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蹲下来给我擦了眼泪,虽然是用我自己的围巾,哈哈。然后你跟你的朋友们说,带我一块儿去吃饭吧。就把我领到这家店来吃了叉烧炒饭。”
孙真呼噜呼噜扫了半盆炒饭到胃里,吃得太快导致后续力道不足,战斗力骤降到负五,只得放下勺子端起老板娘送的热腾腾的紫菜蛋花汤喝了几口:“好像是有这回事……我看一个小朋友,蜷在那里,哭得好像世界末日一样……于心不忍了一下。”
安霜无笑笑,常年对着镜子苦练的微笑弧度堪称完美:“嗯,所以说你都没变。明明是个懒得管闲事的人,却又心肠软,还有点少根筋有点天真。”
孙真皱眉,这特么是夸还是贬啊,他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
“那天你的学校比赛输了对吧。”
“嗯。”安霜无点点头,“之后下午的比赛,你们演奏部赢了,我记得很清楚。不过那时候……我也是借着比赛输了这个名义发泄罢了。”
“发泄?”
“我爸那时候刚查出来癌症中期,住院了。医生说扩散得很快,可能活不过半年。我在家不敢哭,在医院更不敢哭。正好那天比赛输了,我想太好了,终于能哭出来了。”
孙真无言地张了张嘴,又无言地合上。安霜无说得那么风轻云淡,但他想起那个小少年哭得浑身颤抖却死死不发声音的样子,觉得一切安慰的话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干脆选择什么都不说。
“不过,后来我爸情况好转了。”安霜无看孙真眉间有个小小的褶子,眨眨眼道,“我跟你说这些过去的事不是为了让你有负担,你别垮着脸。我爸出院后生龙活虎了好几年,前年才走的。走得很安详。”
孙真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节哀。那这么说来,音游的法人不是你父亲?”
“你说安风,那是我姐。”
孙真瞪大了眼,呃,他们这一代不是已经实行了独生子女政策来着:“……你还有个姐姐?”
安霜无勾起的嘴角带了些淡淡的戏谑:“何止有个姐姐。”
“啊?”
“对我有个姐姐。岁数相差很大的姐姐。我妈生我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所以从小都是我姐照顾我。我上中学时我姐姐婚期已经定了,结果我爸就查出了癌症,对方也够现实,二话不说取消了婚约。我姐一个人,婚约没了,又要照顾我又要接手我爸的生意。”安霜无说着垂下了眼帘,他的嘴角总是微微上扬的,唯有提到了安风时,嘴角放平了,“然后,你不知道,后来我也考进你的高中了。”
“……真的假的,那你是我的学弟?”
“真的。可惜我刚考进来你就高三了,接着你就毕业了。”安霜无指指自己齐刷刷又洁白亮丽的牙,“我箍了两年多的牙,高一时好几次在学校里见到你,没好意思叫你。现在不一样了,牙倍儿好,终于能光明正大对你笑了。”
后半句话把孙真逗得笑出了声。
安霜无没说出来的是他其实也查看了孙真考去的大学,想追着孙真考进去。可安风那时候刚成立音游没多久,他想早一天也好,能成为安风的左膀右臂为她分担压力,所以他毕业后放弃了进大学的机会,直接进了音游快速出道,成为了今日的偶像霜无。
不说也好,说出来感觉像跟踪狂似的,别让孙真怕了他。得不偿失。安霜无明朗地一笑,转了话题:“吃饱了?”
孙真看看剩下的小半盘炒饭,实在是装不进胃袋里,只好点头:“嗯。”
安霜无给了老板娘一张绿色的还硬是不让找,拉着孙真出了店门。老板娘还在后头追着骂“这孩子怎么每次来都这样!下次再这样不卖炒饭给你吃了!”孙真觉得特别有趣,把脸埋在围巾里偷偷笑开了。
“请你喝个奶茶?你毕业后才开的,所以你肯定没喝过。”
安霜无在孙真心里的印象,从镁光灯下的职业偶像渐渐和箍牙的矮小学弟重叠在了一块儿,让他觉得有些亲切,又有些可怜和可爱。他拍了拍安霜无的肩膀,这是对人情世故较为冷淡的他表示好感的方式之一,说道:“你请我吃饭,我请你喝奶茶。很公平。叮铃赚得可不少。”
安霜无忍俊不禁:“我知道。”
两个大男孩并肩去奶茶铺买奶茶是件有些奇妙的事,更奇妙的是安霜无捧着奶茶突然说自己有一部想看的电影上映了,问孙真有没有兴趣,孙真竟然不假思索地答应了。结果两个人人手一杯热乎乎的奶茶,就近找了个设备普普通通的小电影院,就一头扎了进去。电影是3d的,安霜无在路上戴着墨镜不能摘,在电影院好不容易摘了墨镜又得换上3d眼镜,被孙真哧哧嘲笑了一番。
孙真看电影很投入,目不斜视。
安霜无也很投入,电影要看,孙真也要看。他时不时就微微侧头端详孙真目不转睛看屏幕的侧脸,有一次盯得时间太久,被孙真发现了。但孙真只是对他笑了笑,轻声提醒他:“发什么呆,向前看。”
安霜无顿时觉得无比满足。
走出电影院时午后阳光正好,已经到了中学放学的时间。孙真用围巾遮住了半张脸,安霜无又戴着墨镜,但不时有女孩子的目光聚集在两人身上。孙真甚至能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天呐,那个人好像霜无”。正想示意安霜无跟他一起拔腿就跑先溜再说,安霜无似乎也跟他想到一块儿了。
“跑起来。”
安霜无语毕,也不等孙真做出回应,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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