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他扶额,心道可能说得过了些,刚想回屋,电话又响了。
“林海,你正经些。”三少爷对着话筒喊,把他震得连连皱眉。
“正经?”林海轻笑,“你在床上求我用力的时候,可一点也不正经。”
陈轩吃瘪,无话可说,就一个劲儿地对着话筒喘粗气。
“行了。”他用鞋尖碾地上的烟灰,“早点睡。”
“林海!”陈三少闻言,连忙叫住他。
“有事儿?”
电话那头安静片刻,陈轩别扭道:“回来时别坐船了,坐火车方便些。”
“成。”林海欣然应允。
陈三少还没说完:“你别去戏园子,里面乱呢,做什么的都有,就爱扒着你这种做生意的。”三少爷从胸腔里挤出一声冷哼,“只要扒上,哪怕没有名分,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晓得了。”林海此时倒不急着挂电话了,耐心地听。
“你别不信!”陈三少因为焦急,语速加快,“那些个手段防不胜防,药都不下在茶水里,帕子上衣领边都会有……哎呀,总之,不许去!”
林海嘴边的笑意渐浓:“开始管我了?”
“林海!”三少爷气得跳脚。
“我不去。”他逗弄够了,温柔地保证,“就睡你一个,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那你呢?”林海挑眉,“三少爷,我不在的这些天,你去彩云轩了吗?”
陈轩答得飞快:“没,我可是认认真真地帮你打理分会的生意,不信,你可以问远方。”
“我信。”他叹了口气,“睡吧,明天我再打给你。”
陈轩还有些恋恋不舍,就是面上挂不住,硬邦邦地道了声“再见”,却死活不肯先放下话筒。
林海忍俊不禁:“好了,知道你想我。”
“谁想你?”三少爷气恼地骂他,“我巴不得你不在家。”
“真的?”
电话那头因为这个问题安静下来,片刻传来陈轩低落的声音:“你在乎?”三少爷自嘲地笑,“林海,我再想你,你也不会为我回来。”
“……你还说我在意家产,实际上你和我一样。”陈三少哀怨道,“把分会看得比什么都重。”
“你是这么想的?”林海站直了身子,嗓音冷淡下来,“三少爷,你以为我为什么来北平?”言罢,摔了话筒,阴沉着脸回屋,第二日谈生意时态度都微妙得冷淡,倒阴差阳错地吓住旁人,平白多拿下三分利。
云四见状,不敢再提电话的事儿,哪晓得晚上林海还是准时拨回去,与陈轩吵了两句嘴,不知怎么的又温柔起来,到最后竟还是以争吵收尾。云四一开始还担忧,日子久了就习以为常,他俩吵得再厉害也不往心里去,毕竟一夜之后电话照样打,情话照常说,也不知道林海撞了什么邪,被气得火冒三丈依旧雷打不动地打电话回家。
后来归期将至,林海每晚与陈三少通电话的时间更长,争吵少了些,只剩下不痛不痒的拌嘴。通常也是三少爷说得多,林海冷不丁反驳一句,把对方气得半死。
今日也不例外。
“都说了别抽那么多烟。”
林海叼着烟心不在焉地应付:“就这一根。”
“在家也没看你抽这么狠,怎么一出去……”
“你说我为什么抽这么狠?”他眯起眼睛,“三少爷,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抢不到家产了,因为你笨。”
“林海,你不骂我心里就不痛快?”陈轩冷笑,“是不是生意没谈拢,拿我撒气?”
“不是。”林海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捏着话筒的手指猛地收紧,“就是想睡你。”
陈三少得意地笑起来,嗓音都飘了:“你做梦吧,想着我自己揉揉倒是可以。”
“成啊。”林海也跟着三少爷一起笑,“除了我,谁还能看见你求着我插深一点的样子?”
陈轩的笑声戛然而止:“你无耻!”
“啧,三少爷,话不能这么说。”他踢了一脚落灰的墙,“爽的人是你,如今骂我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不想被我干?”
陈轩在电话那头喘息,调整情绪:“难道你不爽吗?林海,自己揉哪有睡我舒服。”
林海拿烟的手一抖,下腹烧起一团火。
他对着话筒咬牙道:“三少爷,等我回去你别想下床了。”
陈轩边哼边说:“我等着。”陈三少也压低声音,“林海,我要把你榨干。”
他俩隔着电话线互相喘息,半晌同时笑起来。
“睡吧,我定了火车票,年前肯定能回去。”林海缓缓道,“最近天冷,南京又下雨了,你记得睡前给手炉换碳,还嫌冷就让远方多搬几个火炉。”
“你烦不烦?”陈轩不耐烦地嘀咕,“真不放心,现在就坐车回来。”
“三少爷,那是你这种阔少干得出来的事儿,我可不行。”
“睡了睡了。”陈三少不开心,“别烦我。”
林海抿了抿唇,搁下电话唤云四:“把车票提前几天。”
“行是行。”云四愣住,“但是行长,您不是答应多留几天的吗?”
“再不回去,家里那个该闹翻天了。”他摇了摇头,“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早点回去过年吧。”
云四答应下来,第二天就把车票换了,但晚上林海打电话时却没告诉陈轩,只说接下来的几日要去乡间。
“哦。”陈三少的态度瞬间冷淡。
“怎么?”
“谁知道你是去乡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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