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自知理亏,只哼了一声就扭过头去,转眼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盯着他们二人的脸色铁青的许青衣。
江月浑身一僵,心说也不知道这人站在那里看了多久,这一研究下意识松开了拉着李复的手,然而却被李复攥紧手腕,重新拉到怀里。还没等这丫头炸毛,李复就笑眯了眼睛低声说道:“听我的,保证许青衣乖乖的放下那些世俗跟你在一块。”
江月瞪着他,很是怀疑他的目的和成果,不过看着这人虽然颇有城府却也见清澈之意的眼底,她也就莫名的感觉到这个人或许能够信任。
假如真要耍手段得到她,这三年以来,对于她这么没心思的人,也早得逞了,何必等到今日?
“松手”许青衣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冷声说道。
江月站稳,看着她的表情就忍不住一愣,连身旁的李复也跟着愣了一下:“什么?”
“李复,我叫你松手”许青衣说话向来温和,相处的那些年,江月也从来没见她用这种语气说话。
李复恢复了点点笑意,顶着一双和许青衣极像的凤眼,语气淡然却依旧给人感觉很是锋利:“许老板真是有趣,莫不是唱戏唱糊涂了?江小姐是我的未婚妻,我凭什么要撒手?”
许青衣冷笑一声,眼神更暗了一分:“李先生也说了是未婚,既然未婚,大庭广众之下就不该拉拉扯扯,坏人家女孩子清誉。”
两人都怒上心头,说话声不小,江月看了看周围指指点点的人,忍不住觉得丢人,黑着脸推开李复,小声骂道:“你这什么见鬼的办法,我不玩了。”
“清誉?许老板难不成还活在旧社会里?如今咱们这都是民国了,二人订了婚就有权利执行夫妻义务不是吗?”李复越说越下道,一手拽住想离开的江月冷笑一声往展会中心那边走,转头的瞬间眼中有着点点火光,根本不像是装的,倒像是真的生气。
实际上李复就是看不上这个许青衣,眼下就像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磨一磨她,好叫她知道,她拥有却不珍惜的东西,一旦失去了会是多么可怕。
方才他的这句话中大有深意,江月吓得不轻,心说谁跟你执行夫妻义务了?这么容易误会的话别开口就讲好不好?
许青衣果然误会了,立刻拉下脸不再说话,只快步跟在两人身后,身上气氛恐怖的很,一路上阴沉沉的瞪着江月,一脸被辜负了的表情。
江月见她这样在乎,又高兴又着急,想甩开李复好生跟她说两句,李复看许青衣的脸色心下真爽快得很,拉着江月的手就往下一压,整个脸都凑在江月的呼吸间。
江月下意识一退,却被这男人扣住脑袋。
她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呼吸,深觉自己已经对这人忍到了极限,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他轻声道:“阿月,不要功亏一篑。”
见鬼的阿月!见鬼的功亏一篑!她看这小子分明就是想借由占她便宜!
李复眼神中满是暧昧,等他快亲上来的那一刻,没等江月撒疯动手打人,李复就已经挨了一记,他一手抱住砸碎了的瓷瓶儿,然后铁青着脸捂着头倒下去。
周围立刻乱了套,尖叫的尖叫,上前查看人伤势的也都围了上来,许青衣砸的毫不留情,李复的脑袋瞬间就见了红。
“杀人了!”有几个还嫌场面不够乱的人开始边喊边朝外面跑。
“闭嘴,谁敢说杀人了?这人不还能喘气儿吗?”江月虽然被许青衣这一砸吓的不轻,可是还是下意识护着她,忍不住神色一厉,狠狠的盯着乱了套的这群人。
混乱的局面竟然这样简单就被江月控制住了。
等江月低头处理的时候,看清了那瓷瓶儿,立刻惊恐的抬眼看向红了眼砸人的许青衣:“你知道你刚才丢的是什么?”
没良心的,真正该担心的不是他而是个破瓶子吗?李复捂住胸口,心寒的闭了闭眼,抬手摸了摸开了瓢的脑袋,心底不知有多绝望。
许青衣哼了一声,眼神深邃的看着江月:“不用看,我赔得起。”
李复被人扶着起来,阴沉的瞧她一眼:“你真是好大的口气,那我这条人命呢,你赔得起吗?”
闻言许青衣勾起唇角冷冷一笑,眼神中露出寒光:“这不是还没死吗?”
那语气跟“你怎么还没死”没什么两样。
两人针锋相对,江月在一旁瞅着,就觉得这二人像是前世的冤家,前世的仇报不完,今世也就做了宿敌,天生的不对头。
许青衣因为这个事,几乎赔上了所有的家当,李复那边脑袋早没大碍了,可依旧不给面子的不依不饶。
“无事”许青衣眉眼清淡,似乎丝毫不在意:“钱乃身外之物,过一阵子又会有了。”
那瓶子可值好几百块大洋…江月忍不住瞪眼:“你又能耐了?”
许青衣也不接茬,只低头看着江月旁边放着的珍珠小包,忍不住蹙眉:“他送你的?”
江月悻悻的把包丢到一边:“我也不常用。”
许青衣自从那日闹完回来之后,依旧别别扭扭的,虽然不似从前那样躲着她,也常常跟她相见,可是这脾气就是阴阳怪气儿的,问她什么她也不说。
今日她来喻梦楼这边看她,二人在房中坐了没一会儿,许青衣就又开始找茬。
“不常用?”许青衣面无表情,垂眼倒了一杯茶给她:“我见你没几次,次次都能看见这珍珠小包。”
江月瞪眼看了她一会,突然品明白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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