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一次次的算计,几乎都是在力求拉进两个人的关系,为以后做着最好的打算。
但他看着面前那张白净的侧脸忽然就不想忍下去了,为什么,凭什么斐烟戚可以那么轻易的说出他藏在心里不敢泄露一丝一毫的感情?
凭什么斐烟戚那么轻易就可以左右江落青的情绪,就凭她是女人吗?
可斐烟戚有什么好的呢?江落青跟她在一起从来都是在迁就着她!只有他,只有他斐济才是一直默默对江落青好的那个人!
斐济想,我才是对他最好的人啊,事事迁就忍让,我才是那个跟他过一辈子的人啊。
也许是那天晚上的月光太清冷,灯火太昏黄。也许是空气中飘来的花香太过醉人,身上披着的衣服太过柔软,竟然让步步算计的斐济失了神,迷了意,只看着眼前人,想要不管不顾。
江落青听完斐济嘴里呢喃的话,想坐回去的时候,脸颊上忽然贴上一个柔软的东西。
身形蓦然一僵,脸颊上的东西好像毫无所觉,甚至还在一下下的如同动物喝水般的轻轻啄着他的脸颊。
江落青满满侧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脑子一片空白。
斐济也算是被喝酒误了一回事,他见江落青转头,便咧嘴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抬手揽着江落青的后脑勺,一下下的轻轻吻着江落青的额头,鼻尖,眼尾,嘴角,最后是摩挲着他水红色的唇瓣。
斐济越发粗重的呼吸声响在耳边,他颤抖着手指不停的揉捏着江落青的耳垂,他一遍遍的碰着江落青的唇。
多年只在梦里出现的场景和放在心里的人就这么出现在面前,斐济眼底汹涌的感情越发浓烈,他颤抖着在心里一遍遍唤着,“落青,落青……”
那声音如果被别人听到一定会大惊失色,仓皇而逃。那里面全是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和算计,他有些后悔了,他好像不该忍这么久,他一开始就该把这个小公子关起来,关到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让他只能看到自己。
斐济知道自己现在有些魔愣了,可任谁忍了这么多年,心里肯定得都会有黑色的,令人一望就大惊失色的地方。
他捧着江落青的脸,吻的小心翼翼而又深情投入。
嘴边有个温热而滑顺的东西在不断地试图突破他的嘴唇和牙齿的时候,江落青终于回过了身,他看着斐济闭着眼睛沉醉的样子,脸色一白就把人推开了。
他用力太大,把斐济推倒,自己也倒下了。
第二十三章 新攻出场
江落青脸色苍白,手脚并用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他眼看着斐济闷哼一声,睁开眼睛,里面是一片清明,哪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江落青抖着嘴唇道:“你……你没醉?”
他像是刚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猛的抬起胳膊开始擦自己的脸,自己的嘴。
斐济刚要解释,就被他这些刺目的动作弄的没了声音,他格外难堪的坐在地上,头一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江落青的手在抖,拿剑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全然没了,他用力擦的脸颊发红带疼,最后干脆运起轻功跑了。
斐济咬牙坐在原地没去追,这时候不管谁追上去,都是对江落青更大的刺激,他清楚的,他非常清楚这时候最重要的是让江落青自己调节安静下来。
他坐在冰冷的地上,刚才江落青给他披上的披风和大衣已经掉在了石阶下面的草丛中,沾上了湿润的泥土。
斐济坐在原地表情扭曲了一会儿,忽然把双手插进头发里怒吼了一声,吼完便颓然的靠在了石柱上。
江落青轻功飞出去,他方向不辩,竟然落到了养马的地方。也顾不得那么多,双眼一扫,牵了一只看起来比较能跑的马悄悄出去了。
守着门的人见是他要出去,都不敢拦着,江落青表面镇定的牵着马出去之后就翻身上马,一路往京城方向狂奔。
他印鉴落在了屋子里,也就没走官道,只穿行在一些镖局和一些不便表露身份的行商走出来的小道之上。
江落青那日洗完澡,匆匆出来身上真的是什么都没戴,连口吃的都没有。
而且他走的地方也偏僻,很少有村落在那里,一夜狂奔一直到第二天一早他才慢慢放缓脚步。
中午的时候把那匹顺来的马的缰绳绑在树干上,他下河抓了条鱼,堆着火丛烤着吃了。
吃完他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一直睡到太阳西斜的时候才醒来,醒来之后他牵着马打算找个平坦一点的空地点个火堆把这一晚上凑合过去。
结过火堆刚刚点着,老天爷就玩儿他似的开始落雨了,先是毛毛细雨,然后慢慢的越来越大。
雨滴落在树叶上敲打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江落青骑在马背上,在雨中顺着道路飞奔,纤长的睫毛此刻反而累赘,上面积了许多的雨珠,阻挡着他的视线,眼前一片模糊。
雨滴飞落下来打到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受,所以江落青一直飞快的前进着,想要找一个地方避雨。
按理来说,这附近应该是得有个地方用来避雨的,要不然的话有的人遇到像他这种情况,可不好受。
雨滴落在身上,他的衣襟全部湿透,只有后背还有一点干的地方,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颊,令人感到十分的不适。
马蹄踏过去,飞溅起的泥水打脏了路旁矮小的草木花叶。
江落青是在天色变黑的时候发现有避雨的地方的,因为那个方向有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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