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回到家中。
阿妈还在睡,阿焰在窗外观察了会儿,发现阿妈睡得十分安稳,便放了心,打个呵欠也去睡去。
第二日,就被人通知族长有找,要求前去议事。
阿焰长这么大还没遇过这种阵势,他有些懵,连忙回屋叫醒阿妈,将来人的话说了一遍。
雌性鲛人的面色微变,她思忖一番,整理了仪容,穿上许久未穿的雌性鲛人的鲛绡衣,同阿焰和来人一起下了海。
族长住的地方不仅要路过海柱,还要穿过大半族人居住的地方。
阿焰跟在阿妈背后,被那些嫌恶的目光注视,有些难堪。
好在族长的家很快就到了,阿焰细软的鱼尾从未有今天这样高的摆动频率,累得要死。
进了族长的小屋后,阿焰才发现里面居然挤了满满的一屋人。
幼时见过一面的族长和长老,这几天才见过两面的阿凛、阿簇,还有一个陌生族人,他们好像正在谈事,见到阿焰母子进来才停住。
阿簇是族长的孩子,和阿凛在这里并不奇怪,但是这个陌生的族人……唔,好漂亮的脸。
连阿焰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族长开口道:“阿隻,昨夜来了外族的人,他们是来求娶的。”
阿焰阿妈的眼一瞬间亮了,却很快意识到不对,面色沉下来,没有开口。
族长也不在意屋内这唯一的雌性的不礼,接着道:“这次的情况和以前的都不一样,我们必须慎重对待,阿隻,之前答应你的事情只能往后拖,希望你能理解。”
“戾阿叔,既然长老已经答应了我,就代表是您答应了我,为什么要反悔呢?”雌性鲛人有些恼怒。
族长阿戾神色淡淡,语气不急不缓:“这次的外来者并不适合你的心愿。”他虽是平静,但眼神却锐利,好像看着长大的阿隻不管打什么主意,他都看得出、能明白,“这次你必须放手,阿隻,不要固执,怠慢了这次的客人,将会给我们鲛人族带来灭顶之灾。”
雌性鲛人愣住,她手心不由得汗湿。
她明白,此刻的族长并不是来同她商量,仅仅只是告知既成的事实而已,他其实并不需要告知,直接解决这次的事情瞒过她也可以。
但族长却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她所有的渴求,不过是族长看着往日的情分给她的一线希望而已——这也是借机的警告。
雌性鲛人眼中湿润,非常失望,她看了眼自己懵懂的孩子,低下头,喃喃道:“我明白了。”
族长点头,淡淡道:“阿隻,且安分守己,你想要的,我会给。”
雌性鲛人颔首行礼,转身欲将阿焰带走,但屋门却被人从外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弯腰走进。
阿焰一愣,是昨晚那个带着幕离的男人。
他用一种奇怪的方式站在水面上,比所有沉在水里的鲛人都要高高在上。
阿焰甚至能感到透过皂纱,男人漫不经心的眼。
“阿焰?你怎么在这里?”带着幕离的男人问,他正面对阿焰。
众人愣住,不禁看向阿焰。
阿焰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他还疑惑男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想了想,诚实道:“族长召阿妈和我过来议事。”
男人点头,道:“那正好,你和我一起,叫人把聘礼抬去你家里,你阿妈和他们继续商量。”他说得自然,却把一道巨雷劈在在场所有人的脑门上。
“什么?!”阿簇不禁叫出声,扯过身边人的手腕,“那阿坎该怎么办?”
阿坎就是那个美丽的族人,他本来是有婚约者的,前几日成了年正打算结礼,就被族长叫去嫁给外族人,本来心头还有些不安和愤懑,但是听到好友阿簇说外来者身份高贵,也就心动了,却没想到这关头出了这么件事。
不过阿坎倒也放心,虽然有些膈应,但他相信只要是族长不愿意做的事,无论是谁都没法强迫,鲛人族的族长必须有自己的傲骨。
何况族长对他有信誓旦旦的承诺,这件事也已经小范围的传播出去,不可能再出尔反尔。
所以阿坎十分冷静,他反倒去安抚比他自己还激动的阿簇,甚至在柔声细语的同时,对带着幕离的男人露出一个充满歉意和温柔的笑容。
十分动人。
男人却不甚在意,或者说他根本没注意到。他只是盯着阿焰,见到面前的小人皱着一张小脸正在发蒙,觉得呆傻可笑,便笑出声。
阿坎的脸色一下子有些难看,他恨恨地瞪了阿焰一样,心中计较连连。
雌性鲛人面上浮出喜色与忐忑,她没想到外来者居然看上了自己的阿焰,但又忧心外来者的种族过于强悍,她的阿焰将会从一个虎穴踏入另一个龙潭。
阿凛好像是呆住了,盯着阿焰一言不发。
鲛人长老终于看不下去,他干咳一声,拉回众人注意力,对身边的阿坎使了个眼色,道:“阿坎,还不快去,你的婚约者叫你去抬聘礼哩。”
“坎”和“焰”的发音倒算是有点相似,鲛人长老的脸皮厚度也令人叹服。
阿坎居然也稳妥,立刻摆动鱼尾往前游了几米,有意无意露出反射着水波粼粼的美丽鳞片,来到带着幕离的男人面前,仰头微笑:“请。”他看起来落落大方的美丽笑容中,好像还带着几分羞涩和怯意,撩人心弦。
看得阿焰简直要竖起大拇指,送给阿坎忒是惊人的演技。
他抬头看了带着幕离的男人一眼,发现男人正注视着阿坎,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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