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凤夕很显然只听懂了后面的那句,“在下只是一个凡人。”
“好好好,你说是就是。”薛衍也不跟他理论,问道:“修鱼兄要闭关三个月?”
闻言,虞凤夕平静的眸子闪过一丝涟漪,道:“嗯!”
薛衍挑起了眉,“你跟孟照君不熟,跟修鱼兄倒是挺熟的啊!?”
虞凤夕心道,能不熟吗?
“莫非……”薛衍凑近他的脸,“凤夕兄对修鱼兄……”
虞凤夕直视他的眼睛,“你不也一样吗?”
薛衍愣住,半晌说不出话,也一样什么?喜欢他?
怎么可能?
……开玩乐吧??
虞凤夕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转身就走。
薛衍从背后拉住了他的衣袖,道,“你有啥事?”
“打理仙草。”
薛衍:“……”
事实上他很震惊,一个主角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原著中虞凤夕自打上北辰山,自打成为孟照君的亲亲小师弟,他可是什么都不用干的,简直比万岁爷还万岁爷。
薛衍恨铁不成钢的同时又有些同情他。
唉,这倒霉孩子。
薛衍管人家叫孩子,其实人家比他还大一岁。
人家是孩子,他就是……巨婴了……
虞凤夕一转过身就被薛衍满是同情的眼神吓到了,心想:这人怕不是有病?
“我跟你一起去吧!” 薛衍道。
“不用。”虞凤夕拒绝道。
“哎呀没事,反正我也没事干。”
“……”没事干你就回去好好当你的土匪头子可好?
薛衍跟在他身后,时不时伸出手点了点从他身旁飞过的灵蝶,感叹道:“这里果然生机勃勃。”
虞凤夕,“薛兄你整天戴着面具不嫌捂得慌吗?”
“还成。”其实他也不想整天戴面具,就是这张脸真的……
虞凤夕望着他,疑惑,“你怎么脸红了?”
薛衍一愣,“你怎么知道我脸红了?”
“猜的。”
“……”薛衍觉得他肯定是瞎说的,他戴着面具怎么可能还会让人看出脸有没有红?
虞凤夕拔了一株仙草,问道:“你跟修鱼是怎么认识的?”
“他来北辰山的那天半路被我打劫,然后就认识了。”
“……你打劫他?”
想到这个薛衍有些不好意思好,“你说我怎么会无缘无故打劫一个长得这么乖的孩子是吧?就是之前跟他哥有些纠纷,想抓了他给他哥找点麻烦的,结果人没抓到,倒跟巫修鱼拼酒拼出感情来了。”
“……”虞凤夕只想说缘分这东西要来了挡也挡不住。
……
孟曜到上凌峰的后山找孟照君,然后惊愕地发现孟照君没有像以往一样在练剑,也没有在抄书……
……而是盯着手腕上的一个镯子出神。
出神了多久他不知道,反正他来这里之后的一分钟,孟照君一动都没动,也没有发觉他站在身后……
孟曜摸着下巴,觉得这是天大的奇事。
又过了半晌,坐在石凳子上的孟照君开口,“找我有事?”
孟曜走上前在他身旁坐下,“也没啥事,就是想跟你汇报一下巫修鱼的事。”
孟照君的呼吸明显地滞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不必了。”
“我以为你会感兴趣。”
“……”
孟曜收了扇子,“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聊点别的。”
“……”
“狴犴那家伙一时间不好驯服,你要慢慢来,时间一长就好了。”
“……”
“仙侠大会各门派都在筹备,估计会比往届好。”
“……”
“听说踏清峰云游的河长老回来了,正准备渡劫之事。”
“……”
就这样,孟曜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着,两个人就这样聊了一个下午。
回去的路上一言不发的孟照君终于开了口。
“……他现在……如何?”
孟曜斜眼看他,想着终于憋不住了。
“原本我担心以他那种性子肯定不会乖乖闭关的,我今日去看他的时候他居然在很认真地看经书、观心性,按他现在这样子,不出两个月定能筑基了。”
孟照君深色的眸子敛了一下,道:“嗯!”
孟曜展开扇子扇了扇,语气中带着玩味,“你知不知道他这么用功,究竟是因为谁?”眼神掠过孟照君藏在衣袖下的手镯,“那个镯子,是他送的吗?”
“是。”
孟曜右手收了扇子砸向左手心,语气变得严肃,“照君,你……是认真的吗?”
孟照君几乎想都没有想,“是。”
“……之前说的那些撮合你们的话都是闹着玩的,你们同是男子……”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孟曜被问倒了,对啊,那又如何?喜欢男子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自出世以来,照君每天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没有喜怒哀乐,修行、除魔卫道,好不容易将一个人放在心上了,难道还要把这个人从他的生命中剥离开来吗?
他做不到……
……也不能做。
“……你跟他……也挺好,虽然他笨了点,总归是真心对你好。”
这点孟曜很坚信不疑。
“……嗯!”
“你有空去看看他吧!”
“不。”
孟曜愣住,“不是什么意思?是不去,还是不想?”
孟照君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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