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着嘴角道:“我什么时候也要去见识一番。”
江落青欲言又止,想告诉她那些话夸大了,又觉得没必要这么说,毕竟他是在京城出生长大的。
江落青看着齐娇跟自己挥了挥手,转身就走的样子困惑的皱了皱眉头,然后慢吞吞的清风居走回去。
第二天本来是准备早上走的,但是据说冬眠忽然不舒服,上吐下泻找了大夫给看病,等到晚上的时候才算是安稳下来。
一行人只能第二天再走,出了城门,江落青坐着车辕上回头看了一眼,之间高高的城门之上上书二字。
【镜城】那字迹潇洒飘逸,看起来颇有种不问世事的感觉。
秦子义见他在看城门,便道:“这是当今一位闲散王爷手底下的城池,整个都是个销金窟。”
江落青道:“这城中布局倒是有意思,和其他地方总是定性的房屋不太一样。”
秦子义靠在马车门上,摸了摸冬眠蔫哒哒的脑袋道:“这王爷是出了名的fēng_liú,城中不管什么自然都要按照他的喜好来。”
他说着就顿了顿,接着叹了口气,“快六十的年纪了,还天天享乐,指不定哪天就马上风了。”
他轻描淡写的说了当今王爷的不是,还咒人家,要是别人就劝他谨言了。
但江落青每次回京城都要听到许多人念叨这个怎么样,那个人怎么还不死,念叨的他都习惯了。
所以听了秦子义的话就接了一句,“人各有命,急不得。”
秦子义含笑看着他。
江落青对上他的眼神,不期然就想到了那天误进南风楼里还要让秦子义来找他的事,若无其事的转头当做没看见。
秦子义眼中笑意更浓,他摸了摸冬眠的脑袋,冬眠有气无力的趴在旁边张了张嘴,眼睛一闭就睡过去了。
因为冬眠病了而且也没什么需要赶的急事,所以路上就慢吞吞的。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找了个平地停下来休息,一堆人围在一块吃着打包的东西,喝着清水说说笑笑。
刚吃完,远处便有打斗声传过来了。
江落青一行人按兵不动,那边的打斗声就慢慢消了。
齐娇咬牙把烈酒倒在伤口之上,伤口泛着白沫,撕心裂肺的疼不停地从左臂传来,她苍白着脸色往上撒了止血药,撕了衣布缠在胳膊上。
额头上还带着冷汗,她看了眼车上的箱子,对跟在身边的亲信道:“消息传出去没有?”
“传出去了。”亲信包扎着皮肉外翻的手,忍的额角青筋乱跳,他道:“最近的分局会立刻派人赶过来,不过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要过来需要时间。最快四天。”
他说着咽了口唾沫,恶狠狠的道:“妈的,这群疯子!不久几块破石头至于抢成这样吗!”
齐娇站起来,低头看了他一眼,一眼就把人看的闭了嘴。
她看着周围或死或伤的兄弟,心中一片悲凉,莫不是就要这么折在这儿了?
可她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完。
“庄主!”一个青年眼中闪着激动对齐娇道:“刚才我发现了一伙儿人!他们中步伐整齐,训练有素,很明显曾经参过军!”
“我们跟他们一起走,说不定能避过这些匪徒!”
“不行。”齐娇想也不想的就否定了,他们身上若是没有什么,这会儿过去一起走也可以,但现在有几方人马全部都盯着她这里,她这会儿过去不是把别人托入火堆吗?
“庄主……”青年眼中的希望瞬间熄灭,他当然也懂得其中厉害关系,但自己命都保不住了,谁还有空多关心别人?
他咬牙挣扎道:“庄主,我看过,他们中有七八个人最起码都比我们这儿的老镖师厉害,脚步十分轻,几乎比的上那些人了!”
他嘴里的那些人,便是这些年慢慢隐市,结果今年忽然全部涌出来的门派中人,江湖中人了。
齐娇没回话,她慢慢环视了一眼周围,尚且存活的其余兄弟全都看着她,心存希望的看着她。
她又看了看脚下,那还有她尸骨未寒的兄弟们躺着,齐娇颤抖着闭上眼睛。
微不可查的一声叹息从喉咙里溢出,齐娇睁开眼睛,恢复了冷静。
她道:“等会儿恢复的差不多了,先把我们的兄弟埋了,然后莫老和平生跟我去试探试探那群人,如果可以,我会尽量让他们庇护。”
她最后一个庇护说出来,周围的镖师羞愧的低下头没脸看她。
江落青吃完东西就坐在车辕上打哈欠,冬眠就趴在他旁边,脑袋有气无力的伸出车帘往外看,一看就十分没有精神。
它没有精神,江落青就高兴了,见冬眠动一下都难受的样子,他嘿嘿笑了两声,就快速伸手抹了一下它的脑袋。
然后获得了一声威胁性的低吼和张了一半就因为没力气而合上的血盆大口。
江落青心情十分明媚,连看着晒人的太阳也觉得今天的阳光十分温暖。
他小人得志似的又伸手抹了几把冬眠的脑袋,冬眠起初还吼两声,后面就不吼了,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像是睡着了。
江落青被这声音催的也想睡,抬头往秦子义那边看过去,却发现几个人影渐渐走过来。
他皱着眉头跳下马车,低声道:“有人。”
他这话一出,刚才还松散的氛围顿时一边,各人拿起了手边的武器。
秦子义也慢吞吞的起身往马车这边走过来。
齐娇一行人拨开草丛走出来,就对上了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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