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仕谦虚地说:“都是为了养家糊口。”
刘明说:“既然方老板信任,这次给您装修,我给您算便宜些。”
苍蝇小也是肉,何况刘明此举是为了结交,方城仕没拒绝,笑笑地接受了。
办完这些事后,方城仕回到味味香。
此时已接近酉时,店里开始忙活晚餐,守前面的方化简见他回来了,问道:“都办好了?”
方城仕给自己倒了杯水,嗯了声。
没多久,店里开始活络起来,而祚烨和方城祖也到了店里。
因着太忙,方城仕便帮忙招待客人。
等到天差不多全暗了,一伙人才收工。
方城仕和方化简给两辆牛车挂上灯笼,好夜里看路。
回到方家村已经戌时中。
方城仕在自家门口把方年华留了下来。
进了院子,杨理去生火烧水,两小孩去浇菜,方城仕把方年华领进了屋里。
“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方城仕请她先坐下:“有一事,明日得麻烦伯母帮侄儿去办一办。”
方年华问:“何事?”
方城仕说:“看看村里谁家有多余的红薯、香芋和南瓜,帮我买下来。”
方年华说:“这两年地里收成好,家家户户或许有多少,只是你要这做什么?”
方城仕说:“侄儿今日又去盘了间铺子,打算卖糖水。”
方年华说:“既然你有打算,那明日我帮你问问。”
他也不知道有多少,就给了方年华五千文,都是铜板,方便她算账。
谈完这事后,方城仕又让方城祖把方年华送回家。
方城仕在篱笆外,看着那几棵生命力惊人,已经长大一截的辣椒说:“等搬到镇上,这几棵招财树都得带走。”
祚烨满鞋是泥的从菜园子里走了出来:“怕它长大些移植不容易活。”
方城仕就说:“不着急,新房子也没这么快装修好...你赶紧把鞋子的泥弄掉,待会踩得到处都是。”
也就是方城祖,浇菜的时候没看清楚,水都流到沟里去了,让他踩了一鞋底的泥。
祚烨就干脆坐在屋檐下,脱了鞋子揩泥。
方城仕嘀咕他:“怎又一屁股坐地上了?”
祚烨说:“反正都要洗澡了。”
小孩的脑回路他搞不懂,反正方大爷也早就成了方老妈子。
杨理从厨房出来,看着一大一:“东家,水热了,可以洗了。”
方城仕对祚烨说:“我倒水给你洗澡。”
他把水兑好,又把水提到冲凉房,再去给小孩拿睡衣。
凡事亲力亲为,却做得有条有紊,毫无差错。
没多久,方城祖提了个竹篮子回来:“哥,伯母让我给你的。”
方城仕接过来一看,正是他先前对方年华说起的红薯和香芋。
“伯母有心了,你谢过她没?”
方城祖把灯笼吹灭,说:“谢过了。”
方城仕把篮子提进厨房,吩咐杨理:“明早记得提醒我带它去店里。”
“是。”
第二天中午,方城仕将红薯和香芋削了皮,放在一起煲,他们的下午茶就是红薯香芋糖水。
在裕明朝,糖和盐都是稀罕东西,一般人不会像方城仕这么舍得,又是拿来做糖水又是腌梅,所以不意外地又获得了众人的好评。
方化简知道他要做糖水后,下午特意赶着牛车,和方城仕两人把镇子上的红薯等物扫了个干净。
这几样都是耐放的东西,一时半会也不怕它坏,所以方城仕就把它放店里,等到时候开张再搬到新店。
而当天,方年华也在方家村收购了五百多斤。
方城仕回来一看,方年华才用掉七百多文,也就是这些东西一斤才一文五铢钱。
他顿时有些目瞪口呆,暗道姜还是老的辣,他在镇上买的那些可是用了两文钱。
之后几天,方城仕都在家研究新菜单。
他们的早餐也从以前的包子馒头,变成了香脆可口的南瓜饼和地瓜饼。
一直到五月二十,新店终于装修好。
毕竟有味味香名声在前,而方城仕还特意让店里的人提前帮忙宣传,所以开张那日,店内一直人流不断。
跟味味香一样,前三天都是半价,因此来光顾的人不少。
糖水的卖势如火如荼,到了五月底都未曾有减弱的趋势。
方城仕又从牙行买了两个人。
这次是一对父子。
姓福,福叔约莫四十五左右,而福南才二十。
但无疑是这个群体中年纪最大的一位。
有了一锅端,方城仕就把味味香交给了方年华,让她带着方如珍一边学习一边管理,留下方化铃和杨想帮他们。
而一锅端这边,目前是方城仕、方化简带着杨理和福叔父子。
方城仕是打算把福叔放到新宅子管事,顺便照顾两小孩,但此时房子还在装修,所以先熟悉熟悉。
随着一锅端和味味香名声躁动,还有方城仕这人也被青云镇大小酒楼所知。
他就像一阵风,带着新鲜、奇特,以一种新鲜血液注入到青云镇。
可奈何青云镇墨守成规太久,他这股风才刚起了个头,就被人列入第五害。
好要用阴谋诡计,威逼利诱将他暗杀胚芽中。
到了六月上旬,就在新房子完成一半装修,太阳把人烤得热血沸腾的日子里,杨想突然来到了一锅端。
彼时方化简去了临镇购买食材,店里只有他和杨理还有福叔父子。
方城仕听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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