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其实我的名字是篱然。阿爹给我取名篱然,希望我可以活得悠然自在。”篱然眼里闪过一抹伤痛和思念,笑着跟万诩讲。他的名字是带着阿爹期待的,有着美好寓意的,他想分享给万诩尊主。
一直把心思放在篱然身上的万诩,自然没有错过篱然眼里的思念和伤痛。他心里暗恨,不知道观湮到底是怎么回事,有这样一个儿子,却不知道好好疼爱。
没事,你不疼爱就交个我好了,最好你永远不要出现。
“篱然,喜欢这些吗?花怀古还有好多,有世间最珍贵的灵花灵草,等到万和大会结束,跟我去看看怎么样?”
篱然连忙点点头,“我听说花怀古是世上最美的地方,只是去过的人不多。”
万诩得意一笑,又给篱然添了一些菜,看着他埋头吃得香,满是成就感和幸福感。
吃完饭,万诩继续留篱然陪他看花喝茶,他一向是个肆意随心的人,按照他的说法,这样无趣的万和大会,全是试探,枯燥无味,还不如看看花。篱然轻易被万诩蛊惑,也跟着万诩一起浮生偷闲,享受起了花怀古的上品花茶。
最后求生欲很强地给师尊带了一些花茶,希望师尊不要计较他没去观看万和大会。
还没见到师尊,在门口就看到了等待他的何漠。
“阿漠,你怎么不进去?万诩尊主他,他不是那你父亲吗?”
何漠没说话,只是牵着他的手带他离开。
路上的篱然有些自责,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他明明知道何漠小时候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这个时候出来一个父亲,不管是谁可能都一时无法接受吧。
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
可是,可是万诩尊主看起来真的不错。
篱然用小指头勾了勾何漠的手心。
何漠用手指压住他那只作乱的小指头。
得到回应的篱然歪头道:“阿漠,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何漠摇摇头,在自己面前,他哪能说错什么话。
篱然松了一口气,阿漠说没有就是没有了。他老老实实地任何漠牵着走,勾住何漠的食指,有些心疼和遗憾。
阿漠从来没有长辈疼爱,一直这样长大,生命里从来没有一个长辈的存在。自己本来想着,自己的阿爹和天帝会是阿漠生命里这样一个角色,可是这个想法最终也落汤了。
不对,是有这样一个人的,阿漠的师尊,长羽长老。
“阿漠,我们去看看长羽长老吧?”
“怎么突然想去了?”
“因为、因为我从放逐之地出来后就没见过他了,怕他以为我不在了而伤神。”
聂光派一如往常的祥和,当篱然踏上聂光派的这块土地时,当年欢乐的时光回忆纷纷涌来,这是之前他和阿漠最开心的一段时光了。
长羽长老看到何漠的时候,没什么反映,甚至连他身边那个少年也懒得看上一眼,依然是懒撒的样子,任凭生命慢慢流逝。
“长羽长老。”篱然笑着开口。
听到这个略微熟悉的语调,长羽才仔细观察起这个脸上有着轻微剑痕的少年。
“长羽长老,我是篱然,你还记得我吗?”
长羽长老坐直身子,眼里绽放出一抹光亮,“篱然。”
篱然点点头,走到长羽长老身边,“长老,我是篱然。”
长羽看着眼前这个笑得眯起眼睛,咧开嘴巴的少年,眼眶微微湿润。这个少年虽然出现在他生命里的时间不长,可是对于他的意义却重大。
他在少年身上看到了希望,少年带给他的,不仅是他梦里想要见的那个人,还有他的希望。
长羽伸手轻轻碰触着篱然脸上的伤痕,不满道:“丑了。”
“等我变好看了,再来多给长老看看。”
长羽不在意地收回手,“丑一点也好,省得被人惦记。”
篱然也不在意地笑笑,然后“长老,我现在在阖山宗哦。”
长羽长老脸上出现惊喜的表情。阖山宗是他年少时未完成的梦,连这一个篱然都帮他完成了。
“我都听说了,长老以前也是阖山宗的,按照规定,现在应该叫我一声小师叔。”
长羽长老:……
“看你是要上天吧。”长羽用力捏了捏篱然的小脸蛋,脸上全是笑意。
篱然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
“既然在阖山宗,不能没有剑。”阖山宗以剑立宗,虽然经过千百年的发展,现在不仅有剑修,可是剑修依然是最核心的。
一把如玉般通透莹润、光华内敛的剑出现在篱然面前。
“这把剑,名为涵光。”长羽把剑放到篱然手中,“现在是你的了。”
涵光剑在篱然手中发出一声争鸣,何漠腰间承影剑也跟着嗡嗡地震动起来。
“其实当时铸造承影剑的时候,还同时铸造了这一把涵光剑。”他的父亲在给审御铸剑的时候,没有忘记自己的儿子,承影剑是审御的,涵光剑是他的,这两把剑是父亲一生最为骄傲的作品,也是让他丧命的作品。
只是承影剑一直没有真正被审御使用,所以他也从没把涵光剑拿出来。
“如光如影,它们本该一起的,你来代替我让它重见光明吧。”
长羽的这句话打断了篱然即将开口的推却。篱然摸着手中的涵光剑,它的兴奋和欢喜清楚地传递给自己,然后肉眼再也看不到它。
涵光认主后,肉眼不见其身,杀人不觉其疼,斩尽世间一切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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