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精疲力尽,邱灵赋手中的软剑甚至无法握住,滑落在地,他便主动凑上前来吻上阿魄。似乎他留住这仅剩的力气便是要专做此事,吻混杂着热气蒸腾的汗水,两人交换着疲倦和满足的喘息,激烈得如同方才剑拔弩张龙争虎战的延续。
阿魄耳边只听得到这山洞中两人喉咙里的喘息,又念及今日邱灵赋的言语举止,顿时心跳如鼓。少年血气方刚,只想着把这主动送过来猎物拆骨入腹。
手上忽然用劲,将邱灵赋反制在墙上,背后冰凉粗糙的石壁刺痛着邱灵赋,邱灵赋却毫无知觉,只想着压近与面前人之间的距离。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汗湿感,邱灵赋浑身兴奋得颤栗。
两人吻着吻着便觉得腿脚虚软,便贴着石壁滑下,坐在了地上。这里地面扎人,阿魄拉住邱灵赋往下恶劣乱摸的手,把唇压在他耳边,喘息道:“桂仁是不是走了?我们去外边?”
邱灵赋看着阿魄痴情的眼眸,顿时心中一缩。
心里不愿再见那朝暮瑰丽的悬崖,在阿魄要抱他起来之时,他甚至下意识觉得阿魄要离开,一只手死死抓住了阿魄被揉乱的衣衫。
阿魄立刻停下动作,在他脸上轻啄着,哑着嗓子:“那便在这里,像是我们第一次交欢的地方,天地混混沌沌,只有我们脚下这几寸地,我们在这里行燕私之欢,至死方休。”
露骨的告白听得邱灵赋恶念横生,堵塞在胸口的硌人石子也像是被汹涌的潮水席卷,暂时掩埋。他心中只想摒弃一切,一头扎进那极乐无穷的横流爱欲里去。
“嗯!”阿魄向下吻他的颈脖时,邱灵赋不禁仰起脖子来应和,手中拉扯着阿魄的衣服要脱去。此时急躁鲁莽,他甚至没发觉心中有针扎般的异样刺痛一瞬而过。
而他的衣裳早被阿魄粗暴扯开,阿魄黑色的眼睛此时像是烧了一团火。邱灵赋堕落失神的姿态像是妖鬼一般惑人,这个眼神高傲嘴上毒辣的恶劣少年,自己尽情纵乐,还总要把凝视他的人一同诱下深渊。阿魄的吻和噬咬轻轻重重地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下-身狂乱地摆动。他被情-欲剥夺着意识和德义lún_lǐ,喉咙中时不时逸出心醉神迷的叹息。
邱灵赋扭动的腰际和手脚攀缠紧密,使得彼此气息灼热万分。比饿了几日得到施舍的乞丐更为饥饿,阿魄流连忘返地与之数次纠缠仍觉得不够,直到邱灵赋连抱住他的劲都没有,无法再明目张胆诱惑自己,阿魄这才停止了这场无休止的疯狂的惩罚。
两人在这石洞中相拥许久,气息才渐渐平缓,邱灵赋便伸手要去拿衣服。
可这手却被阿魄轻柔拉住,他将邱灵赋的手握在掌心,又把他抱紧了些,在披散的发上轻轻一吻,调笑道:“急什么,我们彼此有什么瞒着的事,趁着现在赤裸相对,便快些坦白。”
经过方才风卷残云醉生梦死的纠缠,邱灵赋还在舒服的蒸韵里恍惚着,阿魄语调亲昵轻轻一说,自己几乎就要对阿魄把桂仁的事脱口而出。可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如平时那样及时勒令住了自己。
“没有。”
第44章 心毒(一)
“没有?”阿魄的笑让邱灵赋心中阵阵发紧,“当初衔璧提及你娘之事,你遮遮掩掩,心中想些什么?”
“我娘?”原来阿魄道的是这事,邱灵赋提起的心放了下来,从前三缄其口,现在却觉得对阿魄说出也未有什么不可。
他闭上眼睛,嘴里含糊道:“能想什么?既是我娘年幼之时的事,那一定与前几辈有关。这事我的手伸出去怕也是够不着了,想的自然是快点把那段惊蛰宰了,折磨出个结果。”
“你对你娘的身世一无所知?”阿魄摸着他的头发,享受着邱灵赋此时的温顺。
“我对自己的身世都半知不解,为何还要去计较这样多。”当真是无忧无虑糊糊涂涂过了十几年,邱灵赋说得无情,活着只要自己快活就好。
阿魄听了却道:“柳婆婆曾与我提起你爹与你娘的事,那洞顶上也有你爹送给你娘的帕子,想来你爹当年也是知晓其中些许缘由,还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些事才······”
阿魄话只说一半,邱灵赋却知晓他的意思。
“太平镇。”邱灵赋听着阿魄说话,心中平静淡然,几乎要睡过去,说话也像是在梦里呢喃一般,“我爹做官时便在那里,死的时候也在那里,我娘年年都要去看他。那孔雀滨要是学会守株待兔,现在也不必折腾出这样大的动静找她。”
“等从白雪岭下来,我与你一起去。”阿魄把他的手放在掌中,一根根玩着。
邱灵赋看着自己的手指,下意识把手掌一收,将阿魄的手指捉在掌中。阿魄看着两人的手,嘴角轻轻翘起:“我也有没向你坦白的事。”
这话说罢,便感到怀中邱灵赋整个瘫软的身子突然硌人了起来。他背脊渐渐挺直,侧头看着阿魄,目光灼得像是要把人洞穿了。
阿魄靠在石壁上,一派懒散,他直面邱灵赋的目光,笑道:“我这不是要交待了吗?我承认从前藏着是怕你又借此拿捏着我,伤透我······我错了还不成?我的心生来就是给你伤的,我的好意天生就是给你作践。”
明明对阿魄发出了敌意,可阿魄看他的眼中却总有一种看戏的味道。他从来把邱灵赋的敌意当做笑话看。
“你娘与我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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