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病床上的人张着嘴大滴大滴地掉眼泪。徐安然轻轻抱着他,“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别哭了,你哭的我好心疼。”
病床上躺着的,是安迪。两个小时前,医院到“叙旧”的某个十字路口,一辆超载超速的大货车,在闯红灯的时候,毫不犹豫,义无反顾的从右边撞上了安迪的小超跑。
安迪被送到他和颜夕工作的医院抢救,平时人缘好,又是那么帅气的人,病房门口被堵的水泄不通,就像早高峰的中环。许亦指挥着于凯、王俊元把前来关怀的安迪同事们一一送走。
打电话给颜夕的小护士说,这还好开的是好车,要是普通车子,人就该散架了。
医生说安迪是受了伤,脑袋撞车门上撞得不轻,不过已经抢救回来了,这几天就该醒了。
可颜夕依然哭的不能自已。因为警察说安迪出车祸的时候在看短信,所以来不及躲避,而短信,是颜夕发的。
安怡紧紧张张的跑进来,“我哥怎么了?”
“出了车祸,这会儿刚做完手术,还在昏迷,但是没有大碍。”王俊元轻轻地告诉他。
安怡闻言松口气,“没事就好。”转眼却又自责,“都怪我,要是我跟我哥一起就没事儿了。”
我安慰道:“这又不是你能控制的。”
安怡疲惫的眯着眼,“至少我能提醒他注意安全啊。”
许亦抬眼,“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来。”
安怡说:“我去取蛋糕了。本来让哥来接我的,后来我想了想还是自己开车去了。”
程甜打电话来,说是邹林益阳和许亦徐安然的一些朋友到了,我叫他把那些人搞定,y撤了。
我们一大群人在医院走廊坐了一个晚上,颜夕也在病床前看了安迪一个晚上。
早上大家都昏昏欲睡的时候,颜夕从病房里冲出来,“快快,安迪...安迪醒了!叫医生。”然后又转身进了病房。
徐安然显然还有些懵。许亦派于凯去叫医生,然后回过头,透过窗口看着手足无措的颜夕失笑,“这人真是,都忘了可以按铃吗?还是医生呢。”
医生检查过后,确认没事,颜夕才松了一口气似的抓住安迪的手,“哇”地哭了出来。
安迪等颜夕哭的差不多了,才开玩笑道:“我这样子丑的吓哭你了?”
颜夕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你永远都是帅帅的安迪。”
安迪笑着,吃力的抬手帮颜夕擦掉眼泪,“那你哭什么呢?”
颜夕咬咬唇,嘟囔:“我以为你就要这么离开我了,我怕啊。而且,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出事。”
安迪笑笑,“别哭了好吗,宝贝?你一哭我感觉我伤口更疼了。这么点儿伤不碍事儿,我是医生,我知道自己现在什么状况的。再说了,你不发短信,那车就不超速不闯红灯了?”
看着安迪确实没事,还有精力安慰颜夕,本着不做电灯泡的原则,我们一群人默默地出了病房。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不知道是不是一晚上没睡太疲惫,突然放松了下来,胃疼的不行。慌忙找了点药吃了,才倒在床上浅浅的睡了。
这几天除了跑医院看安迪外,似乎都没什么事情可做,总是把自己关在公寓里,无所事事。
徐安然看不下去,跑来把我从床上捞起来。(鉴于徐安然总是喜欢选在我睡觉的时候来我家,我就扔了把钥匙给她,免得总要起床去给她开门。徐安然拿到钥匙笑得一脸□□,“以后做羞羞事要小心啦。”)
我眯着眼,适应着刺眼的阳光,“你干嘛?”
徐安然倒是一屁股坐我床上,“你这样不行的,最近连叙旧都不去,你要憋死啊。明天开始来事务所打杂。”
我打开衣柜,翻了件衬衣往身上套,侧头问:“我为什么要去?”
徐安然毫不避嫌,上下打量我,“反正你念法律,又不急着去学校,先来熟悉一下不好吗?总要找点事情给自己做才好啊。”
我扣好扣子,不耐烦的回答:“好好好,明天就去。”
第二天晃晃悠悠到达事务所门口,还没从梦中回过神,就被拍了一下头,没来得及转头,就看到许亦前进的背影,“挺早啊。”
跟着许亦进门,问她:“徐安然呢?她没告诉我上班时间,怕迟到,我就起了个早。”
许亦边跟人打招呼,边往办公室走,“她昨天回家了,晚点过来。”她进了办公室,一会儿又探个头出来,“进来啊。”
许亦的办公室干净明亮,且非常之宽敞,办公桌不远处还有一台跑步机。我指了指跟我差不多长的沙发,“这跟于凯亲热用的?”
许亦给了我一个白眼,又给我一个文件袋,“你就打打杂,长长见识吧。袋子里是徐安然给你准备的一些资料,你看看应该会有帮助。”
我无所谓的点点头,“恩。”
许亦带着我出去,指定了一个位子给我,然后跟忙碌的人们说:“大家静一下。给你们介绍,这是陈等,我们徐安然大美女的弟弟,以后就在我们这儿帮忙。你们要买什么东西啊,倒个水什么的,尽管吩咐他,不要客气。”
之后是长达一分钟的沉默。
直到一个有着褐色齐肩发的女生愣愣的看着我说:“你好,我叫杜言。”
后来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自我介绍。等他们都介绍完,我还是一个名字都不记得,我向来在这方面有点白痴。(徐安然以前还笑我说:“挺聪明一男孩,怎么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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