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长的啦。赶紧滚回来,我临时出差,晚上的飞机你得去送我。”
“哎?你司机哪儿去了?”
“哦,让他休假了。”
“……知道了。伟大的妈。”
我黑线。挂了电话跟她们说我得走了,我妈想我了。二人齐齐没反应过来,我解释了一下,leo表示很不舍得我。睿娘恨不得我早点走,这样她们家leo就不能再喝酒了。
反应迟钝的leo忽然觉察出来,之前根本就是被我掏底了,很是不甘心,痞里痞气地歪着嘴巴对我说:“今儿可是k生日,我觉着以你俩的缘分肯定还得有交火。”我笑骂她说你赶紧喝完你的回去洗洗睡吧。
刚走了没几步,手机又震。一r的短信:礼物我很喜欢。我傻笑着把这几个字读了好几遍,折回身欢欣鼓舞地举着手机给leo看:“看来你小子说的没错。”
我站在馆子外面嚼了好几片口香糖,顺便吹了半天风,还好没喝多少,痕迹不是很明显。打了车风驰电掣回了家,我妈正在闷头打点行装,看见我回来了愉悦地招呼了一声。“你爸没时间,有时间也不让他去,孩子和我去多好。”
我坐在沙发上喝茶,“我看你是不舍得使唤我爸。”
“哟,让你看出来啦。这么大脑袋真没白长。”
我噗的一口茶喷了出来。“您让我心里平衡点儿不成么?再说了,你让司机也休假干啥?就为了我去送你哈。再再说了,这次怎么又是你亲自出差去?”
“别叨叨了,给你妈把常穿那件披肩拿过来!”
和她一直拌着嘴没察觉,想起来一看都七点半了,真该走了。我再次暗自庆幸喝得不多,现在完全没感觉,开个车绰绰有余(那时候不像现在对酒驾管制这么严,小朋友们不要模仿!)。上了车我妈贫得更疯狂。“一休啊,最近是不是有情况了?看你每天早出晚归的。”
“我回来得还能有你们晚?起得比你们早些而已。”
“早出晚归不是不能拆开嘛,我是有侧重点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每天那么早出门儿约会去?”
“……不对哈。你习惯早上约会么?”
我轰了一脚油门作为报复,我妈吓了一跳赶紧找安全带。“你才喜欢早上约会呢!”
我妈声音突然变得深沉不少,从后视镜里看着我说:“一休啊,虽然说你妈我看起来这么年轻这么漂亮,真不像你这么大孩子的妈,但是啊,但是,即使再不愿意承认,我毕竟还是你亲妈,我说的话呢,你最好是要听的。”
“不承认你也是我亲妈,这不是我说了算的。还有,您换个词儿吧,年轻漂亮用您身上不合适,那是形容小三儿的,您是正室。”
她很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用词不当,很快恢复了深沉。“一休你二十岁半了,就是个猫猫狗狗也该发情了哈。不管看上谁,他要不追你你就反过来追他,闲着干嘛?追不上告诉妈,妈找人收拾她。管他男的女的,有一个灭一个有两个灭一双!”
老太太很是义愤填膺,我攥着方向盘,尴尬地干咳。这老太太什么都不知道,说得跟什么都知道了似的。还“管他男的女的”…您先知么?领导当久了就是有水平。摊手。
她九点一刻的飞机。在候机厅我妈不放人,叮嘱了我好一会儿,无非就是让我爸少应酬,让我注意身体别生病之类的。我有点冲动地使劲拥抱了一下她,笑着说安啦,妈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和我爸会常给你电话,你早点忙完了回来。
目送着我妈磨蹭够了,过了安检,突然有点失落。转眼我妈也四十好几的人了,心思比以前细了,也爱叨叨了。她有着她自己独特的方式,通过一些有点无厘头的途径来表达对我和我爸的爱,减缓自己一些负面的情绪,效果非常之好。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别人家的妈妈不大一样,不那么靠谱。但,是不是事业与家庭兼顾的女人都这样儿?没接触过别人,不好说。我摇了摇头,走出候机大厅。
才九点。不疾不徐地行驶在静谧的郊区高速上,偶尔有一辆车子飞速驶过,示威般闪着超车灯。我打开所有的车窗,感受外面和市区相差很多的、很有些寒凉的风,放着不知名的钢琴曲,心也很安静。晚上回去不能喝茶了,也不开电脑了,躺床上看会儿书然后早点休息好了。这些日子人也累,心也好不到哪儿去,要休息。
突然手机又震。我还以为是我妈上飞机之前赶紧再和我道个别,掏出来一看,龙瑄的小头像跳来跳去。
“喂。你又想我了?”
“没空和你墨迹,快来xx酒吧,k喝多了,我们都不认识她家,你赶紧过来把她送回去!”
“什么?酒吧?你们给她庆生还请她去酒吧?还能喝多?故意的吧你们?你们他妈是不是找死?!”一听和k有关系,我一脚急刹停在路边,头发都竖起来了,没头没脑对龙瑄一阵狂骂。
“来不及和你多解释,我已经尽力阻止了,可还是成这样了。你赶紧来就是,挂了。”
我恨恨地看着手机,一把掼在副驾上,来不及想别的,集中精力往回赶。
去那个酒吧中途路过我家,我考虑了下把车开进院子,跑出来打了辆车,告诉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儿。
下车看了眼表,离龙瑄给我电话一共四十几分钟。之前太暴怒,光听见酒吧没注意名字,这时候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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