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楝微笑着说,“我起初也以为又是个弱不禁风的娇姑娘,直到我亲眼看到那个病秧子。”
小姑娘穿着并不合身的军训服,帽檐下是一张白嫩嫩的脸;因为帽子大,头小,几乎半张脸都被挡了去。
单单是瞧见一张不点而红的小嘴巴,就令何生楝再也移不开视线。
没有人能描述出何生楝当时的内心想法——
如同寂寂黑夜中,炸开一朵烟花。
白思禅怔住了。
她说:“你这算是……见色起意?”
“我不否认,”何生楝说:“我还看了你打靶,枪枪中红心。我想啊,这哪里是病秧子,分明是神枪手啊。”
击中的不止靶心,还有他的一颗心。
白思禅羞赧:“我之前学过一段时间。”
“我给你连续送了两个月的花,但是你无动于衷。”
白思禅头低的更厉害了:“平时收的花太多……我都送去附近的小学了。”
a大每周三下午都有去周遭小学义务授课、科普计算机知识的活动,白思禅常常去。每次收到爱慕者送来的鲜花和礼物,能退则退,退不掉的全打包送到了小学里去。
她压根就不知道何生楝送过花。
何生楝叹气:“我就知道。”
他送了两个月的花,没有一分一毫的回应;恰逢父亲生意有变,何生楝便奔赴过去帮忙;原以为自己对着小姑娘只不过是一时冲动,直到两周前,他又一次见到了白思禅。
两年未见,她没有分毫变化,依旧是那样明丽,依旧是那样令他神魂颠倒。
何生楝没有说那么多,并不想把一个愣头青一样的自己剥出来给她瞧。他说:“你看,我用了两年多的时间,难道还算突然?”
“但是啊,”白思禅想了好久,“但是我应该还不喜欢你。”
“你是不是要给我发好人卡了?”何生楝捏了捏她的手,一脸平静,“我可以等你,思禅,我等你喜欢上我。”
白思禅懵了,这种事情还能等吗?
她踌躇:“那万一我永远都喜欢不上你呢?”
何生楝不答,反问:“你会喜欢别人吗?”
白思禅下意识地摇头。
从小到大,在她的人生观中,爱情只占了小到不能再小的一部分。
“那就不用担心,”何生楝轻声说,“除非你找到了真正喜欢的人,不然我不会放手。”
白思禅难以理解他这种行为:“你图什么呀。”
“图你。”
何生楝松开了她的手,低声问:“我能亲你一下吗?”
白思禅利索地拒绝:“不可以。”
方才只是眼角红,现在脸颊也是红扑扑的了。
抹了一层胭脂色。
“在你愿意之前,我不会动你,”何生楝揽过她的腰,又松开手,“你不用担心,我还是有这点定力。”
白思禅反驳:“你这话没有可信度。”
何生楝原本都站起来了,闻言,俯身,双手抵着沙发,将她困在自己的臂膀之中:“小思禅怎么会这样觉着?”
白思禅咬唇:“咱们俩刚领证的那个晚上,你不是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吗?”
何生楝笑了:“傻姑娘。”
他看着被困住的小女孩,决意告诉她事实:“那天我没碰你,只是帮你换了衣服。”
——然后,他一夜未眠,满脑子都是旖旎的想法。
这个答案始料未及,白思禅连惊呼声都发不出了,只是震惊地看着他。
何生楝从怀中,将那块玉取出,挂在了白思禅脖子中。
“那血迹——”
“我的手不小心刮破了。”
——流鼻血这样丢人的事情,他才不会说。
白思禅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这人也太阴险了吧!
她怏怏不乐:“你还说自己不骗人。”
结果骗的这么惨。
“思禅,我比你大五岁,”何生楝说,“正常男人,到了我这个年纪,都在考虑成家立业的事情了。”
“所以呢?”
“我等不了了,”何生楝一脸严肃,“守株待兔实在太愚蠢,我必须主动。”
所以他买通了梅霖,探听白思禅周遭的消息;布下陷阱,再将小兔子拿胡萝卜一引,瞧它乖乖上钩。
这些,永远都不会告诉她,她也不用知道。
他不希望白思禅见识到太多的复杂,永远保持现在的明亮就好。
“可以让我想一想吗?”白思禅请求,“我明天早上再给你答复好吗?”
“你想多久都没关系,”何生楝说,“不必勉强自己,夜深了,早些休息。”
今晚何生楝信守承诺,睡在沙发上。
白思禅却失眠了。
今天傍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她脑子里现在还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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