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会我又无奈了,胖子这次说的就是纯吹牛逼,听听头都晕了。我又实在懒得再次牵话头,索性直接道:“你朋友后来去哪了?”
胖子耸肩:“跟老婆移民了。”
听到他这么干脆我倒有些意外,怎么这事情对他来说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一般不都会讳莫如深吗?
移民,这就又不对了,既然他的朋友没有被招安,胖子就不可能是走后门进来的。一个倒爷,一个教授和一个黑客,这个公司到底是要我们做什么呢?
我怀疑胖子没有说实话,道:“看你一路扯得天花乱坠,我还以为有什么血雨腥风的后续。没劲!”
胖子很受不了激将法,鄙视我道:“都说了,你小子还学电话线上网那会,胖爷和我那哥们就在干大事了……你也别挤兑我,胖爷知道你是想套我话,我就不告诉你!”
被拆穿我也觉得没所谓,撇了撇嘴学着他的腔调回道:“您朋友咱们不说,您干的所谓大事,不就是做买卖吗?我也是做这个的,这有什么了不起,会忽悠人就是了。”
胖子也不生气:“小同志说话要有文化,什么忽悠,那叫辩才。生意也是分种类的,胖爷不怪你没见识,想当年咱们过手的,都是这个数。”说着比了一个手势。
十万起?
当年的十万可不是今天的概念,我知道他八成还是吹牛,也不点破,继续道:“既然这样,你朋友都移民逍遥去了,你怎么还出来抛头露面?年纪这么大还出来卖,真是辛苦了。”
这个领域里,年纪大就意味着脑子不够用,铁定混不下去,尤其是倒爷,要知道的新消息太多,计算机发展又实在太快。
有个说法,一块钱能达到的性能,一年半就能翻两番,这个领域内所有跟利益相关的东西,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更新着,比股市还难以预测。
胖子呸了两声道:“胖爷这叫为党和人民发挥余热,京城脚下呆久了自然觉悟高,谁在乎那几个臭钱。”
我看了看他快要崩开的短袖衬衣扣子,不以为然。
我们在港口旁边农家乐一样的地方吃了午饭,我心情不好,吃的味同嚼蜡。
刚吃完,那领我们的中年人就擦着汗进来说:“几位,不好意思,时间比较紧,得请你们快点去信号塔那边。”
胖子嘴里还嚼着小鱼干,十分不满意地道:“催命一样,从杭州开始就赶赶赶,真那么紧张怎么不定飞机?饭都不让吃完了!砍头都没你们这么急的!”
我也觉得奇怪,如果真是急活,“东家”又不是普通人,虽说不至于派个专机吧,定个直达民航总是可以的。
中年人继续擦汗,道:“真是对不起,已经说好了会给你们加钱,毕竟多了一个专家。”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说我,马上尴尬地配合着笑了两声。
“本来以为怎么也来不及的,现在多了吴先生,应该可以赶得上这一期。”中年人又道,“几位快和我走吧。”
我一听奇怪道:“之前不是说,不能确定是系统软件问题吗?难道信号塔物理方面的问题已经排除掉了?”
中年人停了一下:“吴先生恐怕是有什么误会,宁小姐没有和您交流过吗?”
我刚要说话,就听见一个女声道:“弟弟,又见面啦!”
门外一个穿着潜水服的女人抱着肩走近,我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这是谁,待看清脸,又是一阵头疼。
阿宁一脸玩味的表情,分明还在记恨我叫她姐姐,我赶紧跟她打了招呼,连声道歉。
这女人看起来真的很不好惹,明明她和闷油瓶胖子的认识的更早,这会却只针对我似的,看个不停。
“潜水挺好玩吧。”被她盯得发毛,我没过脑子就道。
就她一个穿着潜水服,非常格格不入,难道在这边干活还有潜水的福利?
阿宁立即挑眉回我:“要不你也试试?”
中年人忙在一边摆手道:“吴先生是技术人员,还是不要让他下水了。宁,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阿宁叹气道:“一团糟。好了,三位,和我去信号塔吧。”
一边胖子手搭凉棚看了一圈,问道:“这岛这么小,怎么连个像信号塔的东西都没看见?”
阿宁伸手指了指一边道:“那不就是。”
我们顺着看过去,港口方向依旧海天茫茫,连个超过四层楼的建筑都不见,哪有什么塔?
“信号塔,可不一定是个塔哦。”阿宁回身冲我笑道,竟然颇有几分妩媚。
我目瞪口呆,她指着的居然是一艘船。
第十七章 移动的信号塔
“船就是信号塔?就那破船?”胖子问道,我也有些不明所以。
一直没有吭声的闷油瓶突然开口:“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塔’。”
我好像明白了闷油瓶的意思,海航的信息涉及很多敏感方面,狡兔三窟是个基本常识。那天我们坐的船,恐怕也是“塔”之一。我对胖子解释道:“有了转发装置,你也能当信号塔。真正的信号源是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不过……”
我看了看阿宁的潜水服,笑道:“现在,我大概知道它在哪了。”
阿宁拍拍手,脸上却没有任何赞赏的表情,道:“好了,叫你们来就没有打算瞒什么,时间紧迫,快一点。”
这种航海系统坏了确实很要命,虽然是利用民间公司合作制造和维护,真出了事谁也担不起。这不是赔钱能解决的问题,想着我就有点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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