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铁锹往药篓里放,捋了捋袖子,打算爬上去。花嫁见到了,再看那突出的陡壁,就算不太陡,可是想要采到那珠药材也是不易的,而且,没有落脚之处。
生起一股气,变出人形就把她阻止住了。许言看着明媚的她,愣了一下,就见花嫁笑着说:“我去给你采。”
也不看她同不同意,就掠身而去,化为狐狸攀在那陡壁上,知道她对药材的珍惜,耐着性子,小心的捣鼓着那株药材。
许言在那里看着,心都提了起来,倒不是因为药材,而是因为悬空起来的狐狸。要是一个不小心摔下来,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幸好,花嫁安全回来,没有去看那株花嫁送到眼前的药材,而是一把搂起她,嗔怪,“要是掉下来怎么办?”
花嫁甜甜一笑,把药放进药篓,“我才没有那么笨。”
许言只是抱着她,转身,竟是要回去了。花嫁在她怀里,哼哼唧唧的。
今日是赶集的日子,许言和花嫁要到镇上去。许言是置办些家务,花嫁则是要去看看她开的青楼,她倒愿一直做个甩手掌柜,但毕竟是自家的,总得回去管一管。
而且,那几个姐妹也是许久未见了,也不知她们在青楼里混得如何?
许言没和她去,一是不喜欢青楼里的气氛,二是手头上的事也需快些办好。花嫁也没烦她,想着这样办事也快些,到时自己就去找她,也好快些回去。
所以,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开,赶紧去办事了。不是不想时刻呆在一起,只是总要给对方留些空间。
花嫁面掩白纱,本想遮住妖冶面容,却遮不住那妖娆身姿,引来路人频频回眸,更别说那些男人,都挪不开脚了。
花嫁熟视无睹,那妩媚的双眼一瞟一个媚眼,虽然她是无意的。很快来到熟悉的地方,但因是白天,华丽的门口没有人。
花嫁上去拍了拍门,实际上根本不会有人来给她开门,她也就退了一下门,就进去了。
而她也没有发现,在暗处,有一双眼睛就盯着她进入青楼。掩不住欣喜,这个下人装扮的男子立即跑开。花魁姑娘回来了,得快些回去告诉小少爷。
许言先是买了些必要的,再去药铺里抓些药,最后却是去了玉器店。跟花嫁一起那么久了,却没送给她什么东西。
许言想起她滑顺的墨发,肆意的披散在身后,胸前,那么的妖娆。于是,打算给她买个玉簪。
买好之后,好心情的走出店来,却见三匹跋扈的马匹在道上横冲直撞,马上的人也丝毫不控制。
百姓心惊胆战的躲开,那三匹马刚过,后面紧跟着就是华丽的车队,上面装满聘礼,原来是有人嫁娶,看那聘礼的数量,看来是大户人家。
豪华的车队刚过,百姓们就议论纷纷了,“那不是张员外的家丁吗?这样子是哪位少爷要娶妻了吧。”
“可不是嘛,看这模样,应是那小少爷张力吧,张家就数他没有娶妻了,也不知他要娶的是哪位大家闺秀?”
“啧,哪是什么大家闺秀,是青楼里的花魁。”看来是个知道消息的,众人立即看住他,许言也不例外。
花魁这个词,实在是敏感。结果,那个人说出来的话果然不是好消息。
“你们还不知道吧,张家小少爷得到消息,花魁姑娘已经回来了。而且他对那花魁姑娘可是痴迷得很,现在回来了,还不抓紧提亲去。”
众人哄然,原来如此,青楼里的花魁姑娘突然消失,现在又回来了。这对这里的男人们来说可是一个好消息。
许言早已飞步离开,赶往青楼,寒霜满面。来到青楼前,这里已是十分热闹,人群熙熙攘攘,不住往里挤,但青楼的门没有打开。
许言就瞥过那些聘礼,借着功力,挤到前方。那张力就大大咧咧的站在门口,一身华服,算不上难看。
他的家丁一直叫着老鸨开门,张力就好整以暇的看着。
“大中午的,嚷什么嚷,还让不让姑娘们好好休息了。”老鸨打开窗户,冲着下面的人群,就破口大骂。
被她这么一吼,家丁们立即噤声了,看着自家少爷。“没用的东西。”张力冷哼了一声,甩了一下袖子。
腆起笑脸朝老鸨说道:“老鸨,我知花魁姑娘回来了,你就做个媒婆,让那花魁姑娘嫁了我吧。”
“哎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老鸨阴阳怪气,“张少爷,哪里有什么花魁姑娘,她呀,早就回家嫁个好郎君去了,哪里还轮得到你?”
这话就让张力瞪大了双眼,语气也凶了起来,“老鸨,你莫要骗我,可从没听过花魁姑娘嫁人了,而且,我的人可是很清楚的看见花魁姑娘进楼的。”
说着,那家丁就自动的滚出来,猛点头。老鸨眯了眯眼,还是说道:“是吗?那么,你可看见那位姑娘的面目?”
家丁战战兢兢,抖着身子,“没,没有,那位姑娘披着面纱,但小人确定那是花魁姑娘无疑。”
老鸨啧了声,“练人家的面都没看到,你就敢说她是花魁姑娘,怕是用来骗你家少爷的吧。”拍拍手,“好了,张少爷请回吧,姑娘们还要休息。”
说着,就关了窗。张力气急败坏,踢着那家丁泄愤,后又不甘心的朝青楼大喊,“花魁姑娘,我知你一定在里面,我娶你为妻。”
楼上的一个窗阁打开来,却见一个水盆被那出来,往下一倒。一盆水正好倒在那嚷嚷的张力身上,成了一个落汤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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