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柔软,终究不如床宽敞,岳骐一条腿落在外面,轻轻推了推纪谦明,说:“上楼去?”
纪谦明却握住他的手压到到头顶。
颈窝的嫩肉很快传来这一阵略带疼痛的麻痒。
岳骐嘶嘶抽气。
直觉告诉他,今晚的纪谦明不太一样,似乎更带攻击性,热吻烙在他皮肤上,无不伴随牙齿嗜咬的微疼。
空出的那只手肆意地在他身上点火。
岳骐从纪谦明的动作和力道都感受到某种隐忍压抑,同时,兴奋也爬上他的脊背。
心头没来由一空,为了弥补莫名的空缺,岳骐拼命迎合着纪谦明,全副身心地投入。
半夜,藏书室的沙发里一片狼藉,整理好的相片也早被踢散了。
岳骐闭着眼睛,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埋在抱枕间,身上有些凄惨,纪谦明撑在身上,头发也汗湿了。
纪谦明端详岳骐的脸半晌,亲了亲那还带着粉红的脸蛋,用衣服一裹,把岳骐扛上楼。
岳骐已经没有力气睁眼,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被放到浴缸里,热水带着水蒸气沁漫,意识更模糊了。
纪谦明扶着他,不让他倒进水里,看水流滑过岳骐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迹,难得生出些后悔。
他好像太心急了。
纪谦和神经粗,很多事不过心,所以从他那里问不到太多有用的东西。
纪谦明翻看从前的旧物,除了那张合照,没有找到任何岳骐和苏未交集的蛛丝马迹。
看到合照,纪谦明倒想起他和苏未似乎就是那天在西溪山庄确定了关系。
但是记忆里依然找不到太多岳骐的身影。
他依稀记得那天晚上庆功会开始没多久,岳骐和纪谦和就离开了。
第二天离开西溪山庄时他们两也没有出现。
他不能确定岳骐就是在那时与苏未发生过什么,也没有期望岳骐见到一张相片就能有所触动。
但是岳骐明显逃避的态度,还是让纪谦明有些失望了。
他选择与岳骐结婚,一半是因为知道岳骐喜欢他而他要对岳骐颇有好感,一半是因为了解岳骐为人。即使最后他们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延续婚姻关系,岳骐也无法给他造成太多困扰。
事情早就偏离了他预想的轨道。
现在,他更迫切的想得到的,是被岳骐包裹藏的爱,想带岳骐踏出那一步,享有岳骐心中全部的柔软和信赖。
岳骐的一再回避,确实让他有些失去分寸。
纪谦明自己草草冲洗过,抱着已经迷糊的人回房间,虽然人已经被他欺负得很惨,但还是不太解气。
纪谦明一口咬在岳骐的耳垂上。
早上岳骐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搭了身合适的行头,既可以把某些明显处的痕迹遮住,又不会显得太怪异。
整理头发的时候,岳骐看着红肿的耳垂发愁。
他心有余悸地偷看在镜子前刮胡子的纪谦明,使出浑身解数,才压下耳边一小撮头发,勉强挡住红肿的耳垂。
第十五章
接下来几天,岳骐总在暗暗观察纪谦明的神色,发现纪谦明一切如常,似乎没有因为苏未回来心情有太大变化,也没有介怀他对苏未横眉冷对。
岳骐那提起来的心稍稍回落。
他一点也不希望苏未出现在纪谦明面前。
苏未不在时,他觉得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丝希望的,即使纪谦明不爱他,也会尊重他,护着他,维持着他们温情脉脉的婚姻。
苏未的出现让岳骐瞬间产生强烈的危机感。
岳骐清楚苏未为什么回来,那天他看纪谦明的眼神说明了一切,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纪谦明与苏未分手后就没再联系过,那是苏未不在国内,况且前两年纪爷爷还在,纪谦明从小就孝顺,答应纪爷爷的事不会违背。
如果苏未今后一直在呢?
久而久之,纪谦明会不会又慢慢习惯苏未的存在。
苏未与纪谦明之间有太多别人无法插足又深刻的过去,岳骐旁观过他们相爱,害怕苏未利用这些过去,让纪谦明又回忆他们从前种种,勾起旧情。
情只需要一念起,一发不可收拾,排山倒海,难以抵挡,就像岳骐自己对纪谦明那样,从念起那时起,历经冲刷,只有溶蚀得越来越深。
岳骐不想再经历一次纪谦明对别人的深情。
结婚的时候,他们约定相互帮忙应付家里催婚,应付过了,似乎并没有必要一直维持婚姻关系。
如果纪谦明要和苏未复合,岳骐自忖不太有立场阻止。
只要纪谦明想,一定能处理好婚姻对财产和家族产生的影响,结婚离婚对成年人来说都属正常,他们没有感情基础,纪谦明要是提出离婚,在情义和道义上对岳骐都没什么亏欠。
这婚岳骐一开始不想结,现在又舍不得离,他才刚刚适应纪谦明伴侣这个角色,并乐在其中。
如果他们没有结婚,没有生活在一起,也许岳骐能抽身离开,但事到如今,那感觉就和他已经得到宝贝揣在怀里又要被人夺去差不多。
岳骐不甘心。
作为友方公司代表,苏未在半个多月里时常出现在纪氏大楼。
但他能见到纪谦明的次数不多。
宏源只是与设计公司有合作,纪谦明不需要亲自见宏源的代表。
另一个原因,在这半个月里,凡是工作中有闲暇,纪谦明都和岳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要么纪谦明让人带到楼上,要么到食堂也是和岳骐同桌。
而工作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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