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能感觉到湿湿的气息,薛钧良的嘴唇还似有似无的蹭着自己的耳朵。
滕云不说话,他尽力佯装乖顺,薛钧良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耳根,忽然心里有些燥热,伸手一带把人带到在大椅上。
车架里的座椅很软,整整一面都是,虽然不能两个人并排躺下,但是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薛钧良把人按在大椅上,伸手轻轻摩挲着滕云的脸颊,顺着下巴一直滑到滕云
的勃颈上。
滕云想躲,最终只是抿了抿嘴。
薛钧良感受到那人的喉头因为紧张微微的滑动,这种轻微的颤抖骚的心里也有些发痒。
薛钧良低头快急的温柔的亲了一下对方的嘴角,滕云猛地睁开眼,望着自己,却没动。
“今天这么乖,难得你转了性儿,怎么,我收了湫水,觉得危机了?”
滕云没说话,只是拿眼看着对方,
薛钧良笑了一声,“现在愿意了?”
说着,低下头来,复又亲吻他,滕云紧紧闭上眼睛,一开始抿住嘴,薛钧良只是温柔的触吻,滕云心里突突猛跳,最后干脆狠狠一咬牙,松开了牙关。
薛钧良感受到他的软化,立马加深了亲吻,依然是温柔的,带着浓浓的体贴,仿佛真的想打动对方一样,如果这真的是奉国的长主,或许就被这个多情的君王打动了。
滕云没和谁深吻过,这方面自然不如薛钧良游刃有余,他慌乱的被薛钧良逗弄着,从一开始的厌恶到后来大脑放空,根本什么也想不了,两只手不自觉的紧紧抓住薛钧良的袖子。
滕云身上窜起阵阵酥麻,抓着薛钧良的手都变得无力,忽然腰上一凉,那人的手竟是从自己的衣摆里摸了进来,或轻或重的顺着自己腰身逡巡。
滕云顿时慌了,唇缝里泻出一丝哼声。
薛钧良这才撑起身来,指肚轻轻擦拭着滕云因为来不及吞咽而留下来的银丝,笑道:“爱妃的味道的确不错……只可惜是车上,我若要了你,你这一路绝对不会舒服。”
滕云脸上已经红得可以滴血,胸口急促起伏着,眼神复杂的盯着薛钧良。
薛钧良用手覆盖住他的眼睛,笑道:“你若这么看我,我可不留情了……睡一会儿罢,早上也累了。”
他说着还低头亲了一下滕云的鬓角,帮滕云把衣衫整理好。
滕云侧过身,面朝里,狠狠攥着手。
这一路上滕云怎么可能睡得着,他心里杂乱着。
到了地方,袖瑶扶滕云下车,趁着没人注意,嘻嘻笑道:“娘娘,您也太大声了。”
“什么?”
滕云有些不明所以,袖瑶脸都红了,笑道:“就是那个呀,您和陛下恩爱……声音也太大了,奴婢跟在车外面都听到了,索性只有一声。”
滕云被他一说,脸色先红后白,袖瑶看着他的面色都不敢再打趣了,心里记着,娘娘脸皮薄,不能开这种玩笑。
滕云虽然一路没和薛钧良说话,但是薛钧良能感到对方态度比之前软化了很多,做君王的难免自负了些,觉着
因为早上的事情,皇后也认清了自己的处境,毕竟谁不想独揽恩宠呢,这是莫大的荣耀。
下了车,一众官员早就跪地迎候了,守陵寝的大小官员按官职依次跪在两旁,薛钧良的车驾一到,众人立时山呼万岁。
薛钧良很随和的道:“薛钰你走孤边上来。”
薛钰垂着头,听到薛钧良的话,应声谢恩,然后恭敬的走过去,比薛钧良稍稍错后一点。
他是聪明人,怎么可能真的走到薛钧良比肩的地方,薛钧良这样说也只是让人觉得他这个君王平易近人而已,做做样子罢了。
他们往里走去,竟然有些渐渐飘雪,雪下得虽然不大,但姜谕立马让人给薛钧良加了外衫。
薛钧良道:“天气冷,给镇疆侯也拿件。”
薛钰谢了恩,薛钧良又道:“北面早下雪了罢?”
“回陛下,下了,臣弟进京之前就已经下了几天的雪了。”
薛钧良有一搭没一搭的道:“下了雪,路不好通,粮饷都走不动,你那边的粮饷供给还够么?”
“回陛下,粮饷运送一直很及时。”
“那就好,你是孤的弟弟,孤虽然身在京师,也无时不刻的惦念着你,怎么忍心让你和你的将士饿饭。孤也知道你是个什么都不要求的人,但是如果有什么困难,一定跟孤说,就算孤忙不过来,你也可以跟后阳说说,毕竟宗室兄弟里,也就孤和你们了。”
他说着转过头,对薛后阳道,“是么。”
薛后阳突然被点了名,恭敬的垂头道:“是,陛下所言极是。”
薛钧良听到薛后阳应声,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然后又对薛钰道:“你看,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薛钰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脸,就听薛钧良接着道:“你是孤的亲弟弟,又是镇疆侯,身处边疆手握大权,就算说孤鞭长莫及也不算过……”
他说到这里,薛钰立马矮身跪下,道:“臣弟不敢,臣弟衷心天地可鉴!”
薛钧良状似惊讶的道:“哦?你怎么跪下了?孤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孤说的‘就算说’,不是真的,只是假设而已,快起身快起身。”
薛钰嘴上谢恩,心里虽然有怨言,知道薛王要发难,但也不能说什么。
薛钧良又慢悠悠的说:“你啊,真是太见外了。孤方才说到哪了。”
他环视着所有人,但是没人敢说话,摸不清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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