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淡淡瞥了他一眼,桃矢活动起睡得僵硬的脖子,“我是根据他每次都在紧要关头冒出来大杀四方的习惯猜的。还有,我并不是在座任何一位的情敌,请诸位里对琴酒有别样心思的人收起你们的‘死亡凝视’。”
桃矢毕竟是有过两段感情经历,心思又无比细腻的马猴烧酒……她哥,眼神扫过在场几个或多或少沾着口是心非属性的家伙,就知道他们是母胎还是心有所属。他这话里虽然没有明确点出姓名,却把该传达的含义表达得淋漓尽致。
某两个没有被指名道姓的人默默别开目光,一个看向窗外,一个躺回床上。
“……咳。”白马清清嗓子,将三位牌友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那个谁,该你出牌了。”
秒懂他在叫谁的服部习惯性冲他怒目而视:“我不叫那个谁,你你不能好好叫我的名字一次!”
说完扔出了对a。
……
不管有用没用,琴酒把砸进地里还能完好无损的东西都抠出来装进木箱以备不时之需,然后随便挑了个方向抬脚就走,拎着长剑一路平a,踩着平均十步就冒出一批的妖怪尸体冲向前方。
越走,他越觉得周围的景色熟悉,似乎曾在记忆中惊鸿一现,没能留下清晰的印象,大脑却了那份熟悉感。而这种熟悉感,在他第三次路过同一棵歪脖子树时,终于叩开了回忆之匣。
这里特么的不是平安京右京入口吗?那棵歪脖子树他第一次进来时还看到过的。可是右京再怎么遍地妖怪,也不至于变得这么“热闹”吧?
又一次挥剑劈向一支缺心眼儿扑过来送人头的妖怪小队,琴酒这回留了手,剩下一只还算有自知之明,躲在队伍最后面出工不出力的妖怪问话。
“说,你们这些妖怪今天集体出动,到底想干什么?京都里出什么事了?”拎着那只小妖的后颈肉把它提到自己面前,琴酒面无表情,但自带凶神恶煞气场地问。
小妖手足无措扑腾了半天,最后破罐子破摔地摊平手脚,可怜巴巴地说:“是、是黑晴明大人让我们进攻京都的,他在京都外设下阵法,打算让京都陷入永恒的黑暗。”
“还有呢?”看出它的话保有余地,琴酒冷声逼问。
“还……还有背叛了黑晴明大人的大天狗大人正在寻找阵眼,我现在要去禀报黑晴明大人。”敏锐发觉他简短话语背后隐藏的杀意,性命堪忧的小妖一咬牙,特意留着准备两面逢源的消息脱口而出。
琴酒眼睛一眯,从小妖口中问出大天狗离开的方向,便反手将其往身后一甩:“滚吧。”
侥幸逃过一劫的小妖连忙连滚带爬地逃开,很快便消失在远处的迷雾中。
掂了掂手里的惊鸿剑,琴酒催动银链控制空气中的风元素,加快速度去追大天狗——确切地说,是找阵眼去了。
他无意拯救世界,不过既然碰上了,他也不介意顺手帮一把。
彼时,大天狗已经在阵眼前站了很久。
黑晴明布下的阵法覆盖范围很大,结构却十分简单,所谓的阵眼也只是被一堆宝物围起来的高台,其中一角还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打碎,遗失了那部分物品。
然而,就算是如此简陋的阵眼,大天狗也不敢轻举妄动,翅膀上被突如其来的闪电劈出的焦黑灼伤依旧在泛着阵阵刺痛,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
看似简单,实则奥妙无穷,这大约是书翁曾随口提起过的人类的“大繁若简”理念吧。
俊颜微沉,大天狗缓缓抬起双掌,试探性发出了两道风袭轰向高台,意料之中地再次被从天而降的雷电挡下。他拧起好看的眉,纠结着加大力度,甚至用尽全力,但却没有一次攻击靠近得了那座简陋的高台。也因此,他越是尝试,就越是佩服击碎高台一角的力量的拥有者。
那个人一定比自己强大得多,若是他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就好。
大天狗这么想着,无意识念叨了出来。话音未落,身后突然卷起凛冽的风声,一股咄咄逼人的锐气刺得他后背汗毛直竖,让他想也不想便竖起浑身名为“戒备”的刺,杀气腾腾地回身望了过去。
可是,在他看到激起风声的人时,他的刺,他的杀气,都化为怔愣与呆滞沉淀入蔚蓝的眼底。
就像一只被主人抚顺了毛的宠物。
来的人是琴酒。
熟悉的银发,绿瞳。熟悉的淡漠,冰冷。他穿着他们两次初见时相同的长袍,衣角在风里舒卷纷飞,冷清质地覆盖着陈旧光泽,隐隐约约见证了那六百年的漫长时光。
是啊,对于没有时间概念的妖怪而言,这六百年简直前所未有的漫长难熬。
那一刻,大天狗忘记了阵眼,忘记了京都中苦守的晴明,甚至忘记整个世界,眼里只映得出一个琴酒。
他很想跨越两人间的咫尺之距,重新走到琴酒身边。可双腿仿佛被什么锁住了,无论如何也迈不开,只能呆呆地看着,看着他孤独站在夜色中,看着他一成不变的冷漠的脸。
“傻了?”琴酒说着,大步越过他,在高台前站定,“这就是阵眼?”
相较大天狗的痴傻,琴酒却反应平平。因为对于他来说,那六百年的阻隔几乎相当于不存在,所以心里自然不会有用时间酝酿出的苦涩怀念,平静如初。
大天狗听到他说话,这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
“……是,只要破坏它,阵法就会消失。”喉头像是塞了酸涩的妹子,每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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