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门里面的电线,居然是一点点从楼上什么地方接了线顺下来的,就像过去偷电一样,在原来的电路上做了并联,看得出安排得非常精心。
我挑出能认出作用的,把带来的转换器和笔记本都接了上去,再打开塌肩膀留下的光盘,竟然是操作监控中心需要的所有驱动文件,一下省了我很大力气。
我知道这一切不是给我准备的,不清楚该来这里的假无限为什么没有来,也不想花心思去琢磨了。
接入后,很快我发现监控中心很棘手。外围的墙拆掉很容易,要查看楼内摄像头的实时摄影就不行了:系统要求核心访问要输入权限码,这是动态同步的编码,一分钟会换一次。
我没有破解的时间,只能找到编码的生成来源,记录是在仓库一个办公室里。麻烦的是,我搜不到具体的ip地址,看来是一台不联网的安全机。
我连话都顾不上说,拍了胖子一把,把他的平板也拿了过来当显示器用,给他导入办公室的平面图。
胖子一下就明白了我要他做什么,对我道:“你想好了,我去门口查没问题,你可就剩自己在这了。”
我先调准了他的电子表时间,还有二十八分钟。
我这才道:“我信你不会丢下我跑路。大不了就被发现,我是唯一的‘钥匙’,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你去把验证码报给我,但是我们的交流方式——”
胖子掏出一副蓝牙耳麦,我一看便知道这不是普通的耳麦,是入耳式的对讲机。
“你是小叮当吗?”我惊讶道,心中却是大慰。
胖子给自己塞上一个,调了一下设置,道:“海南回来我就去弄了一套,本来以为你和小哥能用上,倒变成咱俩用了。”
时间又走了将近一分钟,胖子调好了却还是不走,我急道:“验证码再不输就要重登一遍了,我没有把握再来一次。”
“天真,我说话直。小哥既然不告诉我们他在这,就是不想我们淌这趟浑水,你觉得我们这么做,真没有问题?”胖子对我道,“他昨天说了那么多,却偏不提任何会合的事,说明他是故意……”
“我都明白。”我道。
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闷油瓶昨天的消息,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根本不是合作的态度,而只是通知和告诫,更只字不提他自己的处境,说明他早打算单干到底了。
也许我只是不想承认这一点罢了。
闷油瓶这个人太特别了,我总觉得我和他是属于不同世界的人,我有种感觉,今天如果我不找到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我把我的感觉坦白地告诉胖子,胖子摇了摇头,还是妥协了。
我其实很担心排查已经开始了,但这时候也只能寄希望于胖子有足够的身手和技术。
“喂喂。”五分钟之后胖子在那边道,“物理锁都卸掉了,这边有电子的我搞不定,你帮我开。”
他报给我他所处的位置,那一片的门禁系统是单独成区的,我索性把那一片的返回值都改成了一些常量,代表发生了需要逃生的天灾。
平时是不可能做这种破坏性操作的,被抓到的几率太大了,我现在却没有余力考虑这些问题。
“我操这怎么回事?”胖子骂道,“怎么警报响的更厉害了,门全开了?”
“别废话。”我紧张地维持着手头的工作,不断伪造着正常的通讯,防止被监控中心踢出去。
“好了!”胖子道,把验证码报了给我。
事后我才想,胖子平时装文盲到底是图什么乐子,英文字母发音明明挺标准。
“成了吗?”他道,我却无暇说话了。
这栋楼里的摄像头太多,返回影像非常多,我的屏幕又不够大,根本不可能看得过来,只能缩成小小的方块,一排排挨着显示出来。
地下一层,一楼,二楼,三楼……一直到七楼,我扫过所有刷新中的图像。
楼梯,走道,紧闭着的门,一排排空的电脑桌,黑板,白板,地下室,水路管道,档案室……
没有,都没有。
别说是闷油瓶的影子了,这里连个人都没有。
倒计时只剩下十五分钟,虽然塌肩膀说的未必是准确的时间,但我知道真的要来不及了。
难道我搞错了,我的偏执害我犯了傻?闷油瓶根本不在这幢楼里?
我心中升起一股不想承认的绝望感——我到底来这里是图什么?只要闷油瓶不想,我根本不可能找得到他。
“谁?”
在我几乎要放弃了的时候,听到自己的正上方传来一个声音。
不,不是正上方,声音居然来自我刚刚接了线的那个“门”。接着我就看到我连好的线在动,有人在移动它们。
我丢掉电脑,拼命把头伸进那个至多半个人宽的口子,空间太狭小了,我只能反过身子来抬头。
闷油瓶在我二楼或者三楼的地方,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
“hi!”我说。
第六十六章 十五分钟
我怎么也没想到,闷油瓶眯起眼睛看了我一眼,就从那个位置缩回去了。
我呆立当场,然后特别想骂娘,同时又觉得没有任何骂人的词能够表达我此刻的心情,于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他在的地方似乎是这些线的源头,总控室吗?
我奋力把自己挪出来,重新看笔记本,发现我对监控中心的连接已经断了,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干的。我骂了一句我操,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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