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薛国人不得不忌惮。
下了早朝薛钧良并没有留滕云,并且让滕云跟着薛后阳去撰写邸报,毕竟计策是他想的,还要完善一下才可以。
薛钧良就自己回了殿去,郎靖果然还跪在当地,一步也没挪。
薛钧良笑道:“孤让你等着,没让你一直跪着,你为何不起来?”
郎靖道:“大王让草民等着,并没让草民起身,草民唯恐惹大王不快。”
薛钧良笑
了一声,“孤很赞赏你,但有的时候又很厌恶你这张嘴。”
他说完,也没给郎靖再说什么的功夫,又接着道:“方才的话,接着说罢。”
郎靖却以头叩地,朗声道:“请大王先撤走镇南侯府的侍卫,郎靖便会知无不言。”
“否则呢?”
“郎靖是迂腐的读书人,不敢比吕世臣的忠信,但秉性却和吕世臣有几分相似。”
薛钧良并没说话,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叫来姜谕,让他亲自去撤兵回来,随即笑道:“郎靖啊郎靖,你能救他一次,能救他一辈子么?你睁眼看看谁才是你该付以忠信的人。”
郎靖脸上闪过一丝苦笑,道:“大王能金口玉言赐微臣免死么?”
他说着不等薛钧良反应,接口道:“大王必然不能,大王心里想杀我,只是找不到理由而已,唯恐不能服众,而主上对草民有救命之恩,孰轻孰重,大王自可平心而论。”
薛钧良没说话,郎靖就让他屏退左右。
☆、54第九章掉包
滕云和薛后阳一起到了军机处拟奏本,本身军机处的官员不太服这个外臣,只不过众人一起讨论过迎敌之策,芥蒂也少了几分,滕云的才智确实让人不得不服。
众人拟完了本章还要请薛王过目,滕云和薛后阳就一起往回去,姜谕站在殿门口,道:“大王在召见郎靖,吩咐谁也不能进去。”
他这样一说,滕云才猛然记起来,郎靖似乎是要对薛钧良说些什么,关于皇后的事情。
滕云和郎靖并没有接触,唯一一次接触还是给镇疆侯接风的时候,郎靖跟着薛钰身后,所以他并不觉得郎靖能了解自己多少,但这个人确实会察言观色,让他心里有些打鼓。
郎靖一直跪在地上,薛钧良道:“眼下可以说了罢?”
郎靖道:“草民所言只是推测,无凭无据。”
薛钧良冷笑了一声,“你现在知道严重了?”
郎靖并不接他的话,只是道:“草民有师兄弟在奉国游历,也曾听说过一些奉国的人情世故。奉国长主为人温和秉性软弱,擅女红,因为奉主历代以来都很保守而且循规蹈矩,熟知兵法。”
薛钧良听着并没有太多的表情,道:“正如你所说,这是你的猜测。”
“奉主和赵戮将军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长主是奉主唯一的亲人,只因为说过一次反对二人在一起的话,就被远嫁了过来……”
郎靖说着,笑道:“难不成,大王觉得奉王远嫁长公主,有什么别的善意么?”
薛钧良听了也笑道:“郎靖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死的太慢,仗着自己才华无双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孤王?”
郎靖道:“草民是该死之人,不敢苟活于世。”
他顿了顿接着道:“不知道大王有没有注意皇后的举动,先前镇疆侯曾去过奉国,与草民说起过长主的事情,难道陛下不觉得皇后的转变有些过大么?而且转变的太过突然。所以这样想来,或许一直住在云凤宫的并不是长主。”
“哦?你是说被人掉包了?”
“草民不敢肯定。但镇疆侯去奉国时曾与奉国长主有过一些接触,前些时候京城中也有长主和镇疆侯的一些传闻,想必陛下有所耳闻。虽然事实不像传闻中的缘分深入,但镇疆侯与草民说过,两个人也算是识得的,
之后也有些间或的联系,时间长了才断掉。只是后来镇疆侯回京到宫中再遇到长主,对方像是根本不曾见过。当时草民也在场,那不像是装的不认识,也不像是忘记了,反而是真的不见过一样。”
郎靖说着顿了顿,沉吟片刻又开口说道:“而且皇后很大可能是滕国人。”
薛钧良轻微的震了一下,随即道:“这也是推测?”
郎靖道:“草民听闻皇后娘娘和滕裳关系不浅,这事情陛下也应该有所耳闻。草民还听闻皇后娘娘知道很多滕国的风土人情。试问奉国、滕国,两国交战已久,百姓可以说是老死不相往来,皇后一直住在宫中,怎么能去知晓滕国的风土人情呢?又如何认识的滕裳?又何谈关系不浅之说?依草民之间,如果想知道皇后娘娘到底是真是假,是不是滕国人,怕是还要从滕裳入手。陛下不防找机会试探一二。再者皇后娘娘身边跟着的人,也可以招来询问。”
薛钧良思索了一阵子,郎靖的话确实有道理,他也曾经怀疑过皇后,毕竟皇后前后的转变也太过大了一些,但他没想过皇后是被人掉包了。宫里守卫森严,就算之前皇后不受宠,不得陛下喜爱,没什么目光时时刻刻的盯着。但左右也总是有人跟着的,怎么可能让人轻易的掉包而没人知道。
就说是被人掉了包,其目的又在于什么?
如果说之前住在云凤宫的是皇后,其实不如说是个谋臣,每次都会为薛钧良提出用兵之策,但从来不想着怎么讨好自己,哪个后宫的妃子不想着讨好君王呢?就算她已经是一国之母,但也要稳固自己的地位,拿稳凤印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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