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哥不服气:“椿哥,你不要急着骂我,我且问你,今日怎么这么巧,你正好路过,就正好看到这一幕,是谁带你来看的!?我三哥三嫂不是被娼馆打手所杀,而是被早就埋伏好的人放箭射死。带你来看的人,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人。”
程卫一怔,是雪姑娘提出去味香楼吃饭的,莫非!?
不会,她是深闺女子,绝不可能安排此次行动。
他内心主观地排除了雪姑娘的嫌疑:“没人带我来看,的确是我碰巧路过的。”
义哥继续追问:“那放冷箭的人是谁!?”
程卫抓住桌上的笔洗就朝他甩去,怒道:“我怎么知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我派人放冷箭!?若是我干的,我就坐在府里等消息,不必去现场。你三哥到底是什么人!?与谁有过节!?为何有人要放冷箭杀他,这些事你都没想过,却将矛头对准我!我是你什么人,我会害你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义哥就不说话了。
程卫气得直冒烟,肝都气痛了。
义哥低声道:“我三哥三嫂是对苦命的人,现在他们共下黄泉,也算有个伴儿!椿哥,我错了,不该打你的旗号,你原谅我吧!”
程卫一句话都不说,黑着脸走出书房,他需要冷静一下。
等了很久,义哥招来大勇问话,才知程卫去了西苑。
当晚,程卫并未回房,留宿西苑。
整整三日后,程卫才回中苑,这几晚的去向,义哥都是知道的。
……
且说小乞丐们安葬了节老大,都很老实的待在鸡姐的宅子里。
无人领导,他们也很有危机感,毕竟能住在这里,是节老大安排的,现在老大死了,他们都很担心被赶出去。
这几日,义哥都没出程府,消息都是听小卷毛来报告的。
后来程卫的脸色缓和些了,义哥才寻了借口去看鸡姐,他还真不放心,三哥三嫂去了,留在宅子里那群孩子怎么办!?
孩子们从小就会察言观色,看到义哥来了,都围着义哥叫“老大”,他们知道,义哥是节老大的弟弟,这座宅子是义哥送给鸡姐的,他们能否继续住这里,义哥有话语权。
义哥朝他们挥手:“你们别叫我老大,我不是你们的老大。”就去找鸡姐商量了。
众孩子提心吊胆,都知道义哥是来找鸡姐商量关于他们的去留问题。
义哥的确是来找鸡姐商量如何安置这些孩子的,以前三哥在,可以管理这些孩子,现在三哥没了,这些孩子怎么办!?
鸡姐双手扶摸肚皮,语气平和地说:“儿砸,这几日我常想起十一年前,那时候你们三兄弟刚到狗尾巷,跟外面这些孩子没什么不同。我只有一间屋子,自己有一个儿子,还是收留了你们三个,我们母子五人住一间屋子也过来了。我看到他们的眼晴,就想起你们小时候!!我决定留他们,三娃立下的规矩不变,打架吵嘴者离开,自觉维护安全和卫生,自己出去找吃的,能凑一起交点房租是最好的,交不出来也没关系。”
义哥道:“我也觉得他们可怜,但可怜的人太多了,我们照顾不过来!三哥走了,你怀着孩子,古叔一人管不住这么多人,我想另外租一套宅子,将他们安置过去。”
鸡姐摇头:“儿砸,不要另外花钱租宅子,他们就住我这儿,我要替肚子里的孩子积德,你莫忘了,我还有一个大关口要过,待我平安产下孩子,你再想办法另安置他们吧。”
忠叔也在旁边拍胸脯保证,他还不老,管理这群孩子不算费力,不会让鸡姐操心的。
义哥终于点头,算是母子俩达成协议,大家暂时留下来了,一切照旧。
守候在院子里的孩子们听说此事,都激动得哭起来,不管义哥反对,都异口同声唤他:“义老大……大哥……老大……”
义哥也拿这些孩子没办法,就应了。
☆、联姻渡难
程卫好像拿死了义哥不会再跟他闹,三天两头去西苑,有时候晚了,就在西苑留宿。
义哥心知,三哥的事,他的确做得不对,但这事一码归一码,程卫因此寻了借口不回来,就很有问题了,他说不出来在盼什么,是盼着程卫一句话,将他赶出程府吗!?
若真这样,他肯定会难过,但之后呢,他将有全新的生活。
但,他还是不想离开。
毕竟他是真的,不想离开喜欢的人。
转眼,就到年尾,义哥出货了一部分上略有回升,小赚一点,他需要准备一笔钱,将今年的富人税集齐。
跑官府申报财产,计算应纳税额,再到卖棉花套现,交齐税金,忙完已经是一月后了。
因为义哥在忙,程府发生的事他都没怎么关注。
那日刚将税金交完,进府就见大勇哭丧着脸冲出来跪在他面前:“义哥,要替二毛子做主呀……二毛子被西苑的人打死了……”
义哥赶紧将前因后果问明白。
二毛子和大勇常去西苑打听消息,发现西苑的小鸟不怕人。
其实他们知道程卫下过令,至少在西苑,不准抓鸟,这些鸟是雪姑娘喂养的,但抱着侥幸心理,抓了一两只,没被人发现。
后来俩人胆子就有点大了,常借机去西苑捕鸟。
前日二毛子又潜入西苑,猫着腰,正要抓鸟时,被一块不知名的大石头飞来砸到后脑袋,当场就死了。
大勇吓坏了,连滚带爬地跑去找义哥,义哥又在外办事未归,就去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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