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这是在做什么事,而且连床帐都震成这样了,可见里面的“运动”有多么激烈,就连不好男色的青年,也禁不住红了脸,从最初的惊愕、紧张,变成了羞于直视,可是心里燥热得跟被火烘烤着一样,怎么都无法移开视线!
突然,有只白皙修长的胳膊从床帐的缝隙中伸出,指尖莹白,是那样漂亮,似挣扎般揪住了床帐边缘。
很快,又一只深色、肌肉紧实的长臂伸了出来,一把覆住那纤纤玉手,五指交扣在一起,将它重新拉回到帐内……接着,床架震动得似乎更加厉害,真让人担心会不会垮掉!
这春色无边的一幕,让青年一直刻意压低的气息,几乎功亏一篑,再这么下去,像景霆瑞这样的高手,是会察觉到他的存在的!
于是,他飞快地跳下树,打算回马厩牵上一匹快马,就立刻赶往睢阳,向永和亲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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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得很,不管是看守驿馆的驿丁还是马厩里的牲畜,全都悄然无一点声息,毕竟这时已经接近凌晨,只有月光依然明亮如水银。
景霆瑞穿着一件银白暗云纹的绸衫,面朝床内侧而卧,在他的怀里,是把锦被牢牢裹在身上,好似一大团棉花的爱卿。
爱卿虽然蜷曲着身子,且故意背对着景霆瑞就寝,但只要到了早上,他就会变成把被子全部踢开,手脚并用地整个人抱住景霆瑞,这样主动又豪迈的睡姿。
所以,对于爱卿现在完全不理睬自己的睡觉方式,景霆瑞只会认为很可爱,可是,难得可以抱着爱卿好好地睡一觉,却总有让人扫兴的事情发生。
“启禀将军,人抓到了。”门外,响起刻意压低的男性声音。
景霆瑞起身披上外衣后,又侧身看了一眼熟睡的爱卿,伸手过去将他的被角掖好,这才离开床,去打开门。
一前二后,一共三个身着夜行衣的副将——亦是他的亲信,单膝跪于门槛外,态度很是恭谨。
“人呢?”
“押在后边的马房里,正如您预料的那样,他终于沉不住气,露出了狐狸尾巴!”为首的亲信很年轻,不过二十出头,却显得十分老练。
“嗯,你们守在这里。”景霆瑞说道,三人立刻领命,立守在门旁。
景霆瑞独自一人前往马房,手里还拿着蚩尤剑,自打从荻花镇出来,他就察觉到有人偷偷跟在他们后边,这个人的轻功使得出神入化,又善于伪装自己,所以,他一时无法辨明这个人到底是谁?
不过,既然他会跟来,就说明迟早会打照面,景霆瑞在下榻驿馆后,就让亲信四处分散隐藏起来,一来是可以暗中保护皇上,二来是想等“他”主动露面。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正因为那人心怀不轨才会中计!
马房被打扫得很干净,有两匹马正咀嚼着干草,马夫等闲杂人早已被亲信遣走。
在一处石墙和草垛的中间,跪着一个依然黑布蒙面的年轻男子,只是他看上有些狼狈,头发散开,衣服也破了,手臂还在流血。
他并没有被捆缚住,只是跪在地上,由一左一右的两个侍卫严密看管,根本是插翅难逃。
“将军!”侍卫鞠躬行礼。
“你们都下去。”
“是!”侍卫退下。
“你是什么人?”景霆瑞单刀直入地问道,“是谁派你跟着我的?”
“哼!”
那人不屑地冷哼,想要起身回话,眼前却是闪过一道犀利的银光,紧接着喉前一凉,破皮而出的血珠,沿着剑刃滴滴答答地掉落在地。
“老实点!报上名来!”景霆瑞手中的剑锋直指男人的咽喉,也挑去了他脸上的黑布。
这会儿才感到疼痛的男人,面孔整个都皱拢起来,有那么一瞬,他以为剑刃已经割开了咽喉,心里不禁充满恐惧!
这剑法也着实太快了些!他对景霆瑞一直有所戒备,可是刚才那一剑,别说闪避,他连看都看不清!
对自己的眼力还颇有自信的男人,此时已经没那么桀骜了,反倒是低下了头,老老实实地交代起来。
“小的贱名铁山……是永和亲王府的侍卫……”
但他并不是想要出卖亲王殿下,只是求生的本能让他不得不坦白身份,而且,他不认为景霆瑞敢动亲王府的人。
有道是打狗还得看主人,永和亲王可是皇上的弟弟。
“炎?”
果然,景霆瑞的眸色略微一变,语气也变得更加冷峻,“他派你出来找皇帝?”
“正是!殿下他早就知道皇上不在宫中了,他派小的出来,就是为了寻找皇上的下落,好及时派兵保护皇上。”
铁山顿了顿,才肃然地道,“小的绝无伤害您,或者皇上的意思。亲王殿下也是担心皇上的安危,才四处派人打探。不过,目前只有小的一人,有幸找到皇上。”
铁山明白必须在这里诚恳地表明,自己与景将军“是友非敌”,他才有可能谋得生机,然后,他才能把今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禀告给亲王知道。
只有这么做,他才能在亲王面前“将功补过”。
“你的‘信鸽’呢?”
探子从不会单独行动,为尽快地传递情报,必须要有中间人进行联络,景霆瑞很清楚这点,这种中间人在江湖中被称为“信鸽”。
“小的正要去联系他。”铁山很清楚在此处不能说谎,也骗不过景霆瑞,他只能挑真实的话讲,却又故意隐瞒住一部分,“小的一见皇上在这儿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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