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二爷谨慎到连郭正源都查不到他什么马脚,三爷就不一样了,时不时出点事让郭家主宅这边给他出钱又扫后尾。
就这德性,能不见着他就笑吗?不给他面子也得给郭正源几分面子。
谢长芝心里门儿清,跟管家说完话就要走,突然想起郭天元的事,他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回头跟管家道:“小伯,天元这两天要回来,我事多没空管,你帮我盯着点,他一回来就送我跟前来,我要收拾他!”
大年三十这天,郭天元总算是回来了,不是抬回来的是走回来的,一脸的苍白,全身瘦削得只剩骨头了,一看就让人触目惊心,谢长芝一看到人,吓得都忘了骂人了,看了看站他面前不敢说话的郭天元,他转头就朝管家问:“怎么回事?”
郭伯最近也忙,看到人他也吓了一跳,把人带到跟前的时候他也刚问出原因,他忙上前道:“天元这几天吃什么吐什么,连喝口水都吐,我叫李医生他们过来了,等会就带他过去做检查。”
“现在就去医务室。”本来还潇洒翘着腿等着怼人的谢长芝放下长腿就站了起来。
郭天元这几天不好过,他本来把唐冠恒的那点破事忘得差不多了,结果唐冠恒过来跟他忏悔,他心软想着人谁能无过,唐冠恒毕竟对他好过,再给人次机会也行,结果他跟人床都上了,才发现唐冠恒在跟他上完床的第二天就跑去旧爱病床边守着去了,这把他恶心得连吐了几天,他嫌唐冠恒恶心,更嫌弃自己猪脑子,他每天都在这种极度的自我厌恶中度过,连喝口水都吐,他本来不想回来的,但回来了,看到了关心他的人,他不禁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出来。
他这一哭,谢长芝就傻眼了,一回过神来气得肝都要爆了,朝郭天元头上就是一巴掌:“哭什么?都回家了还哭!怎么教你的?别人欺负你你不知道打回去吗?妈的,算了算了……”
这个傻的不知道,他知道,谢长芝回头跟管家道:“小伯,把那孙子这几天的动静给我弄过来,我他妈亲手收拾他,我看他往哪跑去!”
这都爆粗了,拦不住,郭伯冷静判断,冷静做出选择,“好,我这就去给您办。”
郭天元也不想拦,他被骗了,他也是有人疼有人出头的,有小公子比没小公子要好多了,舅舅就不会管他的这些小事。
谢长芝拉着还有点哽咽的郭天元往医务楼走,路上碰到住进来的郭家人,见他们一个个朝他张望,他火了,朝他们冷眼瞪过去,吓得一个个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收回了眼。
等谢长芝把人带到医务楼,在会客室会客的郭正源也就知道了外甥的事,听到小公子火冒三丈要收拾人,郭正源点点头,跟来传话的岳君泰道:“随他去。”
这段时间已经让他憋一肚子火了,加上天元的事不爆才怪。
总得让他有个发泄渠道,有人触霉头撞上枪口也好,先让他发泄一通,年后抽点时间带他出去再转一圈,至少能保证他三四个月的心情愉快,在身边乖乖巧巧的,郭正源虽然很喜欢他活龙生虎、趾高气昂的样子,但也很喜欢小公子乖乖巧巧懒懒散散胸无大志、那种天下尽在我手我都懒得操一点心的惬意模样。
《先生,跳舞吗?》中
(一时之间写太多了,写花了眼,检查不出错字了,还请同学们多包涵。另外,祝福大家新春快乐,新的一年,新的未来,让我们一起保持旺盛的生命力,好好地过好这新的一年,新的未来。)
郭家老宅有自己的医务楼和医生,医务人员常年配备十个左右,过年更不会少,来郭家的人多,身上有小病小痛的人也多,都等着他们救命呢。
谢长君很少去医务楼,他从小恐惧医院医生,这都三十岁了,有什么毛病都硬挺着,为了不看医生,还曾经异想天开自学成长自病自医。
进郭家他就病了一次,感冒了好几天都没好,吃药也不管用,医生偷偷溜进房间里来给他打针,他当时昏昏沉沉,结果也让他挣扎着醒过来了,扯着那病哑的脖子嚎着“谁给我打针我跟谁没完。”
针最后还是打了,谁叫医生是郭正源叫来的。
在郭家,郭正源老大,他老二。
老大不在,他作威作福;老大在,全他妈老大说了算。
地位相差就是这么冷酷现实。
事后谢长芝用他的方式收拾过老大,医生没法收拾,人家也只是尽职能尽本份,谁是罪魁祸首谢公子心里一清二楚,但自从那后,他看着家里的那几个医生就觉得别扭,家里要是有保镖或者别的工作人员受伤,他要过去慰问一下,都是速去速回,呆不到半个小时就往外狂跑,谁都拦不住。
至于给他看菊花科的那位专职大夫,那简直就是谢公子下辈子的再世仇人,这辈子不好打击报复,下辈子一定一出生就要把仇报了。
谢长芝就是这样不喜欢医务楼和医务工作人员,但为了不争气的外甥,还是踏进了医务楼。
医务楼春节上班的全体工作人员,站门口全员相迎,个个端着一张大笑脸,连在外高风亮节、仙风道骨的中医老大夫也笑成了一朵褶子花。
小公子刚给他们发好年终奖,金主谁不爱呀?
谢长芝看他们笑得跟抽风了似的,没好气道,“挡门口干什么?还干不干活了?”
“干干干,”学徒小医生赶紧往里迎他们,“小公子,小郭公子,里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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