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你。”他说。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易先生你在里面吗?”
“我在!”易麒立刻向外看过去,“什么事?”
他在回应的同时下意识把手机往下挪了一小截,于是宋时清暂时只能看见他的胸口。
易麒外套扣子没系,内搭又领口偏大,里面戴着的那枚玉质挂坠不知何时掉了出来,随着他说话的动作在屏幕中央摇来晃去。
“有人找我,”易麒的脸重新出现在了画面里,“我……”
“没事,你去吧,”宋时清对他笑了笑,“我看前面的车开始动了。”
“嗯,”易麒点头,“晚点记得给我打电话。”
他说完,十分不自然地垂了一下视线,还深吸了一口气。
“那我挂了?”宋时清问。
易麒重新抬起视线,脸有些红,飞快地凑到手机摄像头前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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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清觉得自己最近有些情绪化。
早在当初答应电影客串的时候,他就知道钟永兰早晚会发现。如今电影都已下映,她才后知后觉,已经比预料中晚上许多了。
这也侧面证明了,他的母亲对于他如今的这份工作确实毫不关心。
这不奇怪,她从来都觉得这是在不务正业。按照她的意思,宋时清应该在毕业后立刻老老实实回家,接过他父亲的担子,继承家业。
她和他从来都无法互相理解。
只是,哪怕宋时清早已预料到了钟永兰会对他和易麒的接触表现激动,甚至已经想过了该如何应对搪塞。却不想只是挑起了话头,就已经让他心烦意乱。
但这一关终归是躲不过去的。
他的父亲当初给了江河太多东西。不止金钱,产业,事业上的支持,还有那个价值不菲且意义深远的玉制挂坠。
虽然严格来说,那个挂坠他当初是送给了江河的母亲的。
而这一切,都是钟永兰认为理应属于宋时清的东西。现在,却全都归了那个和宋家毫无瓜葛的陌生人。
她怎么能甘心呢。
她当然想都拿回来。
所以宋时清其实知道若她问起自己应该怎么回答。答案也一定会让她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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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麒至今都没弄清自己究竟从江河那儿继承到了多少东西。
他听律师仔细讲过,事后还认真钻研过,最终头昏眼花,一知半解。人总有不擅长的事情,易麒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是个十足蠢材,没必要勉强自己。
反正一切都有人打理,不需要他c-ao心。
他如今更在意的是一些别的事情。比如即将开拍的新电影,再比如已经两个多月没见过面的男朋友。
和宋时清确定关系几个月以后,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其实自己在谈的是一场远距离恋爱。很多时候对方究竟在做些什么事,都是上了网以后从各类新闻或者八卦里才能知道。
比如,前些天宋时清刚因为参加了某所高中的家长参观日而上了热搜。
“是我妹妹啊,”宋时清在视频那一头哭笑不得,“这些人编料简直不讲基本法,那可是高中,我来得及吗?”
易麒笑个不停:“你对你妹妹好好呀,她肯定很开心吧?”
“她得意死了,”宋时清边笑边摇头,“给我惹一堆麻烦。”
“你也很幸福啦,”易麒说,“要是我妹妹学校有这样的活动,我都参加不了。”
“你很想去啊?”
易麒用力点头:”想啊!“
宋时清若有所思。
“对了,”易麒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们过年的时候会回来一次。”
“你是说你的家人?”
易麒点了点头,然后有些紧张地问道:“……你要不要来我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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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母果然就如同预料中那样,在纠结了一阵后接受了易麒居然交了男朋友的现实。
但接受归接受,不亲眼见见易麒的对象,他们感情上终归是放心不下的。只是易麒的父亲工作忙碌,想要抽时间回国并不容易。易麒本人前阵子倒是有时间过去,但他知道宋时清没这个空闲。
之前宋时清给过他所谓的“看起来正经”的照片,居然是一张证件照。易麒给他父母发去以后,反响还挺不错。
宋时清是那种整体好看,五官分开看也都赏心悦目挑不出硬伤的类型。所以就算是证件照,也差不到哪儿去。那张照片显得尤为气质温和,一脸好脾气,看着就很无害。
用宋时清本人的话说,确实是j-i,ng心挑选过的。
易麒的家人对于如今国内演艺圈一无所知,自然认不出照片上这位青年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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