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师父呢?”梁子湛问。
“我师父未在房中。”
梁子湛思索片刻,对沈之道,“有没有可能楮儿是跟你师父去哪里了?”
沈之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绝无可能,我去楮儿房间看过了,他的床褥全都铺好了,很显然是昨晚刚想睡觉,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被人叫了出去,跟着便无人见过他了。”
梁子湛觉得事态严重,便站了起来,对沈之道,“那走吧,去看看什么情况。”
沈之赶紧应了一声,放下茶杯亦步亦趋的跟紧了梁子湛,路过许欢言的时候,沈之没好气的说道,“你挡道了。”
许欢言面目表情的往旁边挪了几步,岂料梁子湛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一起去吧?”梁子湛问了一句。
“不了,你们忙吧。”许欢言低着头甩开了梁子湛的手,脸上那嫌弃的表情看在沈之眼里简直就是不识抬举的代名词。
沈之忍不住了,两步上前,一把捏住许欢言的下巴,看着他恶狠狠说,“师叔让你跟着你就跟着,废话怎的那般多?”
许欢言冷冷一撇嘴角,道,“可我不愿意跟着,还能强人所难是怎样?”
“不识抬举!”沈之呸了一句。
许欢言却淡淡勾了勾唇,讽刺道,“我不识抬举你这么生气干什么?你就这点力气?像挠痒痒似的。”
“你......”沈之温怒,欲举起另一只手一起招呼许欢言。
“怎么?还要动拳头?”许欢言不屑的抿住被梁子湛咬的通红的唇,“来吧,要打快些打。”
梁子湛在一旁胆战心惊的看了两分钟,见许欢言真的伸着脸由着沈之打,心顿时一紧。
“够了!”
梁子湛在沈之后面给了他屁股一脚,“什么时候轮到你帮我教训徒弟了?先滚出门口等着我。”
沈之揉着屁股委屈巴巴的看着梁子湛,晶亮亮的眼睛里全是水雾。
梁子湛才不吃除了许欢言以外任何人的这一套,当即冷漠脸拎着沈之的后衣领将沈之小鸡似的扔了出去,而后他把门一关,微眯起桃花眼,对许欢言说,“外人面前,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许欢言咬着红肿的唇不说话。
梁子湛静静看了许欢言片刻,摇摇头走上前,弯腰探手碰了碰许欢言的唇,“别咬了,都出血了。”
许欢言别扭的侧过了头,道,“还不是你刚刚太用力了。”
这是在怪他刚刚咬重了?
梁子湛失笑,轻声道,“那我下回轻点,好不好?”
“好你大爷!”许欢言红着脸瞪了梁子湛一眼,“没有下次了,你大爷的!”
许欢言恶狠狠说了好几遍你大爷的,颇有些语无伦次。
梁子湛弯着嘴角,拉住许欢言的衣角,“别说我那个老大爷了,我这倒是有话想跟你说,刚刚没来得及说完便被沈之打断了。”
“哦......”许欢言扒开梁子湛的手,“那就别说了,沈之还在门口等你。”
“真不听?嗯?”
“听你大爷!”
“……”
梁子湛无奈的收住了话头,撩了撩许欢言额前的碎发,道,“真不跟我一起去?万一我也回不来了怎么办?”
许欢言错开头不看他,“你若真的回不来了,我大不了当再死一次爹,把你厚葬便是了。”
“......”
梁子湛听罢,竟一时语塞。
再死一次爹......厚葬他......什么跟什么?
擦!梁子湛黑下脸,上前捏住许欢言的下巴,道,“我特么还没到能当你爹的年龄,你一点伤心都没有就打算这么厚葬了我?”
许欢言仰头看他,轻轻抬了抬眉毛,“怎么不伤心?我爹死的那年,我哭的眼睛肿的看不见东西,这种程度还不够吊唁你的?”
“所以你会为我哭?”
“......”许欢言顿了顿,别扭的说,“也不是为你……死个人谁都会哭吧……”
梁子湛听的哭笑不得,“傻瓜......”他轻轻吻住许欢言的鼻尖,将他搂进怀里,轻抚他单薄的脊背问道,“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位置?”
许欢言身子一僵,什么位置......
怎么说呢……
他睫毛抖了抖,闭上眼睛想了片刻后才睁开。
“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师父。”
“还有呢?”
许欢言坦然道,“没了。”
“........”
梁子湛真是要被小家伙气死了。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心意也抛开在他面前看了,他竟然只是把自己当师父?
梁子湛眸光沉的吓人,“很好小祖宗。”
他将许欢言打横抱起来,快走两步,扔到了床上。
许欢言被他摔疼了,好半天才堪堪爬起来,他揉着手肘看向梁子湛,“你干什么?”
“保持这个姿势,等我回来,你就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梁子湛黑着脸对许欢言说,“不过我不介意你一会儿把自己洗干净了。”
许欢言怔愣半晌,“洗干净……为什么?”
“为什么?”梁子湛勾唇,“要我一一说给你听?”
许欢言明白了几分,立刻冷下脸,“不用麻烦了,我并不想知道。”
“没关系,你很快会一清二楚的。”梁子湛半跪在床头,俯身在许欢言耳边说,“不管你把我当什么,这一次你绝对跑不了了。”
..........
中午时分,屋里热的透不过气来,许欢言将窗户都打开也无济于事,他坐在床沿边咬牙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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