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所以,他对我说的,估计都是肺腑之言,真情实感。
有很多的话我不能告诉黎叔,即便说了,他也不一定懂,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反复思索:为什么我和大少爷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苦思冥想,没有结果。可心里隐隐有种感觉,左右不过是一种认命般的感知——我们终将会走到这一步,就像是注定的。
冥冥之中,我早有预感。
可我只能回复黎叔,“我也不明白。”
还有就是——
“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
黎叔听了,只是叹气,望着我欲言又止。
像是有了约定一般,从此之后,都是由黎叔给我送饭,按时按候,一日三餐,雷打不动。
我也很配合地用食,积极地配合刘大夫的诊治,企图重新挽救这一具病躯。初时,我并不能吃多少,有时候即便是多吃了那么一小口,胃部就会不舒服,翻江倒海,一下子就把刚刚入肚的食糜吐个干净。后来,刘大夫给我开了点药,服了几天,这情况才慢慢改善。
往后很长的一段日子,大少爷都没有出现过。
我心里忍不住期盼,期盼他能忘了我这人,彻彻底底地将我抛诸脑后。
日子就这般过着。
再到后来,便是听到大小姐江蕊出嫁的消息。
大小姐江蕊很早就订了一门亲事,是城内陆家二少爷,年轻俊杰,和大小姐般配得很。
大小姐出嫁的日子提前了,是江老爷主动提出的。
二少爷去世已经过了大半年,江老爷和江夫人身体一直不太好,便想着赶紧让大小姐出嫁,好给江家添添喜气。
江老爷亲自交代,这事便交给大少爷江祺去办了。
大少爷很是尽心尽力,一切事情安排妥帖,每每还得到江老爷和江夫人前详细汇报。饶是及爱过你夫人,也挑不出刺来。
终于在三个月后的大婚之日,敲锣打鼓将大小姐江蕊送到陆府。
风风光光嫁出去,三朝回门,江蕊却哭哭啼啼回了江府。
众人只看到大小姐一人回来,却不见新姑爷陪同,都以为大小姐在陆府受了委屈。没想到过了一会,一个面容丑陋,身材低矮的男人携着礼品,领着一队人马往江府来了——这人竟就是新姑爷?!
众人一愣,不是说大小姐要嫁的是陆府英俊挺拔的二少爷吗,怎么货不对板啊?
原来大小姐江蕊欢天喜地嫁到陆府,确实是和青年才俊陆府二爷拜的堂,行的礼。拜完堂后,依照惯例,要送新娘子回新房。可底下的人不知怎的,竟出了差错,将新娘子送到了陆府大爷的房间里去。
这陆府大爷当天因为亲弟弟娶妻,心里着实高兴,一高兴,不由得就多喝了几杯,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飘飘然了。开了房门,忽见一个娉娉婷婷的美人儿端坐在床前,也没多想,一个神智不清就往床上搂去了——
两人居然同床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江府大小姐醒来,转头一看枕边人,先是吓住了,回过神来就哭天抢地的,直说不活了。
陆府的人才知道原来昨晚找了一夜的二少奶奶居然是彻夜在陆大少房里,和陆大少睡了一宿。
这可如何是好?
话说回来,这陆家大爷跟陆家二爷是一母同胞。陆家大爷先天不足,身子虚弱,出生时一条腿就有点问题,长大后,因半边脸有点歪斜,样子略丑。况且在陆家二爷的衬托下,就愈加显得丑陋了。陆家虽说也是大户人家,可是因着陆大少的自身问题,那些门当户对的府邸里都不愿意将闺女嫁过来,陆府对这个大少爷也护得很,不肯让大少爷轻易受了委屈。因此,这陆家大少都快三十了都未娶正妻。
陆大少和陆二少因为是一母同胞,从小感情就好,况且因为陆大少的不幸,陆二少不知怎的觉得自己也应该负上责任,对自己哥哥谦让拥护,见不得别人欺负自家大哥。
这不?眼下出了这样扫面子的事,陆家二少知道了,不但不恼,还替二人求起情来,说,看来嫂嫂和大哥是有缘分的,不如就成全了两人罢。
你听,这就叫上“嫂嫂”了,意思还不明确吗?
米已成炊。
陆府当下就决定,昨日办的酒席就是为陆府大少爷娶妻了。这江府大小姐江蕊以后就是大少奶奶了。
陆府做了这般好的买卖,心里肯定偷着乐啊。
可江蕊不愿意啊!
江蕊一早从床上醒来,一看枕边人这副模样,顿时吓得忘了腰酸背痛。
江蕊求死,陆府的人哪里是省油的灯,连忙派人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江蕊又悲又怒,说陆府的人骗了自己。陆家的人就回应说江蕊无礼,昨夜洞房花烛夜,又没人把刀架在脖子上逼着她和大少爷睡,怎的昨晚不反抗,一觉醒来,就来哭闹撒泼。
江蕊吃了暗亏,嘴上说不清。昨天拜堂的时候人还是清醒的,进了房间不知怎的,脑袋就昏昏沉沉的。江蕊自己也搞不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气得一句话回不出来。
陆府的人见江蕊说不出来话,气焰更甚,底下的奴婢居然也没给她好脸色看。
江蕊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从江府带过来的丫鬟也见不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气得心里直怄血。
这三朝回门,好容易总算是找到了倾诉的地方。
大夫人听江蕊哭诉完此事,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过了老半天,在床上醒来,目光涣散,张嘴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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