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这下连忙去劝慰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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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爱卿把写好的书信晾干,再细致地折好,最后放入密函匣内锁住,才把它交给青允。
“铁鹰剑士的腿脚总是最快的,这次还是麻烦师父了。”爱卿再三说道,“请务必交到景霆瑞的手里。”
“微臣明白!”青允双手接过精巧的密函匣,“这就去办!”
“师父。”爱卿从御案上端起青瓷茶盏,递到青允的面前,“喝口热茶再走。”
“谢皇上赏赐!”
这茶是小德子刚奉给皇上的,即便隔着茶盏都能闻到一股清香。
青允接过,心里很是感动,爱卿还是太子时,他们就时常坐在廊檐下,喝着清香袭人的碧螺春,聊着天南地北,两人亲密得与其说像师徒,倒更像是一对叔侄。
爱卿对于宫墙外的世界很是向往,还说过,‘要闯荡江湖、行侠仗义!’这种颇孩子气的话。
青允告诉爱卿,宫外是很大,但天大地大,唯有皇帝才是真大,只有坐镇江山,才算是真正的拥有江湖。
爱卿那时候只是调皮地一笑,但青允知道他听懂了,到底是龙子龙孙里,聪慧过人。
不过,听懂是一回事,能否当一个百姓称颂的好皇帝,又是另外的一回事。青允可没忘记,爱卿为能讨回自己的贴身侍卫,就说要放弃太子位的惊人往事。
有很长一段日子,青允都在为爱卿担心,因为太子时期的爱卿,对于宫内的事务就已经有些应接不暇,经常累得都没法好好地练武。
登基之后,他又该如何对付一大班的朝臣?以及每日数不清的政务?
朝中的势力就跟战场一样,每日都是变幻莫测的。今日是贾鹏一党胜,明日又是兵部尚书得了彩头,皇上既要统管他们,得他们的好处,又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成为傀儡皇帝。
光是想一想那些积怨已深的朋党之争,以及那些明争暗斗的招数,青允就会庆幸自己并非皇族血脉。
可他的爱徒是,青允是牵肠挂肚,夜不能寐,好在爱卿的身边还有景霆瑞和炎,总不至于让爱卿太吃亏的。
而对于最近官员之间“节俭成风”的事情,青允本想要谈及一二,但是现在密函匣更为重要,便饮完茶,躬身告退。
“皇上,青将军都走远了,您该歇会儿啦。”小德子在一旁提醒道。
皇上自从与永和亲王在东宫一聚后,回来御书房就是看兵部呈上来的奏本,还有夏国国君愿意归顺大燕的诏书,信里写得是极为诚恳,表示不愿再战,只求太平。
可他的要求一点都不太平,小德子有瞥见上面写着,希望与景将军联姻。
要说这夏国君主也真奇怪,之前把宝贝女儿嫁给老头子,就为攻打大燕。现在调转头来,又要把女儿嫁给景将军,要与大燕结好,这朝令夕改,比戏台上唱得还要离奇!
皇上看完这些文书,才给景将军写信,可是提笔数次都是放下,怔怔地坐着。
但是,待皇上真的书写起来,又是一刻都不曾停歇,直到把那一张白纸都写满为止。
接着便是等青将军来交代事宜,皇上还真是一口水都没喝过,这么一算都有三个时辰了。
“嗯,传膳吧。”爱卿说,随手翻开手边的一卷古籍。
“是!”
小德子很高兴地去传御膳,安平则在一旁伺候,静静地收拾砚台笔墨。
“安平,你说夏国皇帝是当真想要景将军做女婿吗?”突然,爱卿问安平道。
“这个奴才可说不准。”安平道,放下手里整理好的宣纸。
作为司礼监的秉笔太监,安平对于夏国的事情非常清楚,但他不能对朝政有所议论,因为这可是宫廷的大忌讳。
当然了,受景将军所托,安平也并非胆小怕事之人,有时他也会不露声色地提点爱卿,要不然,光靠小德子在一旁“出谋划策”,这宫里可不得大乱。
“你怎么跟朕越久,越是拘谨了?”爱卿不禁莞尔,调侃他道,“还是那对双生子,把你欺负怕了?”
“皇上,亲王们待奴才极好,时常赏赐奴才各种好玩、好吃的玩意。”安平违心地说完,再转回正事,“只是这件事奴才真的不能妄加言论。”
“那……是怕朕难过吗?”爱卿直奔主题地说,看向御案前方的空地,明明那里空无一人,他却出神地望着。
“皇上……”安平不禁流露出担忧的神色,看来爱卿是说中了。
“没错,朕是很难过。”
爱卿垂下眼帘,低声道,“既然夏国国君刻意提起,那么他应该是很想要结这门亲事的吧?当然,朕知道,景将军是不会答应的,可是万一……”
“万一?”看着皇上蹙眉忧愁的样子,安平的心也跟着不好受。
“万一这婚事也是归顺的条件之一,朕该如何是好?”爱卿说完这话,才意识到自己终于把压在心底的忧虑,给说了出来。
夏国国君在信函里一再表态要归顺大燕,臣服于淳于皇族。可是,他并没有提出归顺的具体条件,只是反复说了些不想再战、以至民不聊生的话。
只要夏国能归降,任何条件都好说,不管秦魁还是炎,以及其他大臣,都抱着这样的心思吧。
所以,他们每个人都是如此的开心,而他们越是高兴,爱卿也就越难过。
‘如果真是那样,瑞瑞……朕该怎么办?’
爱卿的心在绞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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