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小优,你……你答应他了吗?……你想跟他回去么?……他,他毕竟是……你的爸爸……”
秦优垂眸,没有马上回答,两人间一下子又静默下来,不时有偶尔经过的行人好奇地看向站在路边的这两人。
秦优的默然让徐舒雅的心里一下子笼罩上了一层恐慌,让她几乎哽咽了出来。
虽然秦优从小都很乖巧懂事,知道“爸爸”这个词是妈妈心里的禁忌,不会在她的面前提起,可是哪个孩子不会向往那完整美满的家庭,渴望着双亲的共同呵护。她不是不知道小时候的秦优会偷偷眼巴巴地看着别的孩子拉着父亲的手或者骑坐在父亲肩膀上,眼底都是羡慕,她一直都清楚孩子对自己父亲的好奇和渴望。
所以她总是很害怕,害怕如果有哪一天,当那个男人终于知道秦优的存在,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她会失去秦优。
看着女人微颤的肩头,身体里隐藏的那始终不可割断的亲缘让他的心也开始有些酸疼,秦优苦笑,这种深浓于血的亲情牵绊对他来说曾是一种陌生的体会,而现在却已经越来越熟悉和不可分割了,难道自己真的已经将眼前这个忧伤慌张的女人当做亲人了吗?
轻轻叹了口气,他伸手去牵起女人纤细温凉的手,拉着她继续慢慢向前走着。
“我没有。”秦优平静地道,“如果你不走,我也不会走的。”
第十章
皓月当空,夜色宜人。
老式公寓的小阳台,水泥栏杆上的几个盆栽中,一盆白色昙花正含苞待放,婷婷袅袅,在晚风中轻盈摇曳。
一个少年站在昙花旁,眼眸半垂,神情似在思考着什么,薄唇微勾,俊美的面容流露出几分和他年龄并不相称的淡漠,月光洒在他那乌亮的发上,泛着柔润的光泽。
脑海里回忆着几串数字,那是当他还是方维信的时候,单独以别的名义置办下的几份投资产业,他现在不确定是否还能够取回并转至秦优的名下。
现在这个身体还没有成年,何况也不比当初,只是一个普通少年,身份上的种种限制,有着太多不确定因素,如果贸然将从前的产业转到现在的名下,且不论这个过程中会有一些麻烦,也很有可能造成一些不妥当的隐患。
可是这些小事对于他来说并不算是棘手,他不愿轻易放弃,他想再努力一次,借着这笔不算太多也不是很少的资金,他想要重建自己的王国,即使这一次会比从前更加艰难,他也不在乎,只要能让自己再一次站在那个人的面前。
一切从零开始的白手起家对他来说不算很难,可是那意味着会耗费更漫长的时间去等待。
所以当这个身体的亲生父亲找到他要求他跟随回去的时候,他没有回绝;即使知道秦优的父母之间必定有着一场是非恩怨,即使知道作为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孩子应该选择的立场,他也还是给自己留下了可以回旋的余地。
重回秦家,就意味着他将可以借助秦家原有的基础更快达到自己的目的,想要回到那个人的身边,自己必须要有能与之相称的实力,在他还是方维信的时候都可以为此而不在乎放弃更多,那么现在,他也可以做到不择手段。
可是却偏偏,面对那个身份是这个身体的母亲,当他看到那总是优雅温柔的女人眼中那脆弱惊慌的眼泪时,他还是心软了。
这也许可以归咎为这个身体对那个女人无法割舍的血缘亲情对自己产生的影响,他并不愿意去承认那份深浓的母子亲情也曾是自己羡慕和渴望的,此刻借由这个身体得到,其实在内心里,他格外珍惜而不愿意放弃,不想看到那个现在被自己叫做“妈妈”的女人,在望着自己的时候眼中会出现失望和难过。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触着柔嫩娇软的花瓣,垂眸看着那羞涩的花朵在月光下一点点地盛开,那幽幽淡雅的姿态让那淡漠的目光渐渐露出几分温和怜爱,缓缓一笑,他抬头望向夜幕中那皎洁的月。
放弃秦家这一个机会,是有些可惜,不过,要让自己脱离目前停滞束缚的状况也并不是只有这一条路而已,他还可以再等等,等着下一个机会……
月光的清辉照耀着夜色中另一座繁华都市,在这个被称作东方之珠的不夜之城不同于白日里的紧张匆忙,此时在那炫目的霓虹中,是如此喧嚣热闹。
深夜了,一辆拉风的银色保时捷跑车似闪电一般穿过灯火通明的海底隧道,沿着公路驰骋了一段后拐入了一条私家车道,引擎的轰鸣和车子转过弯道时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在两侧种满了高大梧桐的宁静道路隐隐回响着,地上的几片落叶被车后卷起的一道风拂起,在半空中飘扬着然后又缓缓落下。
这座临近海湾靠着矮山的豪宅区里,一幢欧式白色小楼静静立在夜幕下。
贝静妮盘着膝坐在书房里的地板上,埋头翻看着一份影集,她的身边散放着一叠叠的资料文件,还有一张张的照片和影碟。
音响中放着舒缓慵懒的布鲁斯,沙哑磁性的女声伴随着悠扬的钢琴音符低低地回荡在气氛安宁的书房中。
沉闷的车声打破了夜的宁静,贝静妮微微蹙了眉头,放下手里的影集,摘下秀挺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从地板上站起身来走到书房的落地窗旁,轻轻撩开白色的窗帘,不意外地看见那熟悉的银色跑车从房前草坪那端缓缓打开的雕花铁门外驶了进来。
眼底浮起一丝厌恶,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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