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商量了许多事,斐烟戚却是站在一旁,面色不虞的紧。
往日都是几人间出了间隙,都是江落青去主动求和的,可这时间长了,也得积出几分脾气不是?
更何况这次江落青自认真是没什么错处,而且那毛病也是幼时被斐烟戚吓出来的,他都未曾说过什么,斐烟戚这人反倒怨起他来了。
江落青在家里头是被人供着哄着的少爷,到了师门拜入师傅门下,之后地位不低,且天赋也在那摆着,更是无人敢来招惹他。
要认真去数低声下气自助认错的次数,竟是连师傅都比不过斐师妹。
出了门,又遭了一些列变故,饶是他的脾气再好,也是没精力去哄人的。
二人商议好了,江落青便道:“我先去休息一下,待到时候了去找师兄好了。”
斐济附和点头,道:“顺便叫些菜吃,莫要饿了自个儿,你这脸色的确不成,快去好生休息休息,然后师兄带你去热闹。”
江落青点头,便转身上了楼。
他屋中自是闷热无比,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得把屋中几扇窗户尽都开了,便去床上休息了。
醒来时天色已是黑了,点了烛火,用了饭,便去隔壁敲了门。
斐济开门后转身把门关上,便说笑着下楼。
“我还以为你今儿是不打算去了,正想着敲你房门问问,结果你便来了。”斐济笑道。
“本来就想着眯一下,结果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只急急吃了东西便来找你了,就怕你把我给撂下了。”江落青打趣道。
斐济借着烛光看了他两眼,笑着道:“可是好些了?若是不成,等会儿看完了,便去药铺中抓点药,你这估摸着也许是水土不服。”
江落青点头,道:“知道了,等会儿一定去。不过你说这外头会不会摆吃的?”
斐济摇了下扇子,不言语,二人又走了几步,出了巷口,到了河边。
那可是一派灯火辉煌之象,儿童或憨笑或啼哭或戏耍追逐。更有许多的少年少女装束之人,戴着面具,去猜灯谜,或羞涩携手漫步河边。
人说不上多少,只远远看去便是一片人,却说不上人挤人,只多少的恰到好处罢了。
斐济指着那看不到尽头的人,笑道:“你看这些人,多否?”
江落青眨眼便知道了他的意思,便双手环胸,笑意吟吟的道:“多。”
斐济见他这般懒散,估摸着已是知道自己的意思,便笑道:“商人向来皆是无利不起早,更何况这般胜景之时?”
江落青笑着点头,晚风从河上吹来,带着凉意,吹的人舒服不已。
江落青看着那些老少放花灯,便笑问:“这里头可有纸条?”
斐济挑眉,哼笑一声,问道:“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
江落青的长袍被风吹的微微佛起,他往后虚靠了靠,道:“师兄可还记得我初来门派之时,我们去山下赶的百花节?”
斐济拢了扇子,用扇骨敲了下身旁那人的肩膀,这才笑骂道:“自是记得的,你那时可是好生顽劣,尽都让我背了黑锅。”
江落青听他这般说,不自在的摸了下鼻子,轻咳一声,道:“咳,初来乍到罢了,同门师兄弟本便该互帮互助不是?”
说着,便沿着河边往人群里头走,颇为新奇的看着两边的小贩,卖什么的都有。
斐济紧随着他一齐走,接着之前的话道:“也是,但我也不能抢了你的桃运不是?”
话音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转开:“你这小子,当时偷看人家花灯里头的东西,孟浪的不成样子,尽数让我背了,我名声都被你害得面目全非了。”
江落青听他这话,只嘿嘿一笑,便看着一处面摊道:“这是北方的面食吧?怎地这处也有?真当是长见识了。”
斐济笑他:“莫不是馋了?方才见着好多其他地方的小玩意都没见你多留眼,唯独就说了这个。”
江落青笑嘻嘻的道:“还是师兄你了解我的喜好啊,真是体贴,未来嫂子定是有福了。”
说罢,便快步往面摊处去,要了一碗面,侧头问斐济:“师兄要不要吃?”
斐济点头,江落青便跟面摊小贩道:“再来一小碗细面,辣椒少许。”
小贩应了声,便热火朝天的去做了。
斐济坐在江落青身旁,周围坐着的大都是少年郎与含羞少女。少数便是穿着旧衣的老人家,窝在一个角落,吃着面,看着那些少年少女打打闹闹。
江落青看了一会儿,便自觉无趣,忽的,腰侧一动,他嘴角微勾,随即快速拉下,又是一脸无聊的模样。
啪——
有人哎呦叫了一声,便没了声响。
斐济黑着脸,看了眼身边好似毫无所觉之人,咬牙道:“你怎地是没了武艺?还是吓得痴呆了?!”
这话自是只说说的,江落青的功力他是晓得的,恐是早在那人动手时便晓得了,只一直放任,恐又是什么小原由。
对面那人一脸可惜的道:“师兄你也是,让他偷便是,我最近好生无趣,手痒的不成,待会抓起来刚好可以送去官府。”
斐济简直要被气笑了,就为了这般无趣的理由,这人就凭白让那人摸了这般久?
江落青撇了下嘴,抱怨道:“这锦州城的贼人不成气候啊,竟这般就散了。要是京城或是长安的贼,定当趁着你动手,要赖你一笔的。”
“那你的意思是这人得把你的内衬都骗走偷走才算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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