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的。
谢铭谦和修颐起身,掌柜的跟在后面介绍,“谢先生,修先生,这位便是我们东家,”转身又跟他东家说,“东家,这二位便是要买军装的客人,谢先生和修先生。谢先生是咱们家的老客户了,一直是白老负责的。”
那东家等掌柜的介绍完,便主动伸出手来分别跟谢铭谦和修颐握手,“您好您好,敝姓孟,单名平,您二位叫我孟平就行,多谢二位关照店里生意。”
谢铭谦笑道,“孟老板,久仰久仰。这次真是不好意思啊,想买个东西,还要哦劳动孟老板亲自过来。”
“哪里哪里,谢三少言重了,咱们做生意的,吃的就是这碗饭,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孟平身为这一代瑞蚨祥老板又怎么会不知道谢铭谦是谁,只是他一开始听掌柜的说客人姓谢,天下姓谢的何其多,他倒还真没往谢铭谦身上想。既然买主是谢铭谦,那这价钱可是不好办啊,不能出高了也不能出低了。听掌柜的的意思,这位谢三少买这破衣裳是为了讨旁边那位的欢心,既然是送礼,那价低了不好看,是打谢铭谦的脸;出高了又是坑人,被发现了也是一顿好说头,最后估计还落得里外不是人。
总之,难办。
这价钱多少,孟平心里真是没数,这是祖上从门口捡来的东西,说好听了是慧眼识珠;不好听就是小孩子家家随手捡回家的破烂。
如今过了一百来年,当年的破烂也成了宝贝,不过他家这是白得的东西,总不好按时下的价钱算。
“孟老板,我看您也是个敞亮人,我就不废话了,我看上了您铺子里的那件军装,您出个价,我就买走了。”谢铭谦也懒得跟他再客套,面子上做全了就行了,他那个性子,自然是要直奔主题的。
孟平在心里盘算着,问,“您买那件衣服是要收藏还是……”他话没说完,留了一半,说成什么都行。
谢铭谦撩撩茶叶喝了口茶,“自然是收藏了。”
“既然如此,这个数谢三少意下如何?”孟平伸出手摊平手掌比了个“五”。
谢铭谦刚想点头,修颐拉住他问,“五多少啊?五千还是五万?”
这厅里不大,又一共就只有四个人,修颐说什么孟平自然是听得见的,“修先生,是五万,可是觉得贵了?”
修颐仰着头算算,他也不太清楚现下的行情,只能估算个大概。这件衣服可以算作孤品,又是民国早期,甚至再早几年都能算得上是清末的东西,五万不算贵了。
“五万就五万吧,怎么交易?”谢铭谦不懂行情,但是既然孟平知道他是谁,那他就不敢做出什么故意太高价位的事来,所以他给的这个价,应该是合适的,甚至可以说是贱卖了。
反正这件衣服也是他们家祖宗白捡来的,如今卖出去还是凭白赚了一笔。
“您跟我来,咱们去银台结账吧。”孟平站起来一伸胳膊,给谢铭谦引路,“掌柜的,去把那衣裳包起来吧,仔细这点儿。”
“诶!”掌柜的应了一声,又过来问修颐,“您要不要也去看着?”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才是行家。
“行。”修颐撂下茶碗,也跟着掌柜的出去了。
现在这场景和刚才有些类似,也是谢铭谦去银台交钱,也是修颐站在这边和掌柜的一块看那身军装。
掌柜的不放心年轻伙计毛手毛脚的,怕弄坏了衣裳,便亲自上阵把这一身军装叠起来,又抱上薄纸,放进纸盒子里,再套上袋子,“多少年了啊……自打我来这上班的时候这身儿军装就挂在那儿,年轻的时候也想过,什么时候会有个人出现把他买走,后来岁数大了,知道的多了,也就想着这东西估计就一直挂在那儿,没人会买。”掌柜的感叹着整好袋子递给修颐,“没想到今儿个竟遇上了有缘人,老头岁数大了,能见着它被买走也是见幸事啊!”
修颐抱着袋子,轻声安慰掌柜的,“您放心,我会好好保存它的。”
从瑞蚨祥出来之后已经过了两点了,看着这当空的日头,修颐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刚才在瑞蚨祥里头没事干喝了一肚子水,修颐现在一点也不饿,谢铭谦说去吃饭他也不接茬。
谢铭谦正愁着怎么让修颐跟他吃点东西去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大哥。
谢铭寒!
他那万年不见人的大哥!
工作狂到连家都不回的大哥给他打电话了!
谢铭谦抖着手接了电话,只听那边一道十分冷冽的声音说,“老三,我到t市了,在去你家的路上。”
说完就挂了电话,整个通话时间不超过一分钟,谢铭谦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他这大哥……跟他说话能不能不像跟下属说话一样啊!明明小时候大哥他还没这么沉默寡言,偶尔还会摸摸他和二哥的脑袋笑一下啊!
修颐见他接了个电话之后表情就变得很“狰狞”奇怪地问,“怎么了?谁的电话啊?”
“我大哥……”谢铭谦闭闭眼睛说,“他到t市了,在去家里的路上。”
“谢铭寒?”修颐有些不确定的问。
“嗯。”谢铭谦点头,拉着修颐往刚才停车的地儿走,“回家吧,大哥已经在路上了,估计要在咱们之前到了。”
修颐被他拉着走,一边问,“他过来干什么?不是说大哥很忙的么?”
谢铭谦撇嘴,“谁知道,也许是有事过来顺道看看我吧。说起来你还没见过我大哥二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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