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了。
drao忍不住要笑出声音来了。就在回来这间阁楼之前,就在禁林里,巨大的绝望感还充盈着他的所有思想和认知,但是就在刚刚,就在颈圈脱离他的脖颈的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阴霾都被驱散了,他的全部认知忽然就恢复了清明。
就算是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就算是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发生了反转,就算是弄不清楚自己忽然之间的灵光一闪究竟有没有帮助,但是他真真切切的看到了,看到了梦靥般的颈圈终于化为了齑粉,落进到尘埃里面去了。
这个由许许多多的人共同完成的局,终于还是成功了。
drao重新看向窗口外面。纵然那里依旧灰蒙蒙的,但是他甚至已经在脑海中想象到了漫天的阴霾倏然的散开,有蓝的天,有白的云,有阳光落下来。风雨欲来顷刻间就化为了晴空万里。他甚至能想象到这样的晴空之下,在那些数不清的,曾满载绝望的废墟之上,所萌生出来的绿油油的蓬勃生机。
谁能想到呢?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已经毅然决然地试图将自己埋葬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的人,终究还是迎来了黎明。
drao感觉自己笑的有些累了,可是他还是舍不得将嘴角放下来。他轻轻的闭上眼睛,半倚靠在身后斑驳的墙壁上。
那些傲罗们一定会仔细搜查霍格莫德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终究会找到他,将他从这个阴暗的小阁楼里带出去,重新带回到阳光之下。他们会看到他现在的处境,那些威森加摩们也会相信他的供述,会相信他是被伏地魔胁迫的。或许再需要一笔钱,他们会相信他是中了夺魂咒。再然后,只需要稍稍的淡出人们的视野,一年或者两年,甚至都不用,y就可以再一次卷土重来了。
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美好,而且似乎简单的唾手可得。
her先生终于还是完成了他的使命。
her先生终于还是拯救了世界。
又有什么理由能去怀疑,以her先生为首的那些乐观的,充满希望的,激情澎湃的,愿意相信爱与和平的格兰芬多们所主导所建立的新的世界,会不美好呢?
――“你永远都不能指望格兰芬多们搞政治。”
drao脸上的微笑霎时间凝固了。
――“对于一根直肠从头顶直通脚趾头的他们来说,政治就是洪水猛兽,他们搞不定的。”
drao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惨白下去了。
他记得这两句话。布莱斯在对他说这两句话的时间,仿佛近的就在昨天。但是布莱斯永远都不会想到,他只是用来做论据的两句话,竟然悄悄的埋进了drao的心里。或者drao自己也不曾想到,他为什么会记得这两句话,又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晰,以至于在他奢侈地、不自量力地竟然在描画未来的瞬间,忽然就冒出来了,越来越清晰,几乎要将他所想象出来的所有画面,都完完全全的盖住了。
drao低下头。衣襟的口袋里,他的魔杖依旧安静地呆在那里,伴随着他的呼吸轻轻的起伏。
不止。
drao发现他似乎还想起了一些别的东西。
drao想起他最后见到斯内普教授的样子。他忽然发现斯内普教授当真完成了他的诺言。
斯内普教授将自己的生命终结在了尖叫棚屋里那个破败的小屋中。斯内普教授当然清楚,以h,若是知道了他真实的身份,将会作出什么样的举动。rry一定会不管不顾地要为他正名,而这个所谓的“正名”,在重新洗牌的新的世界秩序中,若想实现,将会遭遇到多么大的阻力,甚至可能会赔上“救世主”的名头。
——既然世界已经和平了,那么还有谁会再需要一个救世主呢?
drao机械地张了张嘴,但是一个音节都能发出来。
这其中的关窍厉害,布莱斯早就想通了,斯内普教授也早就想通了,其实也并不是很困难,他只要稍微的想一下,也立刻就能想通了。
但是her呢?
drao几乎要嘲笑自己了。这个问题需要答案么?
her不会想通。他永远不会想通。
drao忽然慌乱了起来。他曾经以为他能够成功的影响到rry的感情,是最后的那一片魂器在作祟,现在这个想法愈加强烈了起来,他几乎强烈的希望他的这个“以为”若是真相就再好不过了。现在活下来的her不会再被他影响,回归到他本应踏上的路途上去,去接受众人的敬仰,去在人们的欢呼与尊敬之中度过余生。
drao甚至有些后怕。他不知道他在禁林中的那个举动究竟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他希望他的血液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已经摆脱了魂器控制的rry不应该再对他的血液有任何的反应了,不是吗?
drao甚至希望那些傲罗们懒惰一些,搜查的时候马虎一些,或许他们永远都不会发现这间楼,或许他们永远都发现不了他,或许,他们要在很久以后才能发现他,一百年,或者两百年。
drao猛然抬起了头,看向门的方向。他的目光里满满的都是惊恐。他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drao奋力地摆动了几下胳臂,但是除了引得那些链子们发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声响,就再没有别的作用了。他挣脱不了。他像是一尾困在水箱中的鱼,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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