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本分的滕王太子,他当然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能听,当下恭敬的垂首退出了花园。
薛钧良见他走了,笑道:“滕卿回来的如此之快,是不是想我了?”
滕云难得一见薛钧良如此霸气威严,转瞬间又恢复了平日里调侃的模样,但是不得不说,这样子的薛钧良让他更容易放松下来,减低戒备。
滕云道:“微臣的探子探得了让微臣不得不回京的消息。”
“哦?是什么消息,还能劳动孤的贵妃。”
“陛下……”
薛钧良咳嗽了一声,笑道:“嗯,我听着呢,你说罢,这次我不插嘴。”
滕云无奈的叹口气,道:“奉国郡主在正安侯府受了气,在几日前已经偷偷溜走了。”
薛钧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示意听见了。
滕云道:“如今郡主走了也有几日,微臣没有得到消息说正安侯找到了郡主,那么郡主很可能已经和奉国的人接应上,奉王一旦听说郡主的事情,必定会借此机会派兵开战。”
“可是奉国还没有休养生息够。”
滕云摇头道:“微臣觉得不然,奉国虽然还没有休养生息够,但是眼下咱们也是这样,薛国先收滕南,又打程田,后来和滕信交过一阵兵,之后是章洪,如果论休养生息,奉国已经够了。自古以来必须师出有名,不然失了民心,奉国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出师的名义,绝技不可能白白错失。”
薛钧良听着他的话,被他一句“咱们”弄得可谓是“心花怒放”,虽然滕云平日里还是居于礼数,对自己毕恭毕敬,只有耍无赖的时候,滕云才会显露出无力招架的样子,但是某些下意识的时候,滕云心里已经把自己划到了薛钧良这边。
薛钧良心情大好,这几天滕云离了京城,薛钧良虽然还照常上朝,照常批改折子,照常找大臣到暖阁议事,但是他总是不自在,不安心,总是望着暖阁里的地图发呆,忽然有记起皇后去世的那种感觉,心里恐慌着,万一滕云一去不返了,该如何是好。
只有在那种时候,薛钧良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也是人,自己也是人心肉长的,也会疲惫不堪,也有心里话需要找人吐露,而这个人,必须要是滕云,除了滕云他不会让第二个人看到薛王这么疲惫丑陋的样子。
薛钧良忽然伸手一拽,拽住滕云的手把他拉进自己怀里,一起坐在藤椅上。
藤椅不堪重负发出“吱呀”一声,因为藤椅看起来很简陋,想必是滕信自己做的,滕云整个人都绷紧了神经,这万一塌了,自己摔在地上没什么事,可是这么多下人在场,薛王要是摔在地上,岂不是名誉扫地么。
滕云想过之后不禁愣了,自己为何要为这个人着想,他杀过自己一次,一箭穿心的感觉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但是他又对自己如此之后,这个世上,恐怕除了滕裳,没有人在对自己这么用心过。
一好一坏,岂不是功过相抵,他们本该是互不相欠的,只是滕云心里隐隐绝对哪里不对,他会不自主的为薛钧良着想,这种感觉好像陷入了泥沼,难以自拔。
薛钧良道:“你放心好了……这么多年征战下来,我也有自己反省一番,我三十而立有几年了,论野心当然还是有,只不过不如当年。奉国如果相安无事,或许薛奉两国可以并存很多年,但是奉国如果出兵,我薛钧良也不是没有准备的,早就让后阳暗中调兵了。”
滕云觉得自己的这个姿势不太雅观,想要站起来,可是他稍稍一动,藤椅就“吱呀”一声,薛钧良还变本加厉的伸手揽住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腰腹上。
虽然隔着衣服,但是滕云似乎能感觉到,薛钧良的呼吸,灼热的,仿佛已经透过了衣服。
这种不轻不痒的小动作,反而让滕云更加无所适从,他全身僵硬的,就任由薛钧良拥着。
薛钧良叹息道:“你走这几天,我可是惦念着你的,尤其是薛长敬那扶不起的烂泥,之前还对你图谋不轨,怎么能让我放心。”
“陛下……微臣听说之前有人把假正安侯世子抓起来毒打了一番,关在牢里小半个月……”
薛钧良一口坦然的承认了下来,“是啊,是我做的,姜谕亲自抓的人。”
姜谕在后面默默的擦汗,薛王和皇贵妃恩爱,为什么又扯上自己,果然人上了年纪就要服老,还是快点告老还乡才是……
滕云皱眉道:“恕微臣直言,这种事情并不应该是薛王干的,倘若正安侯世子并不像众人想象的如此懦弱,你抓了他打了他,岂不是让他记恨于心?”
薛钧良还是把脸埋在他的腰腹上,反而“呵呵”的笑了起来,一颤一颤的弄得滕云全身都怪怪的。
薛钧良道:“你如此关心我,我很高兴。”
“微臣……”
滕云像说自己并没关心他,但是想起自己刚才的话,如果再解释,岂不是显得矫情了。
薛钧良忽然换了话题,把他反过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幸而滕云身量瘦弱,不然滕信编的藤椅还真要塌了。
薛钧良忽然换了话题,正色道:“如果奉国要开战,你愿意上战场么?”
滕云被他这么一问,愣了一下,随即道:“如果用得着微臣的地方,微臣自然不会推辞。”
“我想听你的心里话……你方才没有立刻回话,只是含糊其辞,说明你心里并不愿意。”
薛钧良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轻轻的亲吻着滕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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