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但餐餐稀饭青菜谁受得了啊!
可问题是并不是县令大人虐待收监人员啊,人家自己喝着比牢房还稀的粥呢,有时候连青菜都没得吃。
你说,这能怎么样?
只能带着食物来看人加餐呗。
牢里的人吃着香喷喷的食物,牢外的人眼巴巴地看着,这让尊敬莫树先生的城里人怎么看得下去?
最后就演变成了大家一起加餐的局面。
所以,对于南哥儿来说,有人被抓,就意味着过两天就能吃顿好的,所以每次看得谁被捕快拎进来,他都一脸迫切激动……
虽然他对食物不挑剔,但做为人类的本能,总是希望吃到更有油水的东西。
总而言之,广田就是这么一个普通却又不普通的地方。
在街上转了几天,还真让他找出了一个勉强可以算是赚点外快的方法来。
广田没有什么特产,也没有任何美景,土地算不上贫瘠也谈不上丰腴,气候不好也不坏,反正就是那种最中庸最普通的地方。
但是广田县的县民基本上都比较富裕,家家多多少少都有点余粮,有那么一两分薄田,听说就算遇到洪涝时,也没听说偌大的县域有人饿死过。
这在房骏,是不可能的事情,或者说,他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地方。
但在这里的确是这样。
就好像是一个……
世外桃源一样的小城。
沉寂着却又鲜活着日复一日的安宁。
大家肚子饱了,就自然想弄点啥来丰富精神生活。
但在这娱乐项目缺乏的古代,人们最大的乐趣就是等外面行走货商来挑东西,流浪的戏子暂时落脚时过来听听戏,没事去茶楼八卦闲扯消磨时间。
虽然不算繁荣,又没有都城好玩,但是这个县城的流动人口非常少,人们很少会离开广田去别的地方,就算是离开了,最后也会携家带口地回到这里,来来去去,一个县城的人基本上都是熟人……
闲着没事吃饱了饭的人们就八完这家八那家,反正大家都没有丝毫隐私可言……
南哥儿仔细观察了几天,发现这么大的一个县城就一家茶楼,这家茶楼还兼酒楼,但是闲得蛋疼的人太多了,大家又都是本地人,谁要去酒楼吃什么饭啊,所以每天巳时不到,楼上楼下位置都全面,桌子上都摆着一壶茶,几碟儿简单的点心,整个县城的人大多乐意在这里混时间。
为什么,因为可以听到各家各户的八卦啊!
人们就算是在那边闲扯磕牙都能待上一天,可想他们有多无聊。
既然茶楼的位置供不应求,他就打算在县衙旁边的树下摆个摊子卖茶。
他也不求多,卖茶的钱加上开支的钱能够不用顿顿喝稀的,偶尔还能吃上一顿肉,他也就满足了。
他不晓得在县衙工作的自己是不是能够赚外快,毕竟他也算是半个公家的人嘛,但眼下连肚子都填不饱,县令大人都靠吃炒豆子来充饥,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直接摆了几个瘸腿的凳子,捡了张稍微平点的破桌子,烧壶开水冲点茶叶,借块白布,拿毛笔写了个茶字儿,挂在门口大树的枝条上,茶摊开张了。
正如他所想的,这个城里的人实在是太闲,太爱八卦了,懒得去那边茶楼挤的人就约上几个同样热爱八卦的邻居朋友,点壶茶,懒洋洋地消磨时间。
反正一壶茶也就那么点钱,大家都出得起。
这县衙前的大树也的确是很大,可能也是年岁久远,远远看起来就跟一把大伞似的,树下站着格外凉快惬意,平时大家也爱蹲在树下闲扯,这下有了凳子又有壶茶,做完了每天的工作,大家一起在树下唠唠嗑,扯扯蛋,,说累了有凳子坐,说渴了还有茶喝,想怎么八就怎么八,想磕碜谁家就磕碜谁家,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所以,南哥儿茶摊的生意倒也不错,他又买了一些凳子,几张桌子扩大经营。
毕竟喝茶的钱谁出不起啊……
呃,其实,在这个县城里面,还是有个人出不起的……
——堂堂县令,莫树先生。
他依然两袖清风,穷的很可怜。
虽然茶钱虽少,但喝茶的人多,等夏天结束时,南哥儿借着茶棚也攒了点积蓄,他将赊二狗的钱还了,又重新买了几只鸡仔,又预先支付给米粮铺的老板一些钱,这样一来县衙没吃的时候,他也可以直接上这儿来取粮油。最后将余下的钱买了点糯米,又请衙役捕快们帮忙做了石槽,木槌,再又以一顿肉为报酬,请不用当值的帮忙把浸泡完全蒸熟的糯米放入石槽中,以木槌大力捣碎,擂匀,沾上油,揉成小团,压扁,做成糍粑,然后送给左邻右舍几个,告诉他们怎么吃。
后面的事情就不用多说,大家都知道县衙的南哥儿会做奇怪的软团子,那玩意儿名字叫糍粑,烤烤就能吃,可以包菜也可以拿油煎炸,煮软沾上黄豆粉还可以当小孩儿的零嘴,也可以做菜吃,那软团子味道不错还挺能解饿,带起来也方便。
南哥儿也不卖,谁要就送。
但大家也不好占南哥儿的便宜,毕竟莫树先生那么穷,这县衙住的两人看起来都瘦巴巴的,连饭都吃不饱,哪能还让人白送。
于是也不提要买的事,大家每次过来索要糍粑时都带上些肉米之类的东西,拿来换。
其实,鸡仔儿都下蛋了,吃不完的可以拿出去卖,卖的钱还可以给衙役捕快们的早餐加点肉,在南哥儿的补贴家用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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