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风平浪静,那所谓的侯爷几乎一次都没来过。
郎靖一进去吕世臣就醒了,郎靖并不上前,只是拜首。
第二日一早,滕云就命人过去看看吕世臣,只是下人回来,惊慌道:“侯爷,吕先生跑了!”
滕云愣了一下,自己亲自过去看了一眼,郎靖穿着吕世臣的衣服正坐在桌前悠哉的喝茶。
滕云道:“吕先生呢?”
郎靖面色不变,道:“走了,我送了他一匹举世无双的千里马,送他出了城,这时候恐怕已经追不上了。”
这件事情很快就禀报给了薛钧良,薛钧良也不见着急,也不见气恼,只是让人把郎靖带进宫来。
郎靖和滕云一起进了宫,叩拜了薛钧良,薛钧良道:“郎靖,你知罪么?”
郎靖道:“草民现在不止没罪,反而有功。”
“是么?那就用你的铁嘴给孤说道说道。”
薛钧良说着,冲滕云招了一下手,示意滕云过去,坐在自己边上。
郎靖道:“吕世臣为人耿直,不可劝降,可以说纵使杀头也绝对不会归顺。不如送他好马让他出城,回去奉国……奉主虽然信任吕世臣,但也不能堵上悠悠众口,试问一个大丞相,如果落入敌国之手,怎么可能不受伤,还得到一匹千里马就逃回国呢?吕世臣必定会被人怀疑。”
薛钧良听着,脸上终于有些笑意,道:“虽然是好办法,但未免太过于旁门左道,真是让孤于心不忍,终归是这么一个大好人才。”
郎靖道:“只能说吕世臣不识时务罢了。”
薛钧良似乎觉得郎靖说的话很对自己心思,不禁叹了口气,道:“你帮了孤大忙,可惜你是将死之人。”
郎靖轻笑一声道:“草民觉得未必。”
“哦……”薛钧良脸色一沉,冷声道:“你到现在还不承认唆使滕浅衣放火,谋害皇后么!”
郎靖并没有被震慑住,道:“草民确实唆使滕浅衣放火,但未必烧的就是皇后。”
他此话一出,薛钧良轻微的愣了一下,滕云整个人立马僵住了,马上低头去看跪在地上的郎靖。
那人语气很平静,道:“此事事关重大,请陛下屏退左右。”
薛钧良不知道
他是什么意思,但那一句“未必烧的就是皇后”,让他这个平时沉稳的人也久久不能回神。
眯了一下眼,薛钧良想屏退左右,姜谕却道:“陛下,该上早朝了,不如……回来再听。”
薛钧良想了想,确实早朝重要,不能让大臣们等着,于是就吩咐郎靖等在殿里,一步也不能走,等他早朝回来再说。
大臣们等了一会儿,薛王终于出来了,一同出来的竟然还有滕南侯,难免让大家一阵哗然,不过也不敢大声喧哗,只能左顾右盼。
薛钧良一上来就说,日前有人替他卜了一卦,内容和郎靖所说的差不多,然后又说左右必须有人相伴,不然会变成一世暴君。
大家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薛钧良想干什么,毕竟他刚刚遣散了朱秀宫,没了秀女选谁去。
薛钧良等大臣们猜测了一番,才慢悠悠的发话,“那云游术士说,滕南侯命格主水,如果能纳滕英为妃,便可有尧舜之贤。”
这一下众臣再也禁不住小声讨论起来,谁也没想到,薛王竟然要娶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投降的归顺之臣,先不说男人还是女人的问题,单单滕南侯这个身份,就不能服众。
薛钧良一直没说话,看看到底谁能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只是还没有人敢反对,军机处忽然有人来到殿外,请求上殿。
除非是军机急件,否则在薛王上朝的时候,还没人敢过来,薛钧良让人进来,姜谕拿了邸报转呈给他。
看了几眼,薛钧良就让薛后阳上来,把邸报读出来。
各位大臣一听邸报,比刚才喧哗的声音还大。章洪进犯奉国,被奉国打退八十里,不敢再进犯,已经到了洺水边上,准备渡河转而攻打薛国。
章洪虽然有勇无谋,有为人多疑,但这股猛劲也不能不妨,别人都踩到边境来了,必须要出战迎敌。
薛钧良扫了一眼众人,道:“怎么样,刚才不是说的很愉快么,现在呢,谁有对策?”
有人说可以让万年侯出兵迎敌,薛后阳战功卓着,如果出战一定会打退章洪。
有人觉得不必万年侯出战,因为章洪不敢进犯,毕竟他刚打过奉国,奉国定然记恨章洪,如今又把章洪打退,一定会趁机追上的。
薛后阳听了皱眉,如果是自己出战,赶到边关必然章洪已经渡过洺水,这样一来不利于
作战,如果不加防范绝对是不可能的。
薛钧良等了一会儿,没人再说话,终于道:“滕卿,孤见你举重自若,定然有退敌的妙计罢?”
滕云被点了名字,上前一步,道:“微臣确实有计策退敌。”
众人之前听说薛王要收他为男妃,心里大多是不屑的,此时更是嗤鼻,倒想听听他有什么见地。
滕云道:“章洪进犯奉国,如今兵退,奉王一定不会追击,奉国经过一战国内必定空虚,章洪肯转头他自然乐意,须知道穷寇莫追,大王和章洪交战,可以帮奉国分散兵力,何乐不为?如果不加防范,到时候只能任由章洪夺了洺水以北的州郡……”
滕云说完,众人没有吭声的,似乎也同意这个观点。
滕云这才继续道:“微臣听说洺水以南气候潮湿,阴雨不断,而洺水以北气候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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