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适,且又有半冬在旁边陪着,便是像还在京城一般自在舒适。”
乌黑的大眼睛在苏辄空空的双手上掠过,又不动声色的将屋内可能被当做杀人凶器的物件纳入眼底,确定除了那把鸡毛掸子,并无其他具有杀伤力的凶器,这才松缓了些许脸色,道:“刚刚半冬还跟我说起,来的路上见着此地的女子俱是像刚从地里挖出的番薯一般,我却是不信,苏叔叔也吹了数月的风沙可半点磋磨的痕迹都没有呢。这不,半冬才说了两句眼羡苏叔叔天生好肌肤的话……然这丫头肚子里没什么墨水,嘴上又是把不住门的,说出的话往往会偏离本意,令人听了难免心生误解,苏叔叔为人坦荡胸襟开阔,却是莫要跟她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较真才好。”
半冬跟在阮清身边这么久,倒是也学到了几分机灵,连忙顺着阮清的话磕头求饶:“都是奴婢嘴拙,见识浅,原是儒慕敬仰王爷的英伟风姿,却不想话语违背了本意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大人大量绕过奴婢这一回!奴婢以后定当谨言慎行,再不敢胡乱张嘴……”
苏辄心中冷笑一声,这一主一仆是当他傻子好糊弄不成?若非亲耳听到了全部对话,单凭这主仆的唱功,还真是要被诓骗的飘飘欲飞。
但他只是往旁边的椅子里一坐,微微侧首看向那不动声色打量自己的小儿,道:“她不通文墨,不善修辞,你这个主子却是功底深厚,少有人及,你倒是替她给本王解释解释,她的本意原该是如何?”
阮清自然想到的是那最后一句“肠的颜色”,想了想,轻声道:“王爷外表俊美脱俗,身姿英伟挺阔,兼得一副上得沙场指挥作战,入得朝堂长袖善舞的玲珑心肠,乃是世人心目中的真正伟男子也。便如那兰陵王,生来异美,却是要戴上一副丑陋的面具上场杀敌,以此来混淆敌人对其心貌的认知。可见貌由心生这话是没错的,只人内秀故而外美,世间伟男子亦是如此。王爷内里的丰伟可不就是俱体现在了优异的外貌和体肤之上么。”
这一通马屁拍的甚是响亮,直拍的王爷原本阴沉的脸色渐渐有了光彩,阮清再接再厉,柔柔道:“王爷心怀天下,忧国忧民,每日要操心的都是造福百姓的繁重大事,来到北地之后更是难得清闲惬意,日日操劳,好不容易得了空子坐下来歇一歇,却要为个不懂事的丫头几句胡言而扰了兴致,坏了情绪,岂非跟自个儿过不去?”
这一顶高帽子扣下来,王爷倒是真要发作也发作不出来了。只是……他看看身边一本正经的小儿,再看看地上那个诚惶诚恐的宫女,想到两人方才的话里似乎隐约还透出了什么意味?
尤其是那“主仆情谊”和“佳话”几个字眼,便如一记重锤敲打在了王爷的天灵盖上。
莫非……这看似天真懵懂的小儿与这贴身宫女早已暗渡陈仓,有了手脚?所以见他要惩处宫女,便舍身维护?
以前苏辄从未仔细留意过哪个女人的容貌,更别说一个小小的宫女丫鬟,此时再细细端量地上那个小宫女,虽低垂着头看不到全脸,可隐约间也是个样貌清秀,线条姣好的,又是个成日在小儿身边转悠贴心贴肺的,竟是难保日子久了会生出些什么来……
想到这里,便是越看越不顺心。想他堂堂定王府的主人,尧国王爷,执掌令人畏惧的权柄和势力,却竟对这样一个小儿束手无策,不仅要防着出现在小儿身边的男人,如今连女人的醋也要吃,怎能不令人恼怒至极!
可就这样打杀了一个小小宫女不算什么,只是这样一来,必定会令这本就捂不热的小儿再次心生罅隙,对死去的相好念念不忘。苏辄英明一世,怎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便是正好顺水推舟,赚个人情脸子,道:“这次有郡王替你说情,本王便放过你这一回,只是此地并非京城自家后院,说话做事都要先过过脑子,莫要因为一时口舌之快惹下大祸,到时便休怪本王不留情面了。”说罢,面有不耐的挥了挥手示意半冬退下。
半冬连忙叩谢,心有余悸的起身退了出去。
但半冬忧心着因自己的缘故,牵连主子被王爷责罚,出了门并没有立即离开,伏在门上一心留意着屋内的动静,只要有一丁点不对,她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冲进去护住主子的安危。
这边却是刚刚弯下身子,身后突然想起一道低沉冰冷的声音:“你在这做什么!”
说话的正是天四,王爷进了屋他自然要守在门外,可他心里还是为不小心听到了王爷的私密而心惊,唯恐王爷秋后算账,正要趁王爷没空搭理他时,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最好是与人换一换岗位暂时离开王爷的视线。就看到一个丫鬟从屋子里出来之后鬼鬼祟祟的趴在了门上。
看那样子是要偷听。
天四略一思索就猜出了这丫鬟的身份,可不就是刚刚大逆不道侮辱了王爷男儿尊严的宫女么。
半冬冷不丁吓了一跳,刚要叫出声,立马想到会惊动屋里的人,急急用手捂住嘴,可这一跳却是实实在在的,当下便是踉跄了两步,绊住了身后的纱帘,整个人朝地上仰去。
天四眼疾手快,立时伸出手去。可有想
喜欢卧榻之郎请大家收藏:(m.bxwx8.cc),笔下文学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