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都在静静地听著。厉剑心里更加惴惴。
彭竹把眼泪擦掉,对著厉剑,仍然慢慢地说著:“我跟妈妈说,放手,是一种解脱,不是解脱爸爸,而是解脱她自己。她还能够有自己的生活,工作也好,玩也好,反正我们家条件也不困难。我说我跟妈妈在一起,丢掉那个腐败堕落的家夥,不用为他伤心难过,也不用为他担心,怎麽著都好,怎麽著,都比这样耗著要好。不是耗爸爸,是在耗著她自己的生命啊!可是妈妈听不进去。她说不是你,你不能够理解……”
彭竹大口地喘著气,好不容易才把嚎啕大哭给咽下:“果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道理,好多人都知道,我也知道,我怎麽可能不知道?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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