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我不知道这是自毁吗?我不想以后等你不在了,我也老了,回忆起来的时候都是这些伤心的记忆,都是你在忙我也在忙,你忙得身体都搞坏了,就是为了疏远我。这样下去我看不到半点希望,我没法抱着这些记忆,自己一个人活下去啊!”
孟子温一瞬间变得好小好小,像个小婴儿一样缩做一团,哭得没了人形。孟平把他抱在怀里,轻而易举地就把他整个人都搂实了。
他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哄他,“乖,乖,不哭了,是爸爸不好,是爸爸不对,子温不哭了。”
孟子温委屈地说:“求你了,爸,我也就只有这么一辈子……”
孟平捧着他的脸,轻轻地吻,“好,一辈子。”
番外终
年底赵王结了婚,孟子温这才知道赵王先前已经结过两次婚,并且有了两儿一女。大儿子大学毕业了,比孟子温高上半头。赵王新娶的老婆比他小两轮,可爱动人并且满脸爱意。孟子温几乎可以认定赵王已经狠下心来要把这个女人好好折磨一番,再推开。
年底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孟平失踪了。
其实孟子温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并且已经想过这种情景下他的心境。幸而与预料的相差不大,他并不怎么在意。
反正那个人早晚都要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他们也早做好了准备。孟子温也曾狠狠地盯着他的背影在心中反反复复地念:要死也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去。现在这个诅咒一样的话好像在灵验。
孟子温是绝不会去找他的。
过年的时候有些凄惨。平日里还可以找他那些狐朋狗友鬼混,可到了年三十,连酒吧都关门了。只好自己买了食材煮了饺子,还买了些烟花,拿到凉台放了。
在这种特定的时候他还是很怀念那个老男人的。至少家里有点人气,就多少有些家的味道。况且有这么多年的磨练,孟平很懂得如何营造节日氛围。他们刚开始在一起的那几年,孟平拼命地为他填补母亲这一角色并略显笨拙,是孟子温最幸福的时光。
再回头看看,那个时候的他们都可笑极了。
想到这里一阵心酸。感情不曾老死,可他长大得太快。
开春之后工作忙了起来,孟子温便没有太多时间去想那个人了。他离开了。他离开之前与现在也没有太多差别。只是孟子温暗地里佩服他。失踪工作做得滴水不漏。他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迹象,但很明显他已经与赵王做好了工作交接。在赵王婚礼过后的第二天,在孟子温喝得烂醉如泥,蜷在他怀中抽泣一整晚之后突然离开。他这个爹当得也够狠心,定好那一天就是那一天,并不会因为儿子的情绪状况有任何变更。
孟子温记得清晨酒醒,身边的被褥还热着,他起身去给自己倒水。那所房子还是那样,可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孟子温没有去问赵王,赵王也很识趣地不来骚扰他。孟子温怀疑就连赵王也不知道孟平去了哪里。
有一天他突然想起什么,去看孟平近些年的体检记录。并无异常。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孟平就很注意身体,抽烟喝酒都收敛了。除去工作,生活方式健康到古板。反之,孟子温常常大吃大喝,纵情纵欲,似乎是在下意识地缩短两人之间的差距。不过这些都没有意义,差距就在那里。孟平的失踪就是最好的证明。
忙了两个月,孟子温给自己放了个长假。翻了一整天的旅游手册,也没有找到特别想去的地方。后来他直接去了火车站。坐上火车他才察觉到自己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
他对自己说,他只是去看看那座大山。
好几年没来过,山里已经通车了。一条不算窄的柏油路把山里的村子一个又一个地串联起来。山里的模样却没怎么变。先去了学校,学校已经有了名字,叫“常育”,分了中学部和小学部。昔日的少年郑天当上了校长。孟平不在。
没过多会儿,村民都闻风前来,孟平不在。
孟子温不禁想:你到底去哪了?长白山吗!
老村长退休,新村长只有二十出头,却也知道孟老师的事情。村里人一个劲儿地追问他你爸爸怎么没来,孟子温扯了句谎:“老了,走不动啦。谁知到村里都通了车。”村里人遗憾地说:“那来年可要带孟老师一起来啊!”
郑天似乎给所有孩子都洗脑了孟平的事迹,连五六岁的小萝卜头都要拉着他的裤腿问:“你就是孟老师吗?”
所有人都在念着他,等着他。那个老没良心的,竟然不回这里看看。看来他的良心也没那么沉,可以就这样抛弃在角落里。
孟子温在这里没有存在感,也没有归属感。
因为孟平是个老师,所以他常常打心眼儿里看不起这个职业。他听孟平讲过他求学时候的事,几位良师一路相携,他的校长带着全校的教职工接了些零工,挣了钱顶上他和另外几个学生的学杂费。现在与那时候相比,师道堕落得太快。像孟平这种人都好好地做了那么多年的大学教师,有家有室地就与学生鬼混在一起。像王建国那种人也能混得如鱼得水。实在可笑。
郑天则纯净得多,这个山里的人都纯净得多。孟平对这个孩子有几分敬重,况且他这几年出落得愈发俊俏了。
孟子温毫无顾忌地打量他。
郑天被他看得发毛,“孟先生,我去做饭,您可以四处逛逛,好了我叫您。”
孟子温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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