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把全副精力都放在了对费恩的教养身上。
“不过祖母在祖父走之前做全职太太,会的并不多,能教我的也不多,当时能给我提供的条件也说不上好……不过我很感谢她,不仅因为她把我抚养大,更因为她教我中文,教我中国的文化,”费恩叹息着笑了一下,“让我不至于在面对你的时候什么都说不出来。”
陈泽悦揽过他的肩膀,在他眉心吻了一下:“就算你不会中文,我也会回应你的。”
“可那样的话,我更不敢去找你说话了。”
“我们后面也还有见面、认识的机会。”
“如果之前没有认识你,”费恩躺在他臂膀中,“我不一定有活到那个时候的动力。”
现在他已经能坦然面对几乎将他逼向死亡的绝境了,一切的苦难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可陈泽悦却更觉得痛心——虽然他知道费恩本意不在此。
陈泽悦的手托住费恩后脑,深深地吻了下去。
只一瞬间的怔楞后费恩便立刻回应起来,两人唇瓣相贴,舌尖紧紧地勾缠着对方,一时间湖上、湖边的其余声音都隐匿不见了,只余下那亲热的濡湿水声。
不觉费恩搭在陈泽悦腰间的手抚上了他的胯下,他喘息着,一边隔着布料揉弄陈泽悦下身。
陈泽悦放开他,拇指轻轻揩去溢出嘴角的唾液:“想要?”
费恩点头。
“就知道你,”陈泽悦说,“但是……抱歉宝贝儿,我忘记拿润滑剂了……”
费恩又亲他一口,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什么东西塞进陈泽悦手里。
后者低头一看:“嚯,什么时候拿上的?你想得很远嘛。”
费恩不理他,只一边亲吻他的脸颊,一边催促他:“快点。”
陈泽悦脱掉身上薄薄的风衣垫在身下,然后躺了下去。费恩骑坐在他身上,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拉下裤链的时候陈泽悦撑着手肘坐起身来,拉过被扔在一边的毛巾被搭在费恩背上。
“我不冷。”费恩抗拒道。
“乖一点,”陈泽悦哄道,“别着凉了。”
费恩勉强接受了他这个行为,然后一把将他的内裤拉了下来。
陈泽悦的性器尚蛰伏于从中。费恩趴下去舔舐着,一边把手指伸到后面,顺着臀缝摸索到隐蔽的那处,慢慢地给自己扩张。
不多时那东西便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费恩稍稍起身,拉下自己的裤子,挤了些润滑剂在手上后再次往身后探去细细涂抹着,随后便要扶着陈泽悦的性器往下坐。
“这么快,”陈泽悦知道他有分寸,哪怕急色也从来不会因为润滑和扩张不到位而让自己受伤,便放心地用语言去调戏他,“来之前就弄过了?”
“嗯,”那东西抵在穴口,费恩试探着往下坐,“洗澡的时候……”
这种时候费恩总是坦诚得可爱。陈泽悦扶住他的腰侧,让他不那么费力。
熟悉的酸胀感从那处传来,身体最脆弱地方被入侵的感觉十分明显。费恩咬着嘴唇往下坐,慢慢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分开和填满的滋味儿。
“唔!……”
快完全吞下的时候陈泽悦坏心眼儿地向上顶了一下,费恩猝不及防,被撞得叫出了声。
今夜还长,陈泽悦有闲心慢慢引逗费恩,看他撑着自己的胸膛上下吞吐着下身那粗硬的器官。陈泽悦亲吻他的身体,一边不急不缓地操弄他。
费恩充盈着yù_wàng的喘息在平静的湖面上飘荡;有意识的时候他会压下这在寂静的夜中尤为明显的淫靡响动——到底他是怕周围有人的,可绝大多数时候他在那去潮水一般席卷而来的快感的折磨下昏昏沉沉,根本控制不了。
小小的木船在两人的动作下微微晃动,荡出一圈圈涟漪,一边吱呀吱呀地叫。这声音和晃动难以掌控的“床”让费恩意识到自己……正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两人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月亮底下。
很快身体浮出一层薄汗,夜风温柔地拂过,张开的毛孔复又紧缩。费恩一个激灵,下意识地俯下身,让自己与陈泽悦的胸膛紧紧相贴。
“舒服么?”
陈泽悦意识到他们已经胡闹了太久,便加快了速度,熟门熟路地找寻到对方体内最为敏感的一点,抵住反复研磨。他明知道这时候的费恩根本无法回答他,仍然要恶趣味地问上一句。
费恩趴在他怀里呜咽着,颤抖着,将自己脆弱的全副身心都交与他掌控的模样。陈泽悦越发觉得怜爱,却又越发想要看到他被逼得满面潮红、神志不清的可爱模样。
等终于如愿看到费恩这幅模样时他已经被推到了快感的浪尖上。陈泽悦最后重重地一顶,费恩猛地掐住他的手臂,同时后穴饥渴地绞紧,几乎像是要把陈泽悦吸出来一般。
陈泽悦小腹一紧,放任自己和费恩同时达到了高潮。
shè_jīng过后费恩整个人都脱了力,软绵绵地趴在陈泽悦身上。陈泽悦也放松了躺着,一手温和地抚摩着费恩的后背,听着脑袋底下仅有一块木板隔开的汩汩水声。
费恩挣扎着爬起来一点,去亲陈泽悦的嘴角,而后者予以温柔又缱绻的回应。
这时又一阵夜风吹过,有些冷。费恩瑟缩一下,却突然觉得眼前陈泽悦的脸更清晰了一些,像是因为光线的缘故。他抬头看看,却见一阵风撕扯着那片云影把它吹向别处,掩在其后的满月终于一点一点露出真容,银色的清晖一泻而下,洒在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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