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大信我,势欲绑我去先打一通杀威棒再说。两相争执间突闻一声呼喝:“住手!”
只见一人从不远处城墙根下撒丫子小跑过来,竟是萧关。
萧关给哨兵看了个令牌,指了指数百米开外的烽火高台,说方将军请我入营。
我定睛一看,瞧着烽火台顶似乎站着俩人,那俩黑点糊得不分彼此,但我仍一眼辨出左手那位是皇侄。
我与卫裴牵马入营,登上城墙,弯弯绕绕走了约一刻钟,才进得烽火台下的石楼中。
一路走来,除了哨楼处的几个兵还算年轻鲜亮,所见兵将皆鬓发花白,衣甲灰暗,几乎个个到了该退伍的年纪——这就是皇侄所说的大兴的咽喉?
灰石砌的大厅中空旷昏暗,一应桌椅俱无,只迎头正壁上高悬一幅羊皮地图,地图下正中摆了一盏微弱油灯,油灯两侧有两人席地盘膝对坐。
萧关领我与卫裴一脚踏入石厅,身后重门吱呀闭合,余人瞬间退了个干净。皇侄起身,冲我见了一个四平八稳的臣子礼:“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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