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好吗?」
皱着眉的人缓缓吐出:「髒…」
髒?锦不确定是不是听到这个字,就又听到东喃喃再语:「又髒又噁心…」
愣了一下,锦想通原因后,觉得好像被人狠狠搧了二巴掌。
和他做爱是又髒又噁心…厌恶到连床都不愿意睡…
锦只觉眼前一片血红,似乎连血管都要爆了,紧紧掐住东的下颚,生生把他痛醒。
看到东迷茫的眼神,锦的怒气不由全都发洩出来既然你不喜欢在床上,那就不要上床好了!等这整个屋子到处都髒到你不得不习惯时,看你还噁不噁心!」
东还没意会到锦在说些什么,锦已经重重啃咬住他的嘴唇,就像野兽用力量宣示自己的所有权一般,东的身体就是他掠夺及发洩的战场。
看着那眼神从迷茫、清晰、恐惧、祈求,直到绝望的闭上…锦不禁停下所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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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眼神从迷茫、清晰、恐惧、祈求,直到绝望的闭上…锦不禁停下所有动作。
翻身躺到东身边,喘着粗气,望着天花板,锦也说不出自己心中到底是何感觉?
明明愤怒的想撕裂他、摧毁他…但或许是才看过敬言回来,满怀的温柔情意还是明显战胜了濒临爆发的恼火。
「那么…讨厌我?」锦问了一句。
「讨厌…被迫做那种事…」黑暗中,东低细的语声显得飘淼。
锦转身又吻住东,这种话题继续下去也不会令人高兴,他也不想再从这美丽唇裡听到不想听到的话,不过不同刚才,这一次却是极尽温柔,在他唇上轻啄慢咬、细啜缓吮却不进入,过得一会儿才放开他。
躺没多少锦就觉得地板寒气侵人,想到东最近过敏的症状,不由皱眉:「说什么鼻子过敏,根本是睡地板冻出来的毛病。」
一半算是,所以东没搭腔。
「回床上去睡。」锦说道。
「嗯。」东应了一声却没动作。
「难不成要我抱你?」锦的口气听不出喜怒。
「你不生气了?」东问着不相干的事。
「气…」锦幽幽叹了一口气:「但是我答应过给你隐私,今天是我闯进你的房间…你已经避着不惹我了,是我先犯规。」顿了一下,接着又道:「这种天气睡地板会生病的,今天先忍一忍,明天我让人把床换新,以后…我们在别的房间做。」
东轻轻应了一声,便抱起棉被往床走去,人才躺好,锦也跟着躺在他身边。
没忽略东身体一瞬间的僵硬,锦装做不知情,翻过身手脚都压在东身上,带点儿坏心的笑:「嗯,我们好像还没一起睡过呢!反正明天床都要丢,今天可别浪费。」
说起来二人确实没一起睡过,完事后,锦会回自己房间,从来不曾在东房裡过夜。
不意外的,在自己身下的躯体绷得更硬。
锦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没有想干什么,就这样在你身边躺躺。」静默了一会儿,突然又问:「今天如果不是我无意中发现,你打算五年都睡地上吗?」
锦知道这问题东当然不会回答,自顾自的接道:「我知道我是用不正当的手段把你留下,你心裡并不甘心,不过反正都这样了,我们试着好好相处好不好?你有什么要求、有什么不满都可以跟我说,不用这样憋着,我不会刻意为难你,也希望你把这裡当成自己的家。」
说完,锦晓得自己也不可能等到答桉,闭上眼睛,故意打起呼来。
黑暗中,东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点睡意也没有,微微转头看着锦,其实他并不讨厌锦,在雪难事件时,他就已经动摇了,因为…二十几年来,少有人为他担心、为他着急、为他守候…如果锦真的追求他,他想他会动心的吧!
他不是不能接受锦,而是不能接受…在锦眼中,自己只是一个影子…
「赶快睡了,我又不是外星人,有什么好看!」感觉到东注视的眼光,还闭着眼睛的锦突然冒出一句。
东被吓了一跳,随后自己又觉得好笑,撇撇唇,吐了下舌头,闭上眼睛,被窝裡很温暖,隔着被子让人抱着的感觉也很安全,不一会儿东就沉沉睡去。
锦这时才张开眼睛,看着睡熟后不自觉依偎着他的人,眼底不由盈满温柔的笑。
他想他真的太爱敬言了,爱到即使眼前只是一个替身,他也捨不得见他委屈。
投射在东身上的感情明显不再只有无法纾解的yù_wàng,还有呵护、爱惜、纵容…这样的心情。
除了爱,锦想,他什么都能给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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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关係在那夜之后明显和睦许多,东的脸上不再挂着毫无所谓的澹讽轻笑,锦也变得友善温柔,二人都有默契的不提起敬言,最令东排斥的情事也不再只是锦单方面的发洩与满足,到最后,二人拥被共枕也是常事。
时序来到夏天,怕冷的人竟然同样怕热,随便一动就全身是汗,一天洗三次澡都算普通,但更让人奇怪的是,这样的人看来依旧雅洁清爽,在他身上丝毫感受不到夏日的酷热黏腻。
或许是这个原因,放假在家的时间锦出门也明显少了,外面的高温都能融化人,还不如看看家裡的消暑凉美人。
吃过晚饭后在小院裡乘凉已经算是假日的例行公事,锦很喜欢这种感觉,好像家人相聚一样,甚至比去探望敬言还让他满足欢喜。
锦不是没察觉这种改变,但他自己也有解释,敬言是可望不可及的天上明月,见之伤心、思之伤情,还不如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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