,文武百官竟是个个都比平日里积极,宫门将开,便呼啦啦一股脑的提着裤子奔到了大殿上等候。昨日摄政王单独召见了定王,也不知那年轻稚嫩的摄政王有没有被定王一刀给结果了,或者难抵定王的淫威,主动交出了手中的大权。不管是哪一种,那刚刚落地的尘埃都将再次掀起一阵沙尘暴,指不定没多久就会再次改写皇室的牒谱。
看那龙椅上的人换来换去,看的次数多了,饱受变故惊吓的大臣们竟然也不觉得再换上一次有多么难接受了。但相比定王,素日与定王不对盘的政敌们还是觉得由现今那个懵懂无知的新帝来坐那把龙椅,更加令人安心踏实一些。
然而,熬度了一夜的大臣们隐隐打听到定王竟然在离宫后退兵的消息后,瞬间表示无法思考了。
难道摄政王不幸身亡,大局已定,定王已然轻松掌控了整个京都,方才没了忌惮撤回兵力?
这……可如何是好?
难道真的要从此改做二臣,向姓苏的臣服叩拜不成?
交换了足足一个时辰的消息和心得感慨之后,突然有人发现纪家那一老一少两位尚书大人俱未到场。一时间,众人再次面面相觑,不由得低声向身边的人探询。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尖细嘹亮的高喊声,“皇上驾到,摄政王驾到——”
群臣戛然止声,纷纷震惊疑惑的低下头朝两侧退去。低垂的视线里,只见一大一小两双靴子并行从中央稳稳走过,朝着正前方的玉阶高座而去。
“臣等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叩见摄政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群臣随之跪地山呼。稍事便听见清脆柔和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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