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旖旎,鸳鸯香暖,他眼中只盛着佳人的容颜,却忘了此地守卫的弟子都被他撤离了,外间就算来人了,也无人知晓。
巧的是真的来了两人,紫缙晚间离开的时候,便察觉外间的弟子都离开了,偌大的阁楼竟找不到人,她知晓鱼汤有问题,才提醒卫凌词,可她未收到自己的警告。
她不过是山下打杂的下人,办完了差事就得离开,情急之下,她去找了旬长清。
旬长清不知王平君打的什么鬼主意,给人下药终究不是好事,又不能直接上来找人,半道上看到掌门送穆尘回来,又不见卫凌词回来,便等掌门走后,和紫缙摸进了晨云阁。
可是穆尘早已醉的人事不醒,怎么喊都喊不醒,一滩烂泥巴一样贴在了床上,扯都扯不下来,平时话多,这个时间了醉着不醒,一句话都没有,越看越讨厌。
旬长清踢了他两脚,自己带着紫缙摸上了山顶,她对这里不熟,只能跟着紫缙走,她记得掌门书房好像离此地不远,不知卫凌词与王平君在哪儿,不如放火烧了书房,引出二人,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了。
两人不能一起走,太惹眼了,她让紫缙去放火,自己接着挨个地方去找,好在这里的房间灯光都熄了,四周望过去,只有北面的一间屋子亮着灯。
旬长清脚步放得很轻,加之周围都是树木,有避挡之处,她轻巧便摸到了窗户下,窗户是从内合上的,外面打不开。
从怀中摸出了匕首,她费了半天劲用刀刃从外间慢慢挪开了闩子,轻轻打开了一个缝隙。
屋内床边坐着王平君,看不清神色,旬长清将窗户又多开了些,脑袋伸进去去看,赫然发现床上躺的是卫凌词,她竟能安然躺着,容王平君解开了她的外衣。
她没有拒绝,旬长清有些气恼,她还担心人家会不会被王平君下药,大半夜爬上山顶来找人,结果看到这一幕,待会说不定还会恼自己上山搅了她的好事。
可恶,卫凌词就是十足的混蛋。
她又缩回了脑袋,转身想抬脚离去,可又觉得怪异,卫凌词好像一句话没说,摆在外侧的那只手都未动,不对,她又打开窗户垫脚看了几眼,卫凌词还是没动静。
原来那药竟是干得这种坏事,旬长清想跳窗进去,可是蓦地发现她好像打不过王平君,势单力薄,进去了,救不成卫凌词,反倒把自己小命搭进去了。
站在外面跺了跺脚,西面灯光好盛,竟照耀到这处了,旬长清兀自打转之时,紫缙跑了过来,指着西面说,“着了,里面都是书,一点就着。”
紫缙过来就好办了,她望着西面红色的火光,将紫缙推了进去,站在门口喊了一句:“着火了,书房着火了。”
言下之意,明显不过了,紫缙冲进去后,就喊着外面着火了,让王平君救火。
旬长清则找了棵树爬上去,暂时隐蔽。好事被人打扰,王平君心中自是不舒服,只是掌门书房内都是凌云宗历来的宝贵的书册,马虎不得。他立时披了衣裳跑出来,不忘拽着紫缙一起。
估摸着怕被紫缙发现了床上的人。
两人走后,旬长清从树上跳了下来,看清了两旁无人后,才轻轻推开了门,又瞬间阖上了屋门。轻手轻脚的跑近榻前,看清了榻上之人,推了推她,没有反应。
果然是昏迷,旬长清又是苦恼,王平君最多半个时辰就得回来,若不唤醒她,还是麻烦。
自己也不能带走她,不管怎样先将外衣给她穿上,万幸的是她的衣服除了外衫外其余都是整齐的,还好紫缙来得快,她找了半天才在床侧的角落里找到了衣服。
琢磨着如何穿衣服的时候,紫缙又回来了,看到她手中的衣服,惊道:“小公子,你这是做什么,男女有别,不能这样。”
穿件衣服而已,怎地又提到男女有别了,旬长清握住衣服不松手,咬着下唇望着大惊小怪的人,揪着手中衣衫,顿了顿,还是将衣服给了紫缙,语气颇是不甘愿:“趁人没来,将她赶紧送回去,我去外面替你盯着。”
紫缙接过衣服,看着旬长清一脸气愤之色,不知说错了何话,只是眼下时间紧迫,来不及深想,她只好替卫凌词披好衣服,抱着她,避开众人,抄着小路往紫英阁走去。
两人齐心协力将人送进房间,紫缙抱着人最为吃劲,现在松了一口气,更觉得累了,坐在床下的踏板上,“小公子,卫姑娘醒来,你如何解释?”
进屋后,旬长清便将屋门及窗户都关得很严实,听了紫缙的话,心中方才消去的气又在心中翻腾,哼了一声,“解释什么?她自己被人下药了,我为何和她解释?难不成我与她解释,我搅了她的局,还是什么?”
一番话倒将紫缙说愣了,坐在那里喘了一口气后,又爬了起来,看着旬长清气鼓鼓的脸颊,眼中隐了迷茫之色,不解道:“小公子,属下感觉您在生气……好像生卫姑娘的气,可是您为何生她气。”
戳到心中事的旬长清脸色登时一红,支支吾吾半天才勉强解释:“生气……当然得生气……你看看她这个样子,走的时候让我保护自己,提高警觉性,可她呢,被人搞成这个样子,下次还有何脸面说我。”
旬长清嘴角蠕动,眼神却投在了不远处榻上之人身上,渐显可察觉的牵挂之色。
歇息好的紫缙却是骨碌爬了起来,以为旬长清说的笑话,未在意这些细节,只将自己的衣襟整理好,一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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