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一进去,钟清墨便下意识地寻着温度往他怀里钻。
起先他觉得没什么,反正儿时他们也是睡一道的,况且床也不小,并非如想象中那般拥挤。
后面却不对劲了,因为钟清墨冰凉的手,总是往他里衣入口伸去。
晨雾弥漫,旭日初升。
段寒生睡了有史以来,最难以忍受的觉。
比在承华阁听九音姑子哭泣还要煎熬数倍。
黏在身上不肯离开的钟清墨倒睡得香甜。
他的手,如愿以偿的滑进里衣,蹭着光洁细腻的脊背。
段寒生抬头望着天花板,心里自我怀疑为何能对这位掌门大人的忍耐限度如此之高。
钟清墨早就醒了,撑着身体,乘段寒生熟睡时偷偷打量他。
一张陌生的脸,真不喜欢。
他开始对寒生的面具有所不满,他的脸,只有眼睛和嘴唇是真的,看着着实不爽。
“寒生,你为何会独自前来虞清门,又为何不表明身份,恩?”
问完,蜻蜓点水般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
刚一吻完,段寒生的睫毛就颤了颤。
——他向来睡眠极浅。
钟清墨见他似要醒来,便假装躺了回去,装作睡着了。
“钟掌门,该起床了。”
不久之后,他感到寒生急切地推了推他。
“恩?”
钟清墨假装迷迷糊糊睁眼,寒生的嘴唇一下映入了眼帘。
还微微肿着,这也难怪,昨夜都被他亲狠了。
本人竟毫无察觉,只是窘迫地要将他的手挪开。
钟清墨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莫要将人逼急了,于是松开了束缚,还恶人先告状道:“你怎地躺在本座床上?”
段寒生轻咳:“我看你寒毒发作,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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