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隋河都愣了一下,顺气丸不是什么神丹妙药,只是仙人灵力或者妖的法力运转不畅时可以用来辅助运转,别的倒也没什么用,现下在场的三人,谁也不需要这个。
兴许是找个借口打发隋河离开罢,我也未开口阻拦。
“刚出关就叫我去跑腿吗?水月君,你可真会使唤人。”隋河一脸不情愿离开他,又纠缠了几句,很是不满。
直到水月君正眼看他,似笑非笑道了一句“去罢”。
他顿时就老实了,转身就狂奔去取药了。
我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湖边丛林中,还是忍不住道:“仙、仙君,鹤别是真的灰飞烟灭了吗?“
水月君微微一怔,他动了动唇,却半晌没有说话。
我无意触及他的心事,我本身想说的也不是这个,正要开口,却听水月君轻轻道了一句:”是,他在我眼前灰飞烟灭,一丝魂魄也没有留下。“
明明是很平淡的一句话,我却凭空听出一种肝肠寸断的意味来。
我连忙道:”既然如此,仙君你、你沉溺旧事,也于事无补啊,凡间说百年修得同船渡……隋河他……待你一片真心,万望你怜取眼前人啊……”
一丝魂魄都没有留下,自然也不可能再世为人,这人就像灰尘一般消散了,一粒灰尘罢了,纵然还漂浮在世间某处,却再也聚不起了。
纵然你水月君本领通天,也难聚这千万粒灰尘。
这鹤别,就是彻底的死了啊。
我接着道:“如果鹤别在世,定也……也不愿见你这样。”
水月君眼神空洞的看着我,像是思索很久,每个字都像字斟句酌般道:“你只是想说,不要慢待隋河?”
被他一瞬间看破,我有些窘迫,但这却也是我的本意,我只好连连点头,道:“你说过,他的寿命对你而言只是弹指一挥间,既然如此,你就、就就就好好待他,好吗?”
水月君意义不明地看着我,道:“……好。”
他复又抬眼望向隋河离去的方向,道:“只是他……”
我等了等,又没了下文。
这实在是常事了,不管怎样,见他应了,我心中一畅,道:“那……那我还想求仙君送我回无间山。”
水月君这次轻摇头道:“我将无间山的幻境散去了,无法送你回去。”
我刚刚松快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急道:“是什么法子都没有吗?”
水月君道:“嗯。”
“既然如此,我我我我就先——”
“拿来了!水月君……你要这玩意作什么啊?”隋河突然从丛林中窜出,上气不接下气道:“跑死我了。”
我现下实在没空管这两个人的事,对水月君一行礼便想走,水月君却在身后道:“鹤白,拿上这个。”
隋河疑惑地递来,我疑惑的接过,只听水月君道:“现在去,晚了些……你拿着这个,大约有些用。”
我顿时心中咯噔一声,“什么意思?云、云殊君他遇险了?”
水月君道:“幻境已散,群妖……醒过来了。”
我顿时呼吸一窒,只觉得重锤猛的一击我的胸口,冷汗簌簌的滑下脸颊。
没空在这时候在与他们纠缠,我转身就狂奔而去,跑了两步就索性化回原身,怒冲云霄,向神州另一端的无间山疾驰而去。
云殊君……云殊君,云殊君他一直都那样好,却为何总是要受苦难?!
第二十七章 驾云
说实话,我觉得这事,水月君该一起来的。不管怎么说,这一场恩怨到底是因他而起,我与云殊君被卷进来,实在是天大的冤枉!
我在凡间斩妖除魔无数不假,只是我也知道生命的可贵,若遇到只是偷鸡摸狗的小妖,教训一顿放他们走就是了,若是碰上伤人性命的妖兽,我再狠,也不过是将他们斩杀便罢。
水月君究竟和那些妖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他不惜时刻耗损自己灵力,也要这样折磨着他们?如果真是血海深仇,又为何这般轻巧的说散去便散去了?
总之,刀山血海,持续千年,这些妖无时不刻都要受着这样痛苦的煎熬,一旦幻境散去,那聚散了千年的怨气岂不是要将剧目所见都撕成碎片?云殊君他……我不敢想。只想快些,再快些,回到云殊君身边。
我飞的那样快,忽然有朵云从身后赶上来,与我并驾齐驱,我本以为是水月君,谁知定睛一看,竟然是隋河。
我愣住了,又想问“你何时学会驾云的”又想问“你跟上来作甚”,两句话在嘴边一打架,又变成了“你你你你你……”
隋河冲我一笑,正要说话,他脚下的云朵却忽然散去,他从高空中被直直抛下。
我连忙俯身衔起他,这样一来又凭空多了一人重量,我这样着急,他却还来拖后腿。
隋河有些反常,不复以往的聒噪,他就这样静静地被我衔着后领,垂着头不知在望什么。
我无奈之下,只得化回原身,又唤了一朵云,拉他起来站了,道:“你……你学会驾云了?那莫、莫要心急,很危险……”
隋河随口应了一声,展开描金折扇在胸前轻摇,端的一派fēng_liú公子的模样。
只是这云端上本就风大,直吹得我脸疼,他还做这幅样子给谁看?
不过想到他已然学会了驾云,尽管还不熟练,倒也是个好兆头,因为凡人修士修为再高也只能习得御剑飞行,驾云,到底还是仙人才能驱使。
一个修士若是学会了驾云,已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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