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用明川说,顾碧城就上床来哄他睡觉了。
明川照样趴在他胸口,闻着十分熟悉的草木香,昏昏欲睡,感觉到在自己后背游移的手慢慢滑到了臀肉上,捏一捏,揉一揉。他下意识的紧了紧软肉,随后就听到一声轻笑,似乎心情挺好的样子。
“笑什么?”
顾碧城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的更舒服了一点,侧过脸来暧昧的亲了亲他的耳朵,十分感叹的样子:“总算是养出一点儿肉了。”
明川不知为什么觉得这句话比许多破廉耻的事情都让他不自在,埋着脸没有说话。顾碧城知道他困了,没想闹他,克制的摸了两把就收手了。
过了片刻,明川还没睡着,终于问出了口:“你想要的话我也……”
顾碧城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声音慵懒:“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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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床上躺了三天半,破记录了。
这三天半明川过得很舒服,想睡就睡,想吃就吃,前两天行动不太方便,但身体没什么不舒服,后面半夜开始低烧,顾碧城那天晚上正好睡不踏实,半梦半醒之间觉得怀里的人热的不太正常,睁开眼睛仔细一看,才发现他发烧了。
降温的折腾也没让明川彻底醒来,第二天才知道自己身体不太舒服。他倒不是很在意,翻了个身,摸了摸顾碧城的脸:“我没事,一会就好。”
顾碧城的脸色还是不太好:“你以前也这样?”
以前是什么时候明川自然也是明白的。他垂下眼睛,藏在被子里的手轻轻地颤抖,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的睫毛也在颤抖:“也会很疼……发烧,流血……”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他还没来得及鼓起勇气去看顾碧城的表情,就感觉到额头上有个温暖的触感轻轻落下来。明川身体僵硬的藏在被子里,感觉到顾碧城手臂十分用力的在他身上勒了一下:“你再等等,以后再也不会了。”
再也不会什么,明川不知道,他也没有兴趣问,他还在发烧,虽然不困,可是既没有食欲,也睁不开眼睛。他知道顾碧城说出来的话就一定会做到的,他也知道他已经有了栖居之所,再也不用害怕外面的风雨。
顾碧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过了一会哼起一首曲子。断断续续,舒缓安宁,明川头昏脑涨的靠在他的怀里,感觉到他慢慢的哼歌,他的声音是整个世界上音色最美的乐器,他的怀抱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城墙。
或许是以为他睡着了,顾碧城慢慢停下来,亲了亲他的额头。
明川闭着眼睛又往他怀里靠了靠。
或许从前的不幸仍然让他想起来就觉得寒冷,可他现在已经心满意足,不知道怎么才算是更好了。
他并不是贪心的人,有顾碧城一个,已经足够了,甚至时常会觉得心虚,觉得太好了,太多了,无福消受。
他赤着脚,手里拿着太多糖果,总是觉得自己吃不完,可是他也不可能放下他了。
他的心太小了,里面有许多灰尘飞舞光线暗淡的角落,可是顾碧城给他的那颗心,他是擦得干干净净,放在最明亮的地方的。
从此以后黑暗之中也是持灯而行,他不会畏惧谁了。
明川彻底恢复过来之后他们才回去的,一路顺利,还带着一点当地的土特产,点心和小青菜,反正就是吃的。
小青菜当天晚上就放在鸡汤里烫熟了端上来,点心倒是分了一半准备给顾芳驰。
“多喝点汤,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顾碧城不喝汤,帮明川盛了一碗鸡汤放过来,用眼神示意他多喝点。
鸡汤里面还有切十字花刀的香菇,浸满了香浓鸡汤,青笋片,粉丝,炖出小孔的老豆腐,还有鸡肉,香气温暖,甚至已经有些熟悉了。
明川这才意识到,对于他来说这个地方再也不是暂时的栖身之地,而是他的家了。
他到了二十五岁风雨飘摇都尝透之后,居然才知道什么有家的滋味。
虽然有些迟了,可这感觉意外的令他依赖,甚至身心放松,仿佛时刻都蜷缩在一个舒服的地方,不用担心外面,也不用担心自己,每次昏昏欲睡的时候抬起眼睛,总有人把他揽进怀里,每次饿了的时候坐过来,总是有人给他盛饭。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不是这样,可是明川的家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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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盒点心没等到被顾芳驰带回去就吃完了。
咸口的核桃酥和甜口的芝麻酥,都挺好吃,就着果汁味道很不错,尤其适合通宵的时候打发时间。
薛飞廉敲门进来,正好看到顾芳驰吃着酥饼咔嚓咔嚓查阅资料,一头浓密长发随意披散,整个人都蜷在椅子里,赤足上点缀着金红色蔻丹,比她唇色都艳丽。
室内冷气打得很足,一看她这个姿势就知道这是觉得冷了,但是就是忘记了调高温度。
薛飞廉啧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文件,先把空调温度升高,这才回过头去看她,任劳任怨伸手把她的脚拿下来,准备给她把鞋套上:“脚都变成一坨冰了,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身体……”
他蹲在地上,顾芳驰轻而易举就踩在了他膝盖上,心不在焉的咔嚓掉最后一块饼干:“来不及,我没有空嘛,再说冷一点提神。”
随后却干脆把两只脚都伸进了他怀里,蹬得挺括的白衬衫一团乱,薛飞廉任劳任怨没什么脾气的抬起眼睛看着她,帮她捂脚:“年纪轻轻就乱作,以后对身体不好的。”
他是南方人,除非真动怒,平时说话都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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